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溪嘴角微翕之际,却被北堂瓒的声音硬生生压制住:“好,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身体无碍,那么现在,就上山狩猎,记住,半个时辰之内你回不来,人我们会立即带走,绝不停留。”
明潇溪倏地瞪大眼睛,愤怒的瞪着眼睛:“你说什么?狩猎?都什么时候了,还狩猎?那如果这座山上没有猎物呢?你,你别太过分了,他现在身中剧毒,强烈的运动之下,只会加快他的血液循环,毒液只会更快的入侵他体内,这个后果很严重,很严重啊你明不明白?”
北堂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女人,你管的太多了。”
“你,你会后悔的!”明潇溪看着北堂瓒眼底的坚持,突然悲戚的闭了闭眼,而后一脸担心的看着南风玄翌:“非去不可吗?你没必要,真的没必要这么做啊?”
南风玄翌定定的看着北堂瓒,清泉般的凤眸深泓如黑潭,而后拍了拍潇溪的肩膀,淡淡一笑:“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南风玄翌的身影消失在拱桥,明潇溪冷冷的瞪着北堂瓒,眼底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直看得莫光心里直发毛,完了完了,小姐这下大概要恨死少主了,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而北堂瓒,至始至终,不但没有跟她眼神交流,甚至于连传音入密都未开启,只是负手而立在河边,若有所思。
明潇溪坐在河边的沙丘之上,百般无聊的朝河中丢石子玩儿,目光清冽无神儿,心早就飞向上山狩猎的南风玄翌身上。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南风玄翌的一举一动,已经不知不觉间烙在了她的心头。
说实话,当迟暮听到北堂瓒那些意味不明的话以后,对比潇溪身上的伤痕,他的心整个儿沉到了谷底,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经受人生最残酷的伤害之后,为何还能这般坚强的坐在那里。在他的印象中,遇到这样情况的女人,几乎都会选择自尽。可他的师傅却没有,不但没有,而且还表现出这么一副牵肠挂肚的模样,实在不让他不感到震惊与难过。溪儿,你这是将所有的痛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吗?
却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出现,急匆匆的朝北堂瓒飞跃而去,潇溪倏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北堂瓒身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南风他出事了?”
黑衣人愣怔了一下,北堂瓒不悦的蹙起眉头:“我说皇后娘娘,您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明潇溪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警告,冷眉高耸,唇角冷冷勾起,嗤笑一声:“很好,你很好,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娘饶不了你。”
北堂瓒牵唇,浅浅一笑:“在下随时恭候娘娘的大驾。”
“你...。”潇溪倏地扬起手臂,却被一个大掌扣在手心,紧接着,迟暮的声音传来:“溪儿,你太焦虑了。”
看迟暮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潇溪紧了紧拳头,愤愤的转身离开。
北堂瓒看着她离开,如墨的凤眸隐晦莫名:“什么时候,溪儿这般紧张过一个人?真应了那句老话了,‘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居然敢威胁我了?呵呵,好样的,好样的啊!”
“以南风的能力,你根本不用如此担心。”迟暮在潇溪一米远的地方站定,蹙着眉望着她。不是他不愿意靠近,实在是她身上的这个味道,让人望而生畏啊!
“可他中毒了,中毒了啊!”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对手是北堂瓒,我的这个哥哥,能力绝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她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北堂瓒的能力在南风玄翌之上。虽然他没见识过这个哥哥的能力,也没完全了解南风玄翌,但,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体质,难道一个小小的狩猎就能难倒他?你真是太不了解他了,更不明白的是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无力的摇摇头,迟暮往拱桥方向走去,北堂瓒轻抬眉头看了一眼,却没说什么。
“接下来是什么?”明潇溪目光里闪现一丝冰冷,定定的看着北堂瓒平静无波澜的脸。如若早知道会这般的结果,她说什么也不会拜托他为她想办法,北堂瓒,但愿我们之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让权,我要西祈十个城池中的四个城池,否则,你今天休想跟他走。”他想看一看,究竟是明潇溪这个女人重要,还是西祈的权利更重要!
在这一瞬间,潇溪目光如同钢针一样落在北堂瓒的身上:“这是你们的主意,对吗?这是你们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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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还是三千字,某晴真的尽力了,明天上午出去办事,下午如若不出意外,能更新六千字,这个情节,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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