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罗衣眨眨眼,看着目标对象出现,一脸天真。
“既然你是它的主人,是不是应该找你赔尝?”
平风草是远近闻名的珍贵草药,以生长在风沙凛冽的悬崖峭壁而闻名。除此之外还是食草动物十分喜欢的草料。
刀刀斋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双目无神,倒是完完全全的老年痴呆形象。
羽生罗衣修眉一挑,虽说她的套路有些俗套,这是想装傻赖账?
她撑着下巴露出烦恼的神情,“原本是想用平风草来制酒曲的,被这只牛给吃了,看来这白露秘藏酒要断货了呀。”
羽生罗衣似是不经意间打开另一个铜制烤架上的白玉瓶,因为热气而躁动的空气带着陈酿的香气铺散开来,诱惑着好酒者薄弱的神经。
“这可是传说中饮遍千种佳酿的酒吞童子都赞不绝口的酒呀,老爷爷知道这酒为什么叫白露吗?”
女人挽着袖子轻轻摇动着瓷瓶里的清澈的酒,“因为它品起来有草木的香气,又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样澄澈。这草木的香气来源便是平风草。”
刀刀斋喉头耸动,咽下一口津液。三眼牛猛猛已经完全沦陷,沉浸在自己美味草的世界里。
羽生罗衣轻笑一声:“老爷爷不如也来尝尝这让百鬼之首酒吞童子念念不忘的白露是什么味道吧。”
“喝了这杯,了解这酒是多么难得,才好商量赔偿不是?”
清澈的酒酿在空中划出弧线,羽生罗衣斟了一杯推向刀刀斋的方向。
扎着发髻头发全白的老妖意志力倒是颇为坚强,刀刀斋眼珠瞟向自己的坐骑倔强地拉着缰绳。
“小姑娘,我还有急事,就先不喝了。”
他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如花似玉的人类小姑娘,这怎么看都是陷阱吧?
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杀生丸男扮女装,总之还是走为上计。
“哞哞哞!”
可惜猛猛没有学习到他半点危机意识,三只眼里都只有焙好的平风草,倔强地站在原地,任他人拉老牛都不曾移动半分蹄子。
刀刀斋气的胡子都歪了,豁牙大骂:“蠢牛!都快要被煮了,还吃人家的草!”
羽生罗衣拿起方才被磨地锃亮的刀,歪头:“老爷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刀是用来切酱肉的啊。”说完便掀开一边的石盖,扑面而来一阵酱肉的香气。
是那种切成片加上黄瓜和脆萝卜就能浇盖在面上作码子的酱肉。
刀刀斋拉牛的动作一顿,食指微微动。
羽生罗衣夹起在石锅里炖着的肉,放入不知从哪里掏出陶碟里。锋利的刀锋切开炖的软烂的肉,沾上点点深色酱料,香味更加浓稠,全方位立体袭击刀刀斋的嗅觉神经。
“实不相瞒,我是有事找刀刀斋大人,听说大人不爱出门,便冒昧用了这种方法。”她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将酱肉放在了酒杯旁边。
“我只是有一个关于炼刀的问题想要问大人,”羽生罗衣把随意丢在地上的弥弥切丸捡起来至于桌上,“我想知道怎样能将净化之力赋予这把刀。”
“之前试过许多次,不过都只是暂时有净化之力,阁下若能帮忙解决,那么平风草和白露酒都能让阁下尽兴。”
羽生罗衣端坐在刀刀斋面前,表情真诚还带着些小急切。
刀刀斋的目光来来回回在女人和酒杯之间打转,回答个小问题换酒喝好像也不会耽误什么逃跑大计,他伸手打开被锦布包裹的刀。
“这孩子是阴阳师的刀啊,叫什么名字?”
“弥弥切丸。”罗衣将酒杯递上。
“你是巫女?”刀刀斋摩挲着刀背上密密麻麻的铭文。
“是。”
“想要赋予刀净化之力倒也不难。”刀刀斋将酒一口饮尽,发出一声赞叹。
“只要能够找到灵力高强有净化之力的巫女将她身体的一部分融入刀中打炼就可以了。”
“诶,是人祭之类的吗?”
这么邪恶的吗?
那叫花开院秀元自生自灭去吧。
“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看起来像是那种邪恶铸剑师吗!”老爷爷一激动又豁牙。
“您看起来是再和蔼不过了。”羽生罗衣及时添盏。
“只需要几滴血或者头发之类的就行了。”老爷爷这才满意地慢慢品酒。
刀刀斋同他养的三眼牛猛猛一样,都是不到米缸见底停不下来的那种,当然她手艺好也是占了十分之九的原因。
羽生罗衣摸着三眼牛的脑袋,顺手再喂了最后一把草,猛猛吃得有些撑,要是跑太快会肚子疼。
刀刀斋红着脸还在醉醺醺地添杯。
没有了坐骑,喝醉的老爷爷可是跑不快哟。
“杀生丸大人,可以出来了哦。”
羽生罗衣撑着下巴勾起笑。
任务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