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香楼的掌柜是一位长相柔美的妇人,叫做楚香,专门负责风尚阁香料、香露、香粉的制作与销售,如今听了姚玫的话,作为十大店铺当中唯一的两位女性同胞的她们,自然是又激动又开心,毕竟那三个丫头的年龄在那里放着,如今好事近了,也算是了了她们的一桩心事,那开心的程度,就仿若自己嫁闺女似得:“难怪这两个月见不到其他三位主子,原来是要嫁人了,就是不知道这喜糖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啊?还有未来的姑爷们,想必一定非常的有能力吧?不然,怎么会降得住这三位优秀的主子?”
其他八大掌柜虽没有像她们这般兴奋,掩不住笑意,但他们眉宇间隐含的关切与祝福,却让潇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这种温暖不同于亲情,更像是兄弟姐妹之间的关怀,这种感情说淡它很淡,说深自然很深,也只有真正融入期间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感情。从风尚阁创业到至今,她们四人从未在众人面前摆过架子,也因此可以收服了所有人的心。如今见他们发自内心的关心她们,潇溪自是不能再继续卖关子,胃口掉多了,怕是会引起公愤的。不过该保留的还是要保留的:“她们三人目前还处在感情初期,大家也知道她们平日里是个什么德行,如今好不容易有男人愿意收她们了,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无拘无束的出门,大概以后都不会尽心尽力的照看风尚阁的生意了,所以今后就辛苦大家了。说到底,我们终究是女子,虽然四国民风开放,我们的性格也无拘无束惯了,但到底嫁了人后不能够抛头露面,所以风尚楼的工作还要仰仗大家,日后没三个月大家写一份季度总结,有什么好的促销方式或者活动计划,我们会提前通知大家召开内部会议。每个月的账本大家在每个月十号前交给孟掌柜即可,其他方面有什么意见也及时跟孟掌柜沟通,薪酬方面你们更不用担心,风尚阁的福利敢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好了,大家看一看,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潇溪的自信让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也忍不住汗颜,说实在的,当初刚入风尚阁的时候,谁也不看好她们这四个丫头片子,可不过短短一年时间,风尚楼的生意居然能与红楼这些一流实力并驾齐驱,这样的能力,别说是他们,就是明潇飏来了,也不可能有如此的实力。原本对她们的不屑,转眼间就变为了敬仰,这一年他们尽心尽力的在风尚阁效力,从来没有担心过薪酬,因为往往你还没提出时,人家已经为你做了最好的安排,这样贴心的老板,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每年还有固定的假期与家人团聚,这样的好差事,便是给他们降薪,他们也不愿意离开。而今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里,在孟掌柜的带领下,所有人无条件的点头应下了,并保证会让风尚楼一路风光下去。
这样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的员工,让潇溪倍受鼓舞:“大家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你们放心,我会转告给你们其他三位老板,我们四人即便成了亲也会顾念着咱们共同的风尚阁,不管他将来如何,我们都会坚持走下去。好了,废话言尽于此,下面各大掌柜开始汇报各店的情况……。”
几个时辰的交谈之后,潇溪为各店提了些自己的建议与想法,并建议他们在八月十五前搞一个大型的促销活动,这些活动可以是打折、买一送一、会员卡等诸多超现代化的商业运行方式,而他们在经历过之前三位老板匠心独运的想法之后,潇溪的建议他们自然是深信不疑,纷纷表示回去后会制作一个较为完成的活动企划,最终再让潇溪过目拍板。潇溪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最近这些日子,她怕是除了吃就是睡,能够干些力所能及的事,自然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满口应下后,告别众位掌柜,回了红楼。
还没进门,就被急着出门的明潇飏逮了个正着,接着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你这丫头,大着肚子不好好在家呆着,乱跑什么?”很显然,是听说了今天早上的事,既然知道了,怎么现在才训话,明显是没事找事啊!
潇溪忍不住伸手扶额:“我说哥哥啊,你妹妹我今天讲了一天的话,能不能让我进屋喘口气您再训话?”
“死丫头,你也知道累啊?若不是怕你在家闷得慌,这个大门你都别想出。赶紧回去洗一洗,一会儿到南苑来,你姐姐来了。”明潇飏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潇溪眸光倏地放大,不经意间瞥到明潇飏耳根处还红色未尽,不由撇撇嘴:“什么嘛,还以为你真的疼人儿呢,原来你也是那种娶了媳妇忘了妹的人,哼!就说嘛,白天的事,若是放在平时,你还不早就飞奔过来?而今可倒好,不但没来帮忙,回了家还被训了一顿,还真是我的好哥哥。”
“死丫头,你皮痒了是不是?别以为你大着肚子,我就不敢收拾你。”已经走远的明潇飏听到潇溪的唠叨,不悦的蹙起眉头,冷着脸看着她。
潇溪举手投降,嘴巴没瞥到太平洋去,领着掩嘴轻笑的夏雪、秋霜气冲冲的朝北苑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明潇飏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褪去一身的汗臭味儿,潇溪清清爽爽的来到了南苑,恰好晚膳已经做好,刚刚挑开帘子,北堂魅便小心的迎上来握上她的手,满含关切的问道:“最近这半个月身体可好?胃口好不好?睡眠好不好?”
潇溪拉着北堂魅的手捏上她的脸颊:“姐姐您捏捏我这脸就知道我过的好不好了,再这么吃下去,怕是连孩子都不好生了,唉...我这张贪吃的嘴啊!”
“呸呸呸,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这么不吉利的话怎么能随便说出来?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没心没肺,赶紧坐下,让我好好看看。”潇溪任由她拉着坐了下来,叙了一会儿话后,潇溪赶忙将注意力转移到她和明潇飏身上:“快别说我了,姐姐真的要等母后回来之后再成亲吗?你就不怕哥哥见异思迁啊?”说到最后,调皮的眨了眨眼。
北堂魅轻瞟了明潇飏一眼,见他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丝毫不为所动,不由淡淡的笑了:“瞧,你哥哥可是将你这句话自动屏蔽了呢!”
潇溪不服气的撇撇嘴,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姐姐一眼:“看吧,还没成亲他就将你吃的死死的,这若是成了亲,姐姐你能收拾的了他吗?”
‘噗..’的一声,明潇飏一个不小心喷了一口茶,怒目而视瞪着一脸无辜的明潇溪:“去去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好歹一个是你亲姐姐,一个是你的亲哥哥,咳咳,干哥哥,你好意思开这口吗?昂?不带这么带坏人的啊?”
潇溪哼了一声,抬了抬下巴:“姐,先不说这个,你最近在我面前老是戴着面具是怎么回事?”
北堂魅一听,微微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眸底一片清亮,她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闷的看着潇溪:“就知道瞒不过你,反正这件事你早晚也要知道,不如现在告诉你也成。那你看我现在这张脸,可有什么问题?”
潇溪仔细的观察后,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北堂魅:“这,这怎么可能,您,您现在居然还戴着面具?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北堂魅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什么药水洒在自己的脸上,一翻细腻的揉搓之后,一块人皮面具掉了下来,当她看到眼前那半张剑痕醒目的脸时,惊得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