也毋庸置疑地,在笃定这个陌生的男人是暗恋着纪棠的。
这是男人对情敌本能的直觉。
纪棠怕慢一秒又被脱衣服,因为宋屿墨这架势根本不给她撒谎的机会,仰着精致的脸蛋说:“可能吧,但是我没给他机会。”
宋屿墨脸庞神情看不出任何波澜,也没说信不信她的话。
薄唇轻动,正要继续往下说什么时,纪棠一脸快哭的表情说;“你这样胜之不武,要问什么感情史能不能等上岸,有人过来了!”
那深夜的脚步声在客厅走了一圈,就跟找什么似的,开始真正意义上往温泉池过来。
纪棠都准备好深呼吸躲到水里去了,谁知被男人手掌扣住纤细的腰,再看他,表情镇定自若,完全不带怕的。
什么时候宋屿墨在外面也这副厚脸皮了,不要绅士体面了?
脑海中那根精神紧绷到了极致,差点儿就要断掉时,突然听见隔着玻璃门的远远距离,是宋途的嗓音略有迟疑的响起:“宋总?”
……
别墅里里外外都很安静,灯光也没开几盏照明。
宋途是按照宋屿墨的吩咐,去备了一套纪棠的换洗衣服和护肤品过来,结果没有在别墅找到人,他好像听见了温泉有什么动静,正要饶过环形的真皮沙发走过去。
这时,宋屿墨惯来平稳到不起任何情绪起伏的嗓音,缓缓地,从温泉池那边响起:“嗯。”
原来是在的啊。
宋途还以为他和纪棠根本就没来这栋别墅,笑着说:“宋总,他太太的衣服我放沙发上了哈,你的药记得吃。”
过了会,宋屿墨才说话:“嗯――”
紧接着,就沉默了下去。
长时间都没有在出声,纪棠是竖着耳朵听的,宋途好像是在外面碎碎念着这里的度假别墅风景不错,又说隔壁有个大温泉,不知道是哪个富二代在开派对,请了一堆女网红在喝酒跳舞。
因为隔音好,基本上这边是听不见的。
外面只有宋途自顾自地在说话。
纪棠很快连半个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宋屿墨又开始吻她了。
有点回到了江城出差时的状态,一直不厌其烦的吻她,不管是唇,还是脸颊,耳朵以及带着股女人香的头发丝,都被他流连忘返地百般纠缠着。
一种被某种可怕的东西悄无声息引诱着,将埋藏于心底的不知名情感慢慢地勾了过来。
……
纪棠回到了楼上房间。
裙子和黑色长发都湿漉漉的滴着水,每一寸肌肤都白嫩无暇的被温泉热气蒸得有点红了,她低着头,手上抱着购物袋里的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去洗澡。
水声很轻,显得楼上楼下格外安静。
宋屿墨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没有跟上去。
三分钟前,纪棠从温泉池出来时,轻轻推开了紧跟在身后寸步不离的男人,被吻的太长时间,红唇艳红,声音也有点干:“我要去洗一下。”
宋屿墨要是跟上来,恐怕就没办法好好洗澡了。
他见纪棠魂不守舍的,于是止步,沉静地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候。
时间慢慢地过去,宋屿墨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秘书发来的一份资料。
关于江宿的。
宋屿墨漫不经心地看着,长指抵在屏幕上下滑了几页后。
他又打开纪度舟的联系方式,问起了江宿。
纪度舟到底是纪棠的亲哥,问他,比看这些资料要来的真实。
很快纪度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纪棠在楼上洗澡,以宋屿墨关注过她洗澡的时长,一时半会是出不来。
他没有拒接,淡定地按了免提。
“江宿以前追求过我妹好几年,不过两人校园爱情还没发展起来,就被我用了点小手段破坏了。”纪度舟的嗓音清晰地传来,说这番话说得轻风云淡极了。
就好像是在说今晚吃了什么一般。
宋屿墨喉结微微滚动,出声陈述道:“所以纪棠对他有过好感?”
而且江宿说纪棠是被逼着嫁给一个不爱的人时。
纪棠竟然没有反驳,甚至是一脸的心虚。
这让宋屿墨不太舒服,比身体上的难受还让他感觉不适应。
纪度舟在电话那边,声音亦是极淡的问他:“这重要吗?”
宋屿墨没说话,有些事不用挑明的太明显,只言片语,男人之间就明白了。
纪度舟低笑:“你第一次见我妹的照片目光就多停留了三秒,时隔小半年又有意无意的问过我一次,那是不是我的小女朋友。屿墨,你存着什么心思啊。”
宋屿墨无论是对谁,都表现出不近不远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