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看看钱家的反应再做打算把!”
“也只好这样了……”
钱太傅没有动静,钱家其他人也没有。
倒是宗亲那里有人耐不住性子了,不过都还没闹腾起来,便被收拾了,大长公主有命,谁惊扰了大行皇帝,她绝饶不了他!
有了枪打出头鸟这一茬,自然也便更加安静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顺利到了皇陵。
而此时,在京城,在许多人都不知道的暗地里,一场血色清洗正在进行,执行人接到了命令是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一批隐藏在京城多年,甚至从未被人察觉的势力正在被一点一点地瓦解……
“公主,都清理干净了。”
朝阳升起,明陵被笼罩在了柔和而温暖的晨光之中,长生站在了奉先殿中,看着供桌上头供奉着的仁宗皇帝牌位,背对着光的面色有些阴郁冰凉。
“对不起,父皇。”
她没有信守承诺,在大周与萧惟之间,她仍旧是偏向于她的丈夫,张贤妃与宁王太妃之间的勾结与筹谋自然是有她放纵的结果,但是,真正暗地里挑拨甚至出谋划策出手相助的,却不是她。
当年她欠了秦烁,今日,不会主动拿他的子嗣当棋子。
不过,她愿意放过,别人不会。
而她们也愿意为人棋子。
张贤妃当年被困冷宫依旧能够搅风搅雨的,自然不可能单凭她的本事,不过是当初他们都以为是四国公府的余孽,是那几个皇子背地里耍的手段,而如今,藏在了阴沟里的老鼠才冒出来罢了!
没了掩饰,自然便原形毕露。
不过,若是那人没有主动找上她的话,或许,她也不可能猜到,至少不会这般快便察觉。
“父皇,这也是你的意思吧?”
你总不会愿意看到儿臣夫妻生离死别的。
而萧惟,也绝不会威胁到大周江山!
我发誓!
我以性命起誓!
萧惟,只是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550
大行皇帝入葬命令的仪式进行的很顺利,不过命令的规格早已经定了,仁宗皇帝也已经下葬多年,大行皇帝又驾崩的突然,便是工部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地修建,也不可能重新挖出一个地宫来,最终,永泰皇帝的地宫不过是用原先空着,本来是用来安葬仁宗皇帝皇子的地宫修改的,原本是陪葬墓来的,虽然算起来是离仁宗皇帝的地宫最近,但一代帝王最终如此简陋下葬,终究是让人唏嘘。
即便来日史书白纸黑字记载,这都是永泰帝的遗诏,也终究会被人非议。
便是驾崩的突然,可也不是没有法子处理的,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陵寝还没有修建好便驾崩的,这些皇帝最终都是停灵别处,然后待陵寝修建好了,这才下葬。
而永泰皇帝如此匆忙便下葬……
众人对此三缄其口。
大行皇帝下葬之后,接下来自然便是回京了,上一回长生大长公主将仁宗皇帝送来明陵,之后便在这里守陵三年,而这一次,却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意外,甚至待永泰皇帝,如今的宣宗皇帝的牌位奉入了奉先殿之后,便下令启程回京了。
众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京去了。
比起来时的辛苦,回程便是舒服多了,基本上都能够有代步的工具,不必再靠着双腿走了,也不需要日夜兼程,作息正常,日出夜宿,不需要受什么罪,不过每个人的心弦都是绷的紧紧的,便是高床软枕也每一个睡的舒服,就怕还醒来就变天了。
不过出乎他们的预料,途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不管是宗亲还是钱氏外戚,都安安静静的,这宗亲没有动静还能说是因为没势力没胆量,但是钱氏也不动是为什么?等回到了京城,等确定太子出事,等长生大长公主布置好了,他们便失去先机了!
谁都知道这样的事情必须先发制人!
可钱家却一直沉默,难不成打算憋屈下去?
“不可能——”宁王面色发白地嘶吼着,便是大半夜被人挟持出来也没有此刻这般失去冷静,他原以为这挟持他出来的人是打算要他的性命,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钱太傅,我敬你为三朝元老,可你今夜所作所为太过让人失望!”
外祖母不可能死的!
那个人更不可能!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的吗?
便是外祖母出事那个人也不会出事,她在冷宫这般多年,怎么会现在将要收获成功了才出事?还是跟外祖母争斗的时候被杀的?
怎么可能?!
外祖母怎么可能会去冷宫?!
“到底是否可能,宁王回京之后自然便知晓。”钱太傅道,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用了低端的手法而觉得失了颜面。
不过也是,在权力争斗之中,有什么肮脏的手法是不能用的?如今,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
宁王冷笑:“即便是真的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