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些话,潇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儿。直到潇溪推她,脸上才渐渐升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的道:“对,对不起啊,刚刚,刚刚我失态了,我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些曲折。南风他..。。”
“行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去计较这些?倒是你,真的没事了?不担心了?”被潇溪挪揄的话羞得满脸通红的明潇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臭丫头,还上样儿了?”
潇溪哈哈一笑:“对嘛,这才是我姐姐该有的样子。”说到这里,转首瞥了一眼内室的方向,“他怎么样了?”
潇歆摇摇头:“没事,大夫说只是被震晕了过去,身上也没有皮外伤。幸好他们反应快,不然,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放心吧,南风他有分寸,那炸弹,炸不死人的。”潇溪的解释很快遭到潇歆的反驳:“炸不死人就该放心吗?若是这样,他们两个怎么都晕过去了?”
潇溪顿时语噎,是啊,如果没事,怎么两个人都炸晕了?由此可见,还是危险品啊!
潇溪哪里知道,南风所说的没事,不是炸弹本身没问题,而是迟暮、薛牧野两人的身手没问题。虽然只是一般的土制炸弹,但分量在那里摆着,怎么可能会没事?这就是不动脑子的下场,明明是她们研究出来的东西,用量多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结果却被这么给误导了,这下好了,丢人了吧?
就在这时,南风的声音从内室传出:“快来,迟暮他醒了!”
潇溪面上一喜,翻了身就往内室跑,却在靠近门口时,猛然回头,发现歆儿居然还坐在软塌上发呆,急忙喊道:“姐,走啊,你还发什么愣呢?他醒了啊!”
潇歆的眼睛里,满是踌躇与担忧,面对潇溪的催促,她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反应,让潇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撑着软塌,目光与她平视:“是在担心他认不出你来?”
见她垂着眸不语,潇溪突然呵呵一笑:“明潇歆,你的自信,你的骄傲都哪里去了?为了一个男人,你至于嘛你?”
“溪儿,你说得轻松,加上今年,我足足认识他九年,九年啊溪儿,从八岁到十五岁这七年的时间里,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他说过要娶我的,他说过要上门提亲的。可我等来的是什么?差点命丧黄泉!若不是师傅,我早就死了,死了!这两年,他将我所有的期望都粉碎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他忘记我了,没想到,他却被人下了蛊,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是又喜又悲,喜的是他不是故意将我忘了的,悲的是,他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今天,那一声爆炸,差点将我的心炸了,当我看到他一身狼藉的埋在土里时,脑中真的是一片空白,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想忘,也忘不了了。然而听完你的话,我却又胆怯了,我人在他的身边他尚且感应不到我的存在,现在凑过去,又算什么呢?”
“不,不是的姐,迟暮不是对你视而不见,他是对所有的女人视而不见,你知道的,他有那样的娘亲和未婚妻,他打心眼里对女人是排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发现你的好呢,姐,你要镇定下来,你要给他时间啊!”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还有个未婚妻呢!”明潇歆自我嘲讽的一笑,苦涩无比。
潇溪哑然,突然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话,她都能想偏,想歪,这下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就这样,不管了?
肩膀一沉,潇溪倏地回头,当他看到南风鬼鬼祟祟的立在她身后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要开口怒骂,却见他频频向她使眼色,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潇溪的嘴巴张成了o字型,南风怕她发出声音,大掌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长臂一揽,夹着她的腰快速闪离...
房间内一瞬安静的犹如考场,一抹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门边,目光灼灼的看着斜靠在软榻上的红衣少女,眸光中有了一瞬的清明。久久之后,他缓步走向软塌,直到他的身影遮挡住那个沉思人儿的视线时,才听到她哀伤悲切的声音从唇间溢出:“溪儿,别劝我了,这段感情,我爱的太累,实在没有力气再爱下去了...既然他想不起来,那就这样吧,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我们...无法改变!”
“谁说无法改变?”突如其来的男声让软榻上背对着他的红影,猛然一颤,而后僵直着身体缓缓转过身,满含不可置信的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依然温润如玉的俊逸男子,声音沙哑的从口中溢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