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觉得这事儿有道理,实实在在替他担心起来。
依火哥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今后无非就两条路,要么从政,要么一直呆在部队,可不管是哪一条儿,终究得越做越大,到那时候他还能这么率性而为么?
而他身上那些她最看中的人格和品质,那些激发着她的正能量,会不会在这个过程中被人为和环境逼得蜕化掉?
阿陀陀佛!
见她一脸担心的小样儿,邢爷闷闷地笑了两声儿,凝神问她:“你真觉着我好?”
“嗯啦!”
“傻东西,那是因为你没瞧着我坏的一面,坏人脸上可没标签儿,甚至于,比好人看着还要良善。”
暗暗叹息着她这颗由单细胞构造的脑袋,邢烈火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她阐述这其中微妙得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
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不管,我就觉着你是好人!”
连翘说着这话,心里也觉得自个儿傻。
在这个人类都要腐化掉了的社会,得用什么样的尺子去衡量道德和善良呢?
她觉得他是好人么?
至少,邢爷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自己,而除了她,估计这世上也没有别人会觉得他是个好人了。
放眼一望,谁不知道邢烈火心狠手辣,阴戾狡诈?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呢?彼此眼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即便用上世间最好的词语,也不足以形容!
咚——咚——咚——
正在这时,办公室又响起了几声短促的敲门声——
原来,三楼小会议室里,军检的同志们茶水凉了,来催促第三次了。
依旧摆了摆手,邢爷冷着脸拒绝,不过这次却多了一句关怀备至的话:“给砌一壶我喜欢的碧螺春带去,让他们好好品品味儿。”
“是。”来人郁结的隐上办公室的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