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硝烟团团笼罩住的菲尔顿城,此刻已然陷入一片疯狂胶着的混乱之中,
因了兵力以及装备上的巨大悬殊,在杰夫的野战军刚刚发动进攻之时,原本驻防在城市外围的所有国防军部队就全数撤进了城内,借助城内密集的高楼大厦商业区以及居民区,这些野战能力远弱于杰夫野战部队的国防军们,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与突进城内的敌军展开了空前惨烈的巷战,
因了沒有得到可以随意开火的命令,一时间,杰夫麾下那些钢铁战争猛兽们,竟像是被扔进囚笼里头一样,束手束脚,无法肆意地挥洒着自己强大的火力,而熟悉城内地形的国防军们,却恰恰相反,如鱼得水地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从楼顶、下水道、小巷子等等各处死角,频频向那些缓缓推进的装甲部队开火,
单兵反装甲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烟,屡屡在野战部队的头顶上空,欢快地飞舞着,在一团团绚烂烟火之间,带走了一架架战车机甲甚至是女妖战机,而当被激怒的野战部队士兵们,发誓要把躲在角落里放冷枪的家伙揪出來碎尸万段之时,竟是再也找不到偷袭者的踪影,如此一來二去,战斗力强悍的装甲部队们仿佛是一个巨大威武的猛汉,在徒然无功地试图驱赶频频袭击自己的蚊虫,部队的推进速度也因此变得异常缓慢,
“将军,突入城内的各部队纷纷发來请示急电,请求放开开火限制,允许对任何有威胁的目标或建筑物进行破坏性射击,以便降低部队的伤亡率并提高推进速度。”城外一座建在山头上的临时指挥所内,一名上校副官对正看着前线发回來的实时视频的杰夫,正色汇报道:“另外,负责封锁各出城通道的部队回报说,有不少平民冒着炮火逃出城,企图离开菲尔顿,因为沒有得到放行命令,现不少部队与陷入疯狂状态的平民发生冲突,出现了少量伤亡,各路口部队请示,是否允许向暴乱平民开火。”
“通令全军,允许各单位对任何具有威胁能力的目标,进行随意射击,包括拥有伤害能力的平民以及各类阻碍部队前进的建筑物。”听到副官的汇报,杰夫心下沒來由的一阵焦躁,在发动对菲尔顿的进攻之前,他满以为战斗会在短短不到半个小时之内,就能顺利结束,届时他就能欣赏到成为阶下囚的伯特莱姆,然而,退入城内的国防军,其临危之际爆发出來的战斗力以及战斗的激烈程度,都远远超过了杰夫的预料,
杰夫的脸色竟是慢慢阴沉了下來,沉声对副官继续吩咐道:“另外,加大对菲尔顿城的信号干扰强度,必要时,可实施全频道无差别的超强干扰,我要你们保证,不会有一丝一毫、任何形式的电子信号,从菲尔顿城逃出去,明白吗。”
“是,将军。”副官肃然挺身敬礼一句,跟着有些犹豫地沉吟道:“只是,将军阁下,如果实施全频道无差别的超强干扰的话,那我们各部队之间的通讯也会受到影响,甚至被迫中断,这个……”
“难道沒有电子通讯系统,你们就不会打仗了,难道你们数十倍的兵力,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菲尔顿。”杰夫眼中寒芒一闪,冷声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你就让那些指挥官们自己提着脑袋來见我吧。”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传达您的命令。”听到杰夫阴森森的话语,那上校副官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连忙恭敬地领命,飞快地逃出了指挥所,生怕多说一句话,杰夫就会拿他脑袋祭旗,
“老不死的,你的日子也该到头了。”下达完军令,杰夫走到指挥所的全息瞭望孔前,眺望着菲尔顿城内,总理府所在的位置,咬牙切齿地恨声自语一句,
在杰夫全面放开开火限制之后,一场始料未及的大屠杀骤然降临在菲尔顿人的头上,
首先遭到野战军疯狂血腥镇压的,是那些试图逃出菲尔顿的平民,
在一个个用于封锁进出菲尔顿城通道的哨卡前,原本沒有接到允许开火命令的野战军陆战队员们,只能排成一堵堵人墙,奋力地封堵着汹涌冲來的人海浪潮,因为愤怒和对死亡的恐惧,求生的欲望促使一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纷纷捡起石块、木头等等任何能用的物事,砸向那些陆战队员,虽然这些陆战队员个个身上穿着厚重的陆战铠甲,但还是避免不了出现一些流血伤亡事件,
得到指挥部发來的允许开火的命令之后,早已怒火滔天的陆战队员们二话不说,立即齐刷刷地抬起枪口,一阵刺钉枪独有的轻响声响起,那些无辜的平民们像被割草机扫荡的野草一样,成片成片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惨嚎连连、血肉横飞之间,幸存下來的平民们终于震惊了,纷纷惊恐地掉头四散逃命,
然而,已然杀红眼了的野战军陆战队员们,此刻竟是不管不顾,换上一个个新弹夹之后,铿锵地踏着整齐的步伐,像一排排绞肉机一样沿着浸满鲜血的公路扫荡了过去,
躲在城内的民众起初还好点,只要国防军的身影不出现在自己附近,就能免于被野战部队的大炮导弹一片狂轰滥炸,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被国防军频频袭击而伤亡惨重的野战军部队开始疯狂了起來,浑身是血的野战军士兵们,红着眼面目狰狞地将怒火撒向那些无辜的平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