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臣妾想着皇上今晚吃了不少肉,一定会觉得油腻,就让御厨那边给您做了清胃汤。”惠妃从秀菊手里拿过食盒,从食盒里端出一盅汤,亲自给景琮盛了一碗汤。
刘尽忠接过汤,先拿银针试了试,然后又尝了几口,确定没有问题后才端到景琮的面前。
“爱妃有心了。”景琮端起碗就喝了几口,然后让刘尽忠拿了下去。“爱妃过来坐下吧,陪朕下下棋。”
惠妃见皇上没喝多少汤,心里有些失落,如今见皇上留她下来下棋,心情顿时变好了。
“是,皇上!”
景琮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惠妃,温声道:“爱妃,朕记得你的棋艺不错,就好好地陪朕下几盘。”
惠妃听到这话,明白皇上是让她不要偷偷地放水,可是就算她不放水,也不是皇上的对手。皇上对她的棋艺好像有些误解,不过这也不是坏事。
“臣妾还想求皇上手下留情。”
“开始吧。”
这边惠妃被留在景琮的大帐里,很快镇国公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父亲,我瞧着景琮那个毛头小子的兴致不错,这个时候还不忘和妃子**。”云东熠说这话的语气充满轻蔑,“您看景琮这个毛头小子这么放松,您还担心什么。”
从几天前开始,镇国公心里兴奋地同时,又有隐隐不安,尤其是今天心底的不安越发浓烈。
“万事小心谨慎比较好。”
“父亲,您太紧张了,所以才会觉得不安。”云东熠对自家父亲这种胆小的心思很是无奈,再三地安抚道,“我们布置好了一切,也做了完全的准备,明天晚上的行动只会成功,父亲您就不要担心了。”
镇国公听了大儿子这番话,心里的不安减少了些,“你说得对,我就是太紧张了。”筹划了十几年的事情,成功与否就在明天晚上,他心里又激动又期待,但是同时又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安。
“父亲,您可要沉住气,不要在景琮那个毛头小子的面前露出破绽。”云东熠认为他们一切都安排地妥妥当当,明天晚上的行动绝不会失败,明晚过后整个天下是他们云家的。
“我明白。”景琮那个毛头小子不好糊弄,他要是在明天稍微露出一点异样,怕是会被景琮那个黄毛小儿怀疑。
“父亲,您今晚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
“好。”
皇帝的帐篷里,景琮和惠妃下了一个时辰的围棋,下到亥时才睡。
在离皇上的帐篷不远的地方,苏皎兮梳洗好准备睡觉了。
海蓝从外面回来,向苏皎兮汇报道:“主子,惠妃娘娘今晚留宿在皇上的帐篷里。”
海青在一旁说道:“听说惠妃娘娘送了一碗汤给皇上,所以皇上才会留下她。”海青说完,看着苏皎兮的目光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苏皎兮装作没看懂海青控诉地眼神,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那挺好的。”
海青听到苏皎兮这么说,不满地叫道:“主子!”
苏皎兮朝海青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我没兴趣。”再说,她现在还算受宠,完全没必要去争宠。
“主子,王昭仪都怀有身孕了,您……得争气啊。”海蓝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您要是有了孩子,庆国公府就很有可能恢复以前的荣耀,这样老爷他们就不用被其他人打压。”
“就是,主子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庆国公府想想啊。”
“庆国公府现在这样挺好的。”庆国公如今变成三流的世家,没有什么权势和地位,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这样就不用卷入权力斗争中。
“主子,难道您想让老爷和大少爷他们一辈子低人一等,对别人卑躬屈膝么?”
“我在进宫前,祖父和父亲他们曾说过他们不需要我为他们谋划,也不想我为了庆国公府陷入危险中。”苏皎兮在进宫前,也不是没想过为庆国公府去争宠。“祖父和父亲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海蓝和海青见苏皎兮不为所动,知道她们再怎么劝说也没用,除非出事才会让主子改变态度。
云婕妤的帐篷里,她因为担心明后两天发生的事情,心里忐忑不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心里担忧皇上的安危,怕镇国公府的刺客会伤到皇上。
春猎第一天晚上,很多人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上午,景琮也加入到狩猎中。
春猎第一天,景琮没有下场去狩猎。
自从做了皇帝,只有每年的春猎和秋猎才能骑马打猎。以前在北漠的时候,景琮没事的时候就带着一群人去山里打猎,小日子过得非常潇洒肆意。
镇国公他们原本打算在景琮进入围场打猎的时候刺杀他,可是想了想白天刺杀太招人注目,而且很容易打草惊蛇,会让景琮警惕,不利于晚上的行动,所以就放弃白天刺杀的计划。
景琮的骑射功夫不错,射中了一只黑熊。由于春猎规定,猎到的猎物要放生,他只能遗憾地放过这头黑熊。
为了保存体力,景琮就跑了半天,下午就没有下场参加狩猎。
到了晚上,依旧举办篝火晚会。
景琮和文武百官们一边吃饭,一边欣赏着歌舞,非常地惬意放松,完全不知道今晚会有危险。
镇国公他们为了晚上行动顺利,开始轮番敬景琮酒。
景琮哪里不知道镇国公的心思,将计就计地对敬酒来者不拒,酒过三巡后,景琮如镇国公他们所愿喝醉了。
侍卫们架着景琮回到大帐里,刘尽忠在一旁一直紧张地提醒侍卫们的动作轻点,不要伤害到皇上。
镇国公他们担心景琮装醉,一直派人暗中盯着皇上的大帐。听说景琮回到帐篷后狂吐不止,惊得把太医都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