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子牙齿打着颤指着他们的左手方,小李子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看到一抹白影直挺挺的立在他们面前,乱糟糟的头发遮盖着头,根本看不清脸在前方还是后方,两个人同时尖叫出声,翻了个白眼儿,就这般晕倒在原地。
面前的白影耳朵轻动,足尖轻轻一点,消失在原地。
南风玄翌听到声音赶出来时,长长的道路上,什么人影也没有,只有两名太监巴巴的躺在地上,他面上一寒,走到两人身边,探了探鼻息后站起身,清泉般的凤眸中划过一抹狠戾。
“怎么回事?”南风玄翌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他霍然转身,眯了眯眼:“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放心,究竟怎么回事?”他先是看了眼南风玄翌脚边的两个人,而又四周张望了下,“看来,你被跟踪了。”
南风玄翌唇角勾起自信的笑,淡淡的扫了眼地下的两人:“不,事情没这么简单,你先回去,刚刚说的事,照常进行。”
对面的人微微颔首:“那你小心点。”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原地。
南风玄翌英俊的脸庞布满冷冽:“放心,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的眼皮子地下装神弄鬼。黑雾!”
一袭黑衣的黑雾突然现身,身后还跟着两名同样身着黑衣的隐卫,三人齐齐的朝南风玄翌行礼,南风玄翌冷眼扫过去:“究竟怎么回事?”
“回爷,是一道白影,披散着黑发,忽然现身在他们面前,两人尖叫一声就晕倒了。属下已经派了两个人跟上,因怕是调虎离山之计,才没有亲自出手。不过白影的轻功高绝,不像是一般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对皇宫非常熟悉。”尽管只是扫了一眼,但黑雾却十分肯定。
“对皇宫异常熟悉?”南风玄翌诧异从眼中闪过,有谁会无缘无故去吓两个太监呢?
“启禀皇上。”追寻白影而去的两名黑衣禁卫出现在南风玄翌面前,在他转身的空间,恭敬的汇报:“属下们跟了那道白影六座宫殿,期间有侍卫巡逻,他故意引起对方的警觉,趁我们闪神儿的空当消失不见了,属下该死,请皇上降罪!”
“六座宫殿?都是哪六座宫殿?”南风玄翌眯了眯清泉般的凤眸,嘴角爬上一抹危险的弧度。
“回皇上,是东路六宫。”黑衣隐卫不明所以,老实回答。
“东路六宫?”南风玄翌薄唇呢喃着,东路六宫岂不是景仁宫、承乾宫、钟粹宫方向?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皇上,属下觉得这个人对皇宫甚为熟悉,就连侍卫换岗的时间也把握的刚刚好。”另外一名黑衣隐卫埋头思索后,谨慎的向南风玄翌回禀。
“可看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他的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弧度。。
“从身形上来看,可以肯定是一个男人。”两名黑衣隐卫十分肯定,就连黑雾也点头:“没错,确实是个男人。”
“将这两个太监送出宫,其他的,先不要声张。”轻描淡写的挥挥手,黑雾领着四名黑衣人退下,南风玄翌身形一闪,朝乾坤殿飞去。
“启禀小主,凤鸾春恩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内侍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宸贵人王星辰露出一抹比花还娇嫩的笑容,被太监们卷入棉被中抬上马车,今晚,是她首次侍寝的日子,过了今晚,她可就是名符其实的贵人了。
立在延禧宫主殿前的丫鬟、太监们则低着头该干嘛干嘛,偏殿内发生的事仿佛与他们无关。
“娘娘,您是没看到宸贵人接到圣旨后的样子,那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今天好容易做了一次散财贵人了。”湘嫔身边的大丫鬟香草看着门外热火朝天的景象,不由对着正斜躺在软榻上看书的宁琦回禀着,那语气要多酸就有多酸。
“你这是说什么呢?娘娘都不急,你急什么?”香莲端着茶水走进来,正好听到香草的话,不由嗔怒的瞪了她一眼。
湘嫔接过香莲递过来的茶,淡淡扫了一眼香草:“以后这些话你少在本宫面前提,若不是看在你从小伺候本宫的份上,这句话足够让你进暴室。皇上翻谁的牌子,那是你能够私下里议论的吗?如今是在宫里,可不是在丞相府,你若是再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香草一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湘嫔懒懒的斜了她一眼,端起了茶,香草强忍着泪水退了下去。
香莲嘴角微翕,刚准备开口,湘嫔头也不抬:“在后宫若是做不到谨言慎行,早晚会惹祸上身,别人三两句话也就能收买,你说,这样的人,你还敢用吗?”
“可是娘娘,香草她...。”香莲于心不忍,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湘嫔见状,微微一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放心吧,本宫自会为她找出路,但是宫里面,确实不能待了!”再待下去,下次倒霉的可就是她了,这样的人,她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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