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一愣。
“说!”青龙喝道。
“她怎么了?”萧惟反问。
青龙手下的力道又加深了一份。
萧惟额上冒出了冷汗,“师父,她怎么了?我”
“说!”
“我跟她说我喜欢她。”萧惟说了,随后扭过头又继续问道:“师父,她”话因为师尊的冷厉目光而顿了一下,“公主她怎么了?”
青龙冷笑:“你胆子不小!”
“我”萧惟苦笑,说是也不是,说不是更不是,“徒儿原本没想说的,可说了也并不后悔!”
青龙松手了,一把将他给摔在地上。
萧惟挣扎起身,“师父,公主她怎么了?”
“萧惟,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话吗?”青龙反问道,“她是陛下唯一的嫡出,是我们的主子!”
萧惟面色一僵,“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我也没有想说了便能得到什么结果,师父,我不会伤害她的,更不会强迫她做什么。”
“你有这个命吗?”青龙冷笑,显然也是动了怒。
萧惟明白他的意思,“我不会伤害她的。”随后又问道,“师父,她到底怎么了?是我的话让她”
“从今往后,离公主远点!”青龙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不要让我有手刃弟子的一日!”
萧惟心里一惊,没有说话,但是却也没有应下。
青龙释放的冷意越来越重。
萧惟捂住了胸口,气血翻滚,但仍是无法违心应下,他可以不惊扰她,但是远离他可以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尽他所能护着她,却无法违心应下远离她,“对不起师父”他跪了下来,压下了涌上咽喉的血腥,“徒儿做不到”
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萧惟,青龙最后或许到底是心软了,收回了冷厉的威压,“公主心神不宁,这对她来说很危险。”
萧惟神色一震。
心神不宁?
因为他吗?
一股狂喜从心底涌出来,随后便又被危险二字给压了下去,他的存在已经给她带来了危险吗?
“师父,我”
“在你还没有能力可以保护她之前,离她远一些!”青龙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萧惟明白他的意思,“我不会惊扰到她的!”但也决不放弃。
“记住你说的话!”青龙也没有继续下去,或许也知道便是得到了他违心的一句承诺也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而且,公主殿下也未必就真的愿意他从此消失。
“师父!”萧惟叫住了他。
青龙停下脚步转身。
“公主她”萧惟屏住了呼吸,“对我是否”即便不该这般问的,可是他还是问了出口,也许唯有这般才可以支撑他继续走下去,希望,便是说了不求回报,可心里还是渴求希望。
青龙冷冷地盯着他,似乎对他的话动了怒,不过在半晌的沉默过后到底还是开口了,“从未有一个人能让公主这般心不在焉。”到底还是自己的弟子吧,“不过公主尚且年幼,这些年无论宫里宫外她所接触到的男人一直巴掌也数不来。”
意思便是公主殿下见过的男人太少了,所以才会被萧惟所迷惑。
萧惟原本高兴的情绪如今被堵在了心口处,难受的厉害,“师父,徒儿明白了。”
明白什么?
青龙没有追问,只是嘴角微微一勾,却并不是笑,反倒是显得有些阴险,“你好自为之。”
萧惟的心低下了头,心有些慌了。
他似乎从未想过认真地去想过将来有一天会出现一个男人,与她相配,让她心动,将她永远地从他这里夺走
从他这里夺走
这些年来,他即便清楚他们直接的差距,即便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在心里的深处,仍是自大地认为她是他的,顾长生是他萧惟的。
是吧?
秦靖很清楚要彻底地消除隐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萧惟,可这也是最糟糕的办法!不说萧惟在剿灭青云寨一事上的功劳,便是长生也绝对不会任由着他杀了萧惟,若是他先斩后奏了,以她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来谁也不知道,所以,当得知那个叫殷璃的少女的存在的时候,秦靖几乎如获至宝。
不管是迫不得已还是逢场作戏,这个殷璃的存在绝对可以让骄傲的公主殿下将萧惟给打入地狱!
不过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长生没有勃然大怒,甚至连脸都没有变一下,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萧惟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十恶不赦的事情,这辈子才这般倒霉。”
“长生”便是从未想过隐瞒自己的心思,不过这般被说穿了脸上还是有些不好看,“萧惟”
“在你的心里我便这般窝囊?”长生冷笑,“会被一个男人给迷晕了头?”
秦靖不想与她争辩,但既然话说开了不如便说清楚,“你若是没有被他影响,这几日如何会这般心不在焉?青云寨虽然已经剿灭,可东南还有其他的水匪,而且,你来东南为的不仅仅是剿灭水匪,水师才是最终的目标!野心勃勃的长生公主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心不在焉,我如何能不担心?”
长生冷着脸没有反驳。
“这条路是你自己要走的,你比谁都清楚这条路上有多少的危险,一步也容不得走错,可是如今还没走了多少你便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男人而分了心神?”秦靖怒道,“秦长生,少女情窦初开爱慕男子是寻常的,可是你不是寻常少女,那萧惟更不是普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