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重生之嫡长雍主 雅寐 2767 字 1个月前

第三投,滕文奇是他们那队中技术最差的,只侥幸中了一个第二壶,其他两箭都失了准头,积到十八分。齐明铮这边更惨,三箭都没有挨到壶的边角,哭丧着小脸向滕辉月求安慰。滕辉月随手拍拍他的头。陆展云捂住嘴不让王承坚看到他笑,眼里已经开始露出绿光。

第四投,滕文颐中了一个第一壶,两个第三壶,把分数扩大到二十五分。齐明炎凝神静气,中了两个第三壶,一个第五壶,总算把分数挽回一些,变成二十三分。

滕文珊和滕辉月一同站到线后。所有人都不禁屏息地看着他们。

滕文珊看着斯斯文文的,但投壶是文子女子们最热衷的游戏,她其实比哥哥弟弟们都要玩得好。

“雍主殿下,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胜负,不能让着你哦!”滕文珊俏皮地对滕辉月一笑。

“不能让着!绝对不能让着!”陆展云立刻嚷起来。

滕文珊对他点点头,肃起秀气的小脸摆好姿势,谨慎地把箭投出去。她中了两个第四壶,一个第五壶,把分数拉到三十八分,比齐明曜他们那队足足多了十五分。也就是说,即使滕辉月能投中三个第五壶,也不过和陆展云他们平分,要选一个人出来再投一次定胜负。

滕辉月能投出三个第五壶吗?

“……不可能的!我们赢定了……啊!”

陆展云刚亢奋地喊起来,只见滕辉月拿起三支箭矢,轻飘飘地一投,哐当一声,三支箭矢全部在同一时间进了第五壶!

这还不算,滕辉月又拿起另外三支箭矢,不像刚才那样三支一起投,而是逐支逐支投,相比于滕文珊的郑重其事,他的动作简直随意至极,可是一连三下,箭矢都精准地落入第五个壶中!

滕家几个旁观发出惊叹的呼声!王承坚脸上也难掩愉快,毕竟赢了。齐明铮更是早就拍着手一蹦一跳的欢呼!

“阿樾最厉害了!”

齐明曜轻笑,齐明炎勾起唇。他们都见过滕辉月投壶,很清楚他的厉害。不过见滕辉月赢得这么精彩,还是打心底觉得自豪!

——这才是元徵雍主滕辉月!

扔完了,滕辉月摊着手,笑得一脸无辜:“平分了啊,要再选一个人和我比吗?”

陆展云:=口=

见陆展云已经被打击得目瞪口呆,暂时回不过神,滕辉月看向滕文珊:“要继续比吗?”若陆展云这队选出一个人和他分胜负,这个人只会是滕文珊。

滕文珊想到刚才说了轻狂的话,不禁有些难堪,咬着唇道:“……我认输。”

滕辉月问齐明曜他们:“那我们要他们做什么呢?”

齐明曜道:“围着雪地跑一圈?”这是最轻的。

王承坚道:“背《三字经》。”最正直又最磨人。

齐明炎道:“让陆展云打自己十下。”最暴力的。

齐明铮歪头想了半天:“……不知道。”

“大家都是朋友,我们要宽厚大度。不如只罚一个人好了!”滕辉月道。

陆展云立刻生出不祥的预感:“啊啊,阿樾,雍主殿下……您三思,三思啊……我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他转过头去寻求队友的帮助。

他的队友们不约而同别开脸。元徵雍主发话,他们可不敢反驳。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陆展云必须离开我们三尺远!”滕辉月道。

陆展云哀嚎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还没有写到舅舅,晕~~~+_+

☆、第三十三章 生辰(三)

把快乐建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果然是最治愈的。

虐完陆展云后,滕辉月只觉得通体舒畅,脸上多了笑影。然后其他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怎地,明明滕辉月只是一个六岁大的小孩,但举手抬足之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令其他人无法忽视他。

若滕辉月知道他们的感受,一定昂起下巴特傲娇地说一句:本宫可是做过皇后的人啊!

晚膳设在临华轩外的望云亭。这亭用特殊的材料制成,冬暖夏凉,地上铺了毯子,外面再支起几盘炭火,二月尤带寒意的风被挡在外面。

在场的大多数孩子都是第一次在室外用膳,觉得非常新鲜。

滕祁山扶着齐敏坐在一边,没有拘着他们,随他们围成一圈吃饭。滕丰宁辛苦一些,要照顾还不能自理的齐明铮。齐明曜他们几个出身高贵的不消说,滕家嫡支的孩子也是从小学的礼仪,兴奋之余也没有太多失礼的举止。

滕辉月被齐明曜和齐明炎一左一右挨着,又受到特别的关照。爱吃的菜都是看一眼就有人夹到碗里。

滕文珊和滕文奇一个是女子,一个是文子,都是有兄弟的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滕辉月还只是齐明曜和齐明炎的表兄弟而已,不是嫡亲的兄弟。

滕文珊不禁多看了齐明曜几眼。对她来说,齐明曜的俊秀卓然比齐明炎的面瘫脸要讨喜不少。

只有陆展云被滕辉月勒令不准靠近在场的小女子小文子,很失落地被滕文治和滕文颐夹在中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饭菜。即使望云亭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都有一个云字这个重大发现都无法令他高兴起来。滕文治和滕文颐有心结交他,试着安慰,可惜成效不彰。

突然被踢了一脚,陆展云吓了一跳,“啊“一声霍地抬起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滕辉月以为他想捣乱,眯起眼要恼,王承坚先一步出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阿云,好好吃饭!”

陆展云怂了,眼巴巴地看着他:“哦……”

滕辉月突然有点同情他,看来又多一个人顶不住王承坚的一板一眼。连陆展云这种的棘头,王承坚都治得住。

用完膳,又玩了一会儿行酒令——当然,酒用一种很淡的果酿代替。小的们告辞的时候,脸上都带了红润的颜色,尽兴而归。

为了不让公主娘亲太操劳,所有小客人都是滕辉月亲自送走的。

入夜气温稍凉,滕辉月套了一件红色滚毛边的披风,红丹丹的小脸蛋在灯笼的火光下仿佛蒙上一层温润的光华,漂亮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