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还是没有什么行动。
虽然慕容洁和瘦猴也催了我几次,但我只向他们苦笑了一番,推说我还要好好的整理一下案情。
终于,夕阳落下,圆月高悬。
一直到深夜,等到瘦猴睡去之后,我叫了他两声。
见他没有回应,我起身出了门。
走到了慕容洁的房门前,抬手轻轻地敲了几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应。
轻叹了一口气,我下了楼,出了旅店,然后直奔学校。
只不过我没有到学校里面去。走到了校门口,我四下看了一眼,见到没有人之后,我坐到了校门口,一动不动。
凉风时不时的刮出,我的心情也略微激动,一直深呼吸着才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现在已经入了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身上还是不由得冒出了汗。
终于,到了午夜时分,在夜色的笼罩之下,一道娇倩的身影自校门之内缓缓地走了出来。
我瞟了一眼,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看向了校门之内的人。
缓缓地,那倩影的面貌也在我的视野里变得清晰了。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但我的心里却变得更加紧张了。
我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朝着已经走到了离我不远处的女人缓缓地开口道,“看来,我想得没错!”
“你?”来的人,是马铃。她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就不怕我白天就离开吗?”
“不!”我摇了摇头,“你不会,你既然是用这种方法杀了你丈夫的话,就说明你不会这么快急着离开。说到底,你既然用这种方法就说明你还是舍不得!”
说着,我耸了耸肩,“事实上,我做好了等你几天的准备。今天晚上就遇到了你,倒还是让我有些吃惊!”
马铃稍皱了一下眉头,而后才开口向我问道,“你知道了我是用什么方法杀了我丈夫?”
“是的!”我点下了头,然后小声沉吟着,“朝闻道,夕死可矣!事已了,羽化归去!你丈夫的遗言,让我想明白了一切!”
“遗言?”马铃怔了一下,“就凭他留下的纸条?”
我摇了摇头,“准确来说,应该是‘羽化’这个词吧!”
“羽化吗?”马铃无奈的摇起了头。而后又好奇地看向了我,“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从头到尾我做得都天衣无缝,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摆了摆手,“与其说我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我倒是想给你说说我推测出的一切。”
我又接着无奈的笑了一下,“毕竟有太多的事是我猜出来的,有些事我也不知道猜得准不准,还希望你把我没猜透的地方指出来。”
听到我的话之后,马铃抬头朝着四周看了许久,最后才朝着我笑了笑,“你既然是一个人来的,看来是真的很想要弄明白自己猜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我朝着马铃点下了头,她则笑了笑,“既然这样,那你说说看吧。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有多聪明。”
听到这话,我的眉头一挑。
终于,一件最让我想不明白的事因为马铃的这一句话也让我想明白了!这一下,我更加自信了。
深吸了一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我看向了马铃,这才开口道,“两宗案子,五名死者。事实上,你只想杀一个人而已。”
“或者说,你真正想杀的只有一个人,剩下的三或者四个人,只你是为此所做的铺垫,对不对?”
马铃只是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向我点下了头,“是的,我一心一意想要杀死的,只有一个而已。”
第491章 运气好
见到马铃自己也承认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两宗案子,五名四者。其中四个人是由你亲手杀的。但不知道该说讽刺还是说天意弄人。真正那个一心求死,不是经由你动手的那个人却才你是真正想杀的人,也是你费尽了心力才杀掉的人。对不对?”
我看到马铃怔了一下,那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竟然从五名死者中筛选出了我真正想要杀的人,看来你的确是什么都知道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稍定,但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你最不忍心杀的那个人,却偏偏是你最想杀的那个。我不明白,人真的能复杂到这种程度吗?”
“人心啊,远比什么法术仙法更加让人捉摸不透。我爱他,但却只能让他去死。”马铃摇起了头,脸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看着我淡淡的说道,“还是说说你知道的吧!”
我叹了口气,这才接着道。“首先,关于马老的死,你说了谎。事实上,马老应该是早在之前的晚上就死了。对不对?”
马铃淡然的点下了头,“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锁!”我开口道,而后又忍不住摇起了头,“不得不说这也算是我的运气好!”
但是说完后,我又摇了一下头,“不对,应该说你唯有的两处破绽,全都是因为我的运气好才发现。”
“先说说锁的问题吧!”马铃并没有多问其他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好!”对于她的这种冷静,我其实心里有些后怕。但想一想,我还是将担心全都压制了下去,这才开始向马铃解释了起来。
“有一天,我下到地下室验室的时候,刮起了一阵风。但是当时我记得,外面的天气是无风的。之所以会这样,我想是因为建筑的关系。用风水里的话来说,这种叫穿堂风。往往是通向地下建筑之时,由于地表和地下的高低差而产生的。这种现象也多发于南方区域!”
我的话落下之后,马铃点下了头,“是的,用科学的解释来说,是因为地面和地下有气压差。而风的形成就是因为气压差的缘故。”
“所以,在通往地下实验室的那条通道里,是经常会有这种穿堂风出现的。”我也点下了头,接着道,“偏偏这又是实验事,来的人少,所以在那道通道里一直都有灰。事实上那天我被穿堂风刮到的时候还被灰尘迷了双眼。”
见到马铃此时一动不动地看向了我,我接着开口道,“换句话说,那下面,或者说风能够影响的地方,器具是很容易脏的。而当时我也注意到,刮起这种穿堂风的时候,风会一直刮到实验室的门口才停下。”
“也就是说,门口的锁也是十分容易脏的!”说着,我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把被那当时砸烂的锁拿了出来,向马铃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