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 / 2)

“姐姐,你应该早就知道山下的农民在做这些不好的事情了吧?”

“嗯!”看着弟弟的状况不佳,小芸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挡雨的同时又尽可能不让弟弟承担自己的重量。

腿上的伤口接触到冰凉的雨丝,疼得更厉害了,不过现在心里的担忧也越来越浓重。

“姐姐,”lvy努力开口说:“我们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听他们刚才的口气,应该有救援的人上山了。还有可能是警察。”

“况且,roy那么聪明,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我们要想办法下山,先保住性命再说。”lvy故意说着要两个人一起保住性命。

其实他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还是个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鼓起姐姐的勇气和求生欲望。

轻微的声音让他听上去虚弱至极,小芸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艾维!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坚持住!那些人现在已经走远了,我再来试试能不能背上你!”

说完,小芸又准备要开始移动,却被虚弱的男人制止了。

“姐姐,这样不行的,你的腿也没有办法再移动了,我们只能躲在这里等待。尽可能保持清醒!你要不停地和我说话,我们两个都不能睡过去。”

“嗯!艾维,你坚持住,我们一定可以等来救援的,就算你困了,我也会不停地唤醒你,不让你离开我,亲爱的弟弟!”

“嗯,告诉我一些母亲的事情吧,告诉我你和roy的过去,和你是如何遇到母亲的,还有小不点的事情,我那个小侄子长得像谁?像roy还是你?”

“那个小家伙啊!”提起儿子,小芸脸上闪现出光芒,他叨叨絮絮地开始说:“他的脸型长得像我,而眼睛、鼻子、嘴巴却像极了……”

雨丝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了,变成了豆大的雨滴,天空中的乌云也在渐渐聚拢,遮挡住最后的光线。

在黑暗、恐怖的山林之间,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渐渐变成黑色的模糊的影子。只有那不停传出的轻微话语声,还在传达著他们依然活着的信息。

——

因为长时间意料之外的堵车,导致枚小小他们三个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就算枚小小带着其他两个人像一阵风一样地往山上赶,也不可能马上走过那长长的环山道路。

汽车来到山道之下,他们才发现油箱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三个人立刻选择了留下汽车徒步上山。

汽车是枚小小的,她在这种事情上总是那么粗糙,因为急于出发,根本没有检查一下,油箱里是否有被充满,就急着上路了。

三个人踏上山道之后,跟在枚小小身后的左澜看了一下手表,晚上六点半过一点点,此刻天空中的雨经下的很大了,还伴随着雷电。

他们根本没有带任何雨具,只能顶着风往山上奋力前进。

走路上山要比汽车上山慢得多,再加上风大雨大也拖累了他们前进的速度。

莫海右在医院得知车祸和山体滑坡,时间是5月4日晚上的八点到九点之间。

再结合此刻枚小小三个人上山的时间,车祸和山体滑坡的实际发生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七点到七点半之间。

枚小小三个人是中午12点过后出发,本来应该顺利直达l山山脚下,因为那个时间不是上下班高峰,高速公路不会那么挤。

但是意外的堵车让他们在高速公路上浪费了一下午,硬生生的赶上了四五点钟的下班高峰,又延长了很多堵车的时间。

火急火燎赶到山脚下之后,又发现汽车油量不足,遇上大风大雨。

这一切的一切巧合,都让他们三个躲过了本应该发生的劫难。

因为如果他们下午顺利到达山脚下,上山与谢云蒙和恽夜遥会合,就会一起被晚上的车祸和山体滑坡困在罗雀屋里面。

而晚上如果不是汽车不能开上山,风雨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速度,那么他们完全有可能被卷入车祸,丧命在半山腰之中。

而且救命的巧合,还让枚小小之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也正是这个决定救下了lvy和小芸奄奄一息的性命。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回忆剧场:潘多拉的盒子第一幕

泥塑的潘多拉,拥有诱人的魅力。

他带着众神给与的魔盒,来到人间,释放出所有的罪恶和痛苦。

一时之间,贪婪、罪恶、诽谤、妒忌还有苦难争先恐后地涌向人间。在最后的希望即将离开魔盒的时候,潘多拉却将它紧紧的关闭在了盒子里,永远锁了起来。

可是,给人类带来灾祸的潘多拉最终怎么样了?他并没有得到众神的眷顾。锁闭了别人的希望,同时也封死了自己的希望。

潘多拉失去了爱情,失去了美好的生活,甚至失去了存在的理由。

但是那个时候,我只看到了潘多拉故事的前半部分,我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去看到潘多拉故事的后半部分。

那是一本残破的故事书,很破很旧。而那个时候的我只能看这样的故事书。

在那个傻傻的,有病的男孩儿代替我的位置之前,所有的一切苦难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真的,父亲瘸了一条腿,不能干重体力活,又喜欢酗酒打人。

母亲呢?终是受不了父亲的酒疯和暴力,离家远去了。

在母亲离家远去的那一天,我才九岁,但是我已经可以记得所有的事情了。

母亲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肿得像那漫山遍野的山核桃一样。

最终,她还是没有说服自己带上我,独自离开了。也可能是那边那个叔叔不想让她带上我。

我站在寒冷的山道上,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没有哭,也没有去追。

仿佛已经习惯了痛苦一样,九岁的我突然感觉到并没有那么疼痛了。

我只是在想:听村子里的老人们说,没有父母的孩子可以去一个叫救助站,还是叫孤儿院什么的地方。

反正就是没人打我,还能给我吃饱饭,还不用住破泥屋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