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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士让村民挖了个大坑,然后在坑里造了个祭台,祭台上弄一口石棺,石棺里放着村民买回来的小白虎,然后用法器刺死白虎,并且将那些惨死的村民尸体全部堆积在祭台的边上,而且嘱咐村民,如果之后继续有村民惨死,尸体也要堆入祭台的坑里,用村民们的怨念来镇压白虎的煞气。

我哥哥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山上没有古墓?”陆馆长瞪大眼睛看着我哥!

“按照这边棺材里的碑文显示,这山上没有古墓,就更别说是皇陵了,福建就没有出过皇帝,哪里的什么皇陵?”我哥解释说。

“福建出过皇帝,五代十国的闽国不就是在福建?”陆馆长反驳说。

“哦,那个定都是在福州,不在闽南,要建皇陵也是在福州,不会跑这里来的。”我哥又补充了一句。

“也不一定是皇陵啦,有可能是什么王侯将相的也不一定。”陆馆长显然不死心。

见陆馆长等人还是不死心,我哥便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动了这么大的阵仗,都报到省里了,而且还调动了阿兵哥,要是说是个乌龙,估计他也不好交差,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那会被同行笑话的。

说完之后,陆馆长又伸手要去抓那短剑,有总比没有好,至少还有一把短剑可以交差,我哥突然又出声了:“别拔啊,这棺材里都写明白了,这是个阵,用以克制白虎煞的,你要是拔了短剑,阵破了,白虎要露头的,那时候大家都要倒霉的。”

陆馆长皱眉看着我哥,心里有些不爽了,他收回了手,脱下手套之后,瞪了我哥一眼说:“我们不信邪!”

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物事,这个物事用红布包着,打开之后,竟然是一枚手掌大小的铜印,印上沾满了印泥,铜印的背面是一只狮子,颜色已经有些发暗,显然也是老物件了。

只见陆馆长拿着那枚铜印,在棺材之上手舞足蹈,嘴里还振振有词:“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发丘天官!”我哥瞪大了眼睛,小声的嘀咕道,声音小得如蚊子声,估计只有我听到,因为我就站在他身边。

第9章 白虎露头

陆馆长念了好一会,待停止之后,将那枚铜印收了起来,依旧用红布包着,然后放回背包里。

之后,他重新戴上了手套,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向了那把匕首的柄,轻轻一掰,吭的一声,那把短剑就被拉了起来。

陆馆长的脸上满是欣喜和兴奋的表情,那件拿到面前,他扫了一眼便说:“唐朝的东西,不错不错。”

我哥哥看了一眼陆馆长那种欠揍的表情,又抬头看了看天,然后转身看看四周,这才说:“小凡,我们走,回家去。”

我哥哥也没有和他们道别,这些人也一副你爱走不走的模样,貌似没事情发生,我哥哥留这里也没用,所以也没挽留。

然后我们刚进家门,突然哗啦啦的就下起了大雨,瓦片被打得噼里啪啦响,我们家离那个万人坑最多就五百米,刚才还艳阳高照,此刻我们刚进家门就下起了大雨。

我转头看向万人坑的位置,只见陆馆长一行人正用背包挡在头顶,而后拼了命的往我们家跑,因为我家是距离万人坑最近的一户人家,也是唯一可以躲雨的一户人家。

“报应来了!人家都写了是镇压白虎煞的大阵,他非得去拔那柄法器剑,还天官赐福,百无禁忌,我呸,就是披着光鲜外衣的盗墓贼!”我哥看着远处狂奔而来的几个人,破口大骂道。

“啊?盗墓贼?他们是盗墓贼?”我惊讶的看着我哥。

“难道不是吗?挖人家的墓,拿人家的东西,不就是盗墓贼吗?”我哥一本正经的说:“这是缺大德的事,古人说的四大缺德事,踹寡妇门,挖绝户坟,吃月子奶,欺残疾人,这挖人家墓就是其中一件。”

我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四大缺德事我都干过,而且还不止四件,老子还非礼过女尸!

我很怕我哥看出来,所以极力掩饰,调整了一会才说:“不是啊,哥,他们是考古队,是国家允许的!”

“所以我才说嘛,他们是披着光鲜外衣的盗墓贼,刚才你也看到了,陆馆长拿着天官印,那是发丘门弟子的印信,发丘门是盗墓的四大门派之一,最出名的是摸金校尉,其次是发丘天官,再者是搬山道人,最后才是卸岭力士,发丘天官之所以排在第二,那是因为他们不忌讳跟官方合作,所以名声传得开,大部分有记录的官盗里面,都有他们的身影,此刻无非就是披上了外衣,混个职称,混进了考古队或者是以某某大学历史系的教授的身份掩盖。”我哥继续生气的骂道。

“哥,别说了,他们快到我们家门口了!”眼见着这些人还有一百米就到我们家门口了,我拉了拉我哥的衣服提醒他说。

“关门!”我哥一个不爽的转身,而后甩了一下门,门竟然关上了。

我吃了一惊,我哥这是怎么啦?人家要跑过来躲雨,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怎么一下子就翻脸了,这得多大的仇啊?

我傻眼的看着我哥:“哥,你咋生这么大的气,人家都到门口了。”

我真没敢关,两扇门还有一丝的缝隙,我见他们已经到门口了,赶紧又拉开门,赶紧把他们放了进来。

“我的妈呀,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啊!”陆馆长一进门,赶紧脱掉外衣,然后转头看向我问道:“刚才怎么还关门啊?”

我哥脸色不好,但是没有说话,我陪着笑说:“雨太大,都打进屋里来理,我只是虚掩上,你们一到门口,我不就开了吗?”

“哦!”陆馆长哦了一声,然后其他人也就没有说什么,但是从我哥脸上的表情,都能感觉到我哥不是那么的友善,所以也都没吱声,全部在擦身上的雨水。

我哥哥站了起来,也不跟人打招呼了,索性一转身,进门去了,而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陆馆长一行人都无语了,要不是有这么大的雨,估计他们才不受这个冷脸,估计早甩门走了。

我嫂子从屋里出来,可能不知道我哥干嘛生气,见到众人如落汤鸡一般,赶紧招呼他们坐下,然后去升了一个火炉,里面都是木炭,让他们围着烤火烤衣服,而后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陆馆长有些不好意思了,转头对我嫂子说:“我们就躲躲雨,雨一停,我们就回村部去。”

我嫂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进了房间,估计哄我哥去了,反正我哥的脾气一上来,只有两个人的话他会听,一个是我爷爷,因为他怕,一个我是嫂子,因为他疼她,我嫂子会哄他,他听得进去。

然后雨就一直下,从大中午的一直下到晚上也没有停的意思,我嫂子无奈就只能去准备晚饭,一下子那么多人,得煮大锅饭,所以我跑去烧火,呛得我不行。

晚饭吃完,陆馆长掏出五张还没烤干的百元大钞要给我嫂子,我嫂子无论如何都不收。

然后大雨并没有要停的意思,一直下到了晚上,无奈只能给他们打地铺,在客厅,我的房间,还有我爷爷的房间里打地铺让他们睡,真够折腾的。

睡我那间地板上的两个人,尼玛的,鼾声打得比雷还响,我愣是耳朵塞棉花,然后蒙在棉被里仍就无法入睡,我想想说无非就一个晚上,忍忍就过去了,大不了明天白天补觉。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雨一直下,足足下足了三天三夜,陆馆长一行人在我家足足蹭吃蹭喝的三天,我通宵听了三个晚上的呼噜声,第二天白天补觉,生物钟都被颠倒了。

一直到了第四天的中午,雨总算是停了。

雨一停,陆馆长等人立马急冲冲的跑村部,因为他们已经三天三夜没洗澡洗换衣服,估计也没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