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人还是不要太有探险精神,就比如我,就是个反面教材。
明知道外面可能有不明生物,我却还是忍不住想开门看看,哪怕我起来的时候,踩在地上的脚都站不稳,腿都有些发软,却还是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握住了门把手。
不都说阳气盛的地方鬼不会来吗?
我一个人阳气不够盛的话,加上个陆河也镇不住这些小鬼?
真的有点闹心。
我听见开柜子的声音,这鬼怕不是想偷我们东西。
当我打开房门,还没找到那鬼的身影,就听见一个声音说:“我把你吵醒了?”
此时,我穿着睡衣,蒙着毯子,鬼鬼祟祟地站在卧室门口,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竟然是陆河站在客厅的窗边。
窗帘没拉上,月光刚好洒进来裹住他,看得人觉得冰冰凉凉的。
原来还真不是鬼。
我说:“没,我还没睡着。”
陆河手里拿着一罐啤酒,笑着说:“我也是。”
这就很尴尬了,我应该过去跟他聊天,就“我们为什么失眠”展开并不激烈的讨论呢?还是应该赶紧滚回床上继续数水饺呢?
“喝酒吗?”陆河说,“储物柜里有白啤,看起来还不错。”
“哦,好啊。”我穿着拖鞋,裹着毛毯,那造型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或者也可以说是《千与千寻》里的无脸男,反正就挺别致的。
我过去,打开柜子,犹豫了一下,直接抱了好几罐啤酒去了窗边找陆河。
我们坐在窗边,这个方向看出去是干净冷清的河面,泛着幽幽的冷光。
我怕冷,依旧裹着毛毯,只露出脸和一只拿着啤酒的手。
陆河像是真的不怕冷,他只穿着睡衣坐在我旁边。
我说:“你怎么也没睡啊?”
“睡不着。”陆河说,“可能有心事。”
我喝了口酒,看他:“什么叫‘可能有心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为什么说可能?”
他手指摆弄着易拉罐的拉环,套在了自己的小手指上,低着头,轻飘飘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下意识就那么说了。”
这话,这语气,可不像是陆河会说出来的。
我问他:“惦记那个姑娘呢吧?”
陆河笑出了声:“姑娘吗?”
他停顿了一下,又笑了几声:“你要非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
“男人嘛,夜深人静,”我轻轻跟他碰杯,“懂的,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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