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一听到警笛,紧皱着眉头低骂一声:“妈的,秦矜你有必要玩这么大吗?”
邹诚上到二楼,从许迟手里按过李乾的脖颈,“老实点儿。”
李乾还没搞懂情况,挣扎着说:“你他妈又是谁啊?!”
邹诚掏出手铐,动作利落的把他拷上,笑问道:“你觉得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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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邹诚压着李乾下楼的时候,几个警.察快步迎了上来。
邹诚先出示了一下警.官证,然后才把李乾交给他们:“这小子是教唆指使那俩人偷窃,初步看金额在三到五万之间。监控拍下了那俩人的正脸。”
邹诚说着就指了指蹲在墙角的两人。
的确,光是‘黑仔’就要四、五万了,再加上那些新进的好酒,邹诚估的价格还算准确。
两个警.察抓着李乾,看着李乾满脸的伤,不解的问道:“师兄,他这脸上……”
“诶……他刚才想逃,逮他的时候手重了……”邹诚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拍了拍李乾的肩:“是这样吧?”
李乾心里有鬼,只能点头应着。
“你看,他刚才要是这态度,老老实实让我拷上啥事都没有了。”邹诚打趣的说着。
“那好,我先把他带上车!”
后面,秦矜看着许迟那皱得不像样的衬衫,突然有点儿鼻酸。刚才她在办公室门口,只听见李乾叫了几声,还没来及朝里看,许迟就拖着李乾出来了。
秦矜总觉得李乾也还手打了许迟,一想到这儿,就想掉眼泪。
“他打你哪里了?”秦矜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掀他的衬衫。
“没,他没动我。”许迟扔掉手上的领带,摊开手示意自己没事。
秦矜抬头看着他,看他头发都乱了,忍不住带着哭腔说:“刚才差点儿吓死我了。”
别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秦矜是刺猬的外壳,怂包的内芯。
“我知道。”
许迟笑着将她拥进怀里,用下巴轻蹭她的发顶。
从秦矜拿起棒球棍的那一刻,许迟就看到她的手在发抖了。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短暂美好。
秦矜抹着眼泪,从许迟怀里露出头来,看见邹诚带了警.察过来。
“秦矜现在得去警.局做个笔录。”邹诚对两人说着。
“好,但是我的车……”秦矜说着就望向‘黑仔’,那已经有一个警.察在拍照取证了,而高矮个那两兄弟也是哭丧着脸在机车旁留证拍照。
“秦矜姐,车一会儿就能组装好,我晚点儿帮你开回家吧。”阿辉主动说着。
秦矜拿出车钥匙,还没递出去,就听到许迟说:“我给你个地址,开去我那儿吧。”
阿辉看看秦矜,又看看许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以吗?”秦矜轻声问他。她刚才也是想这样,但她没敢提议。
“秦放说,你把‘黑仔’当儿子养,我不介意多个儿子。”许迟说着就告诉了阿辉自家的地址。
“喂、喂……秀恩爱也得看场合吧……”邹诚手插兜,小声嘟囔着。
***
秦矜在警.局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邹诚拢了拢外套,拉着许迟到一边说:“我说你啊,以后别这么冲动,差点儿没法解释……”
许迟轻点着头,抬手拍拍邹诚的肩:“今晚,谢了。”
邹诚笑着扬了扬下巴,又看了不远处的秦矜一眼,低声问道:“第一次见你这样,看来你对那秦矜是动了真心啊?”
说到一半,邹诚突然意识到什么,恍然大悟:“这个秦矜是秦放的……”
“好了,你该走了。”许迟轻咳着推他离开。
“聊聊嘛,她不就是你之前夹在书里的那个……”
许迟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转移话题问他:“对了,你还没说你今晚在酒吧门口干嘛呢?”
“我还能干什么……还不是收了个消息就去那蹲点嘛,说是有人在那几家酒吧卖.粉,我这蹲了几天什么都没守到,就碰上你了。”
因为涉及公务,邹诚不方便多说,聊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秦矜站在车旁,看见许迟过来,这才赶忙迎上去。
“那个邹诚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来及谢谢他……”秦矜有些悻悻地说着。
这会儿夜里风大,温度低,许迟看她等了一会儿鼻尖都红了,不禁笑着揉了揉她泛红的鼻尖说:“他还有事,我们先回家吧。”
回家。
秦矜听到这句话,就不自觉的心里一暖。即便在一起没几天,但她好像已经完全依赖于他,就连回家这样的动词,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也像是冬夜里的火把,格外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