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地方。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个身长玉立,气质不凡的青年男子缓步走进,他眉头微皱,眉宇间似有什么一直积压未能释放的郁结。他反身将门带上,上前道:“父亲,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对叶无辰动手。他如今废人一个,父亲你究竟在忌惮什么?”
闭目沉思的炎魂魂双目睁开,直视炎夕茗。这次,他没有同以往那般用一个“等”字来回答他,而是淡淡的问道:“邪宗隐于暗处虎视眈眈,如此时刻,你为何要如此执着于对他动手。”
炎夕茗认真的说道:“三年前,我们就曾想要置他于死地,却因炎芷梦的那个贱人……哼!他手上掌握着南皇之剑的秘密,还有很大的可能是南皇剑主,若不是处置于他,万一当真让南皇宗从他口中得到南皇之剑的所在,对我们来说必是一个极坏的消息。北帝之弓的威力我是亲眼所见,南皇之剑想必也在伯仲之间,绝不能被他们拿到!”
炎断魂双目微眯,冷淡的说道:“恐怕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炎芷梦那女人吧。”
炎夕茗闻言,脸色猛的沉下,脸上的肌肉也出现了不断的抽搐,如此奇耻大辱,别说隔了三年,就是十年,二十年,就算人至老年,一直高傲无比的他也无法释怀。自己的未婚妻子竟瞒着自己与别人结合有了身孕,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那都是一种最大的耻辱,更何况他堂堂北帝宗少主,未来的北帝宗主炎夕茗。
“三年……我一直在找那个男人是谁……原本我猜到必定是叶无辰,但他的死,而炎芷梦却未死让我打消怀疑……但,原来他竟然没有死……就是他,就是他!!”炎夕茗咬牙切齿,双目圆瞪,拳头死死的捏紧。他恨不得马上就把叶无辰碎尸万段。
“哼,没出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竟然如此意气用事,若不是水云天那老狐狸让我起了疑心,险些被你坏了大事。”炎断魂冷哼一声。
炎夕茗微微抬头,露出疑问之态。
“你可知我为何一直不允许你去动叶无辰?哼,说到南皇之剑,水云天那老狐狸比我们更要急上数倍,且必会想到我们会毁叶无辰来让他们无法夺剑。但,自叶无辰归来已有一月之久,他们却迟迟没有动作……倒像是故意等着我们先动手一样。而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其原因。好在那老狐狸先沉不住气对叶无辰下手,否则,哼!”炎断魂再次怒哼一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皇宗已经对叶无辰动手了?”炎夕茗皱眉道。天龙城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得知,叶无辰这几日从叶家神秘失踪,不知去向,听叶家之内谈论,似乎是被剑神楚沧溟半夜带走。莫非带走他的不是楚沧溟,而是南皇宗?!
“不错,他们的确不留痕迹的带走了叶无辰,还带入了南皇宗之中,显然不逼问出结果不准备罢休……但,他们没想到,明明是在一个绝好的机会避开天罚之女带走叶无辰,却依然引来了天罚之女。呵呵呵呵,水云天,想必你那日之后的心情一定很精彩吧。”炎断魂脸色松弛,露出嘲讽的笑。
“天罚之女?什么!天罚之女!?”炎夕茗重复了一遍天罚之女的名字,然后陡然一惊。天罚之女这个带着浓浓恐怖色彩的名字,他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天罚之女,在三年前就不知为何从封魔塔中逃出,一直跟在叶无辰身边。也就是叶无辰身边那个一身黑衣的小女孩!”炎断魂目露厉光,冷声说道。
“什么!?”炎夕茗再次大吃一惊,如果这话不是由炎断魂亲口说出,他必把它当成一个好笑的笑话。叶无辰身边一直跟随的一黑一白两个少女,他并不是没留意过,但他做梦都不可能想到,那个黑衣少女竟然会是二十多年前一人四处染血,独战天辰四神的天罚之女。
炎断魂道:“水云天当年曾与天罚之女交过手,定早知道那个叫瞳心的少女是天罚之女。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却丝毫没有将这个讯息张扬,反而完美封锁。现在回想起来,哼,何尝不是在等毫无准备的我们触犯。不得不说,水云天这个老狐狸这一手可谓毒辣,他若再沉默半月之久,我便会先他沉不住气……呵呵呵呵,可惜,他还是引来了天罚之女,被天罚之女直接闯入了南皇宗内部。”
炎夕茗从震愕中快速的回过神来,皱眉道:“难道堂堂南皇宗还抵挡不住一个天罚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