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2)

程矜撇开视线。这种难堪除了她自己,谁也不懂。

用美色为自己争取时间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机智,对她来说却还有另一层意味——她再如何不愿意自己像生母,却还是像她一样,不自觉地,用美貌作为武器。

每当此时,程矜总会不自觉地想起程厚寒对自己的指责——其母必有其女。

她不想,成为生母那样的人。

喻铮松开她的手,拿左手食指指弯轻叩她的下巴,让她面朝着自己,低低地说:“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也不是所有做到这一点的女人……都叫人动心。”

程矜觉得贴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冰凉,但贴着她的唇,却如火般灼热。

那个之前被她半途中止的吻,被喻铮毫无预兆地重新开启。

属于他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将她整个包围。

先是唇与唇的纠缠,急促的呼吸相互吞吐、交换,程矜几乎觉得连胸腔和肺里都是他的气息。

被不断加深的吻,就像喻铮的为人,冷静自持之下藏着喷薄欲出的渴望,像是挟着杀戮欲|望的君王,带着千军万马攻城掠地,虽然强自压抑,却还是在无处不流露着占有的冲动。

程矜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怎么回事,她就已经被某人压在病床床头的栏杆上,任由他的唇舌予取予求,只剩下双手攀着他的脖颈跟着起伏的一点点本能。

冰山?性|冷淡?

不存在的。

程矜的手无意识地在喻铮胸前游移,时不时擦过他胸口的金属牌牌,忽然,指下有点不一样的触感,她略一停留,些微凹凸的纹路让她混沌的意识突然清明。

“唔。”她轻哼。

喻铮微微睁开眼,狭长的眸子里未灭的火焰依旧熊熊,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程矜无奈,只好拿虎牙在他下唇不轻不重地一咬。

终于,喻铮闷哼一声放开了她,俯视的眉眼里全都写着意犹未尽。

“……嗯?”鼻音浓重。

程矜面色绯红,被吻得殷红的唇瓣微启,嘴角一勾,“这是什么?”

喻铮低头,只见纤细的手指上勾着一块小小的牛角锁雕,冷白色的锁面上刻着四个字:冷血无情。

火柴棍搭出来似的幼稚字体,她送他、又被他严词拒绝的那枚。

“咳。”

“嗯?”程矜学着他刚刚的语气,尾声抬起,“不要?扔了?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队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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