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大床上两人就已经脱个精光,同样结实健美的身材相互纠缠着,陆战平凭着比他更胜一筹的高大身躯将他的腿抬起紧紧缠在腰间,然后一直就着这个姿势搂抱着他一路吻着走向大床。
倒在大床上时,两人的呼吸都异常急促又沉重,陆战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他活了二十八
年,经历过的男人女人也有好几个,可从没有此时此刻激动到全身发抖般的热烈情绪,粗糙的掌心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怀里的人,连手感都那么惹火,光是抚着就已经刺激着他每一条神经,恨不能一口将这人整个吞下去。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陆战平的声音都有些颤动沙哑,他双手捧着男子俊秀的脸,几乎是充满爱意和期待地望着他,在前戏问这句话不是陆战平的风格,照从前的他早就上床完事,银货两清,可今天不一样,确切地说,是他身下的人不一样。
他想在做之前知道这人是谁?对陆战平来说,这次绝不只是一场萍水相逢的一夜情,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认识这个人,然后紧紧地将他抓在手心里。
男子静静地望着他笑,那抹惑人的淡笑像猫抓似的挠得人心里直痒痒,他半倾前一些,靠近陆战平的耳际慢慢地说:“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你没必要知道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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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那可不一定!
男子的回答让陆战平微微一怔,他又认真地凝了一会,咀嚼这话里的意思,但发现其实这里头故弄玄虚的成分较大,陆战平勾唇笑了笑,对这张颠倒众生的脸用手指细细地摩挲了一个来回,说:“死而复生的人,很好,我还从来没尝过这种人的滋味,不知道味道如何?”
男子吃吃地笑,他似乎很喜欢笑,一笑就特别勾人,陆战平想起那四个字:一笑倾城。
“那你就试试呗~~~”男子笑了一声,光洁修长的腿毫不遮掩地大张开来,紧紧缠在他结实的腰上,这种惹火大胆的动作本该是女人的特权,却没想到被眼前男子演示的更为诱惑七分,不!应该是十分!他盘上陆战平的腰后,薄唇浅勾出抹足以致命的笑容,接着头微微往后轻仰,拉出一个线条优美的弧线,漂亮小巧的喉结在缓缓滚动着,胸前的红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鲜艳欲滴,微微颤立,像是等人采摘的果实。
陆战平微眯起眼,眸中已然尽染上情=欲的色彩,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狠狠地干他!干得他在身下呻叫求饶,欲生欲死!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陆战平就像初次涉入欢爱的少年般不知饥渴地一再索求,大床上翻滚纠缠,一片狼籍,两人的交战粘液染湿了大片床单,酣战中的陆战平舍不得松开怀里的人,将身下脏湿的床单猛地一扯,直接就在床垫上接着干第三第四轮。
这种滋味真是太爽,太痛快,太刺激了!陆战平并非初涉欢爱的人,但在这晚却达到前所未有的痛快愉悦,他扣紧了怀里人的腰身,不知疲倦般猛然冲击,那种兴奋到几近窒息的快=感让他也情不自禁地仰头吼叫,他以为这般激烈的欢爱能让身下人呻叫求饶,却没想到无论他怎么猛烈冲锋陷阵,身下人却依旧淡定而妖娆,甚至还不断主动地扭动身体,精湛的技巧简直让陆战平深吸了好几口气。
两人汗水渍渍地相叠着躺在地毯上,陆战平喘息着,双手扶着俯在胸膛上的脸庞,激动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你谁了吧,快说,不说我不会放你走。”
“呵呵,我说过了,你没必要知道。”欢爱过后的男子面色更为红润动人,眼波轻轻转动,像流光般不可捉摸,他笑着从陆战平身上起来,同时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陆战平的额头,“再见,亲爱的,后会无期。”
这一下的弹指像是催眠师的魔法杖一般,点落额头时瞬间带来一股睡意,陆战平努力地想伸手拉住他时,却只感到那身柔滑已然从手中溜过。
电梯在快速下坠,凌晨时分的夜景依然灯火璀璨,林萌仰着头无力地贴靠在电梯壁上,深深地喘息着,他闭上眼睛,企图想将刚才那晚的荒唐抛之脑后。
这时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他垂眸抿了抿唇,才掏出来接听,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母亲沈洁的声音:“萌萌,你在哪?你怎么一个人离开荷兰,你跟杜云飞发生什么事了?大家都还在这里等你回来呢,你知道杜云飞有多焦急吗?你快点回来,我跟你爸都在这等着……..”
“妈,那婚我不结了,你们也别等了,都散了吧。”林萌缓缓地说。
“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当初我跟你爸不同意时,你用自杀来威胁我们,现在我们同意了,你,你又说这样的话,这都到了荷兰要注册了才说不结,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把婚姻当儿戏吗?”沈洁说的有些激动,她缓了口气,又说:“萌萌,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妈谈,可以跟杜云飞谈,来荷兰之前,我们两家人都同意你跟杜云飞的事,虽然妈不能理解,但我跟你爸爸都是希望你能幸福,感情不是儿戏,你既然想跟杜云飞一起,那就好好过日子,不能玩弄人家的感情,他们杜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在这种时候临阵脱逃,又算什么意思?”
“妈,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今后我会好好听话,做你的乖儿子,但是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再回头了,这婚不结了,麻烦你转告杜云飞,我跟他彻底断了!”
说完,林萌“啪”地一下合上手机,他侧头望向灯火灿烂的夜景,这是三年前的滨海城,两天前,就是他跟杜云飞在荷兰注册的日子。
林萌弯下腰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慢慢地蹲在电梯间,周雪诗和杜云飞的话至今仍在脑海中回响。
“林萌,你自以为幸福美满的三年地下婚姻就是一场笑话,你以为杜云飞真的喜欢你?”
“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男人吧?其实我答应跟你结这场可笑又荒唐的婚,不过只是为了你们林家的政治后台,说白了就是你父亲的权力!”
“那些举报到省纪委的信件正是我们杜家干的,为了就是让你们林家一败涂地!”
林萌将自己埋在双臂间,轻微地颤抖着,一场可笑又荒唐的婚,对!这就是一场可笑的婚姻,他自以为两情相悦的婚姻其实只是杜家杜云飞用来发财的幌子,而他林萌,则是这场政商斗争中的一枚棋子!
但他重生了,重生回到了三年前,一切还没有开始,包括他的婚姻,前两天在荷兰酒店里醒来时他还茫然不知所措,但很快林萌就明白了自己的境况,他选择逃离注册现场,一声不吭地买机票回国,这几天他的手机几乎被打到爆,其中自然有杜云飞的,但他仍淡定地选择不接。
昨晚身体燥热的很,从不进酒吧俱乐部的林萌破天荒地进了这家俱乐部,他从不跳舞,但身体里的热能让他不由自主地步入舞场,接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热情奔放,他像是身体里同时藏着另一种能量,不停地叫嚣着,冲击着,让他情不自禁地去做些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
比如与昨晚那男人荒唐的一夜情,折腾了一晚上的欢爱不但没有让他疲倦,反倒还像注入了新生的能量般,让他饥渴的身体重新散发出不可言说的激情和动力。
林萌摊开手掌,掌心里不知何时悄然凝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这个小红点在他知道自己重生时就已经出现在掌心里,看上去并不惹人注意,就像个小小的红痣一般,但林萌知道,只要他身体内一发热,掌心这颗红痣就会隐隐作痛,而经过昨晚一夜激情后,这颗红痣的色彩又鲜艳了一些,
先前燥热难安的身体也平静下来,经过这一晚,他知道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不只是重生,,而是身体里又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
这种东西会让他身心饥渴难耐,会让他产生迫切与同性相交的火热渴求,还会让他变得越来越……..妖媚!这究竟是什么?
林萌收紧了掌心,目光再次趋于平静,电梯门在这时打开,他重新直起身子,从容地走了出去。
罗毅宣和黎进见到陆战平时,正好看见他一个人赤着上身独自坐在大床边抽着烟,烟雾缭绕中,陆战平的神色平静又深沉,黎进低头扫了眼满地的狼籍,暗暗伸了伸舌头。
“陆哥,昨晚我跟老四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睡在这。”罗毅宣视而不见那些充满麝香味的床单被子,他走到陆战平身边才发现,陆战平一手拿着烟,另一手里正抓着条细长的黑色条纹领带,罗毅宣好奇地问:“这谁的?”
陆战平没有及时回答,只是默默地抽着烟,少顷,他眸色一暖,拿着手里的领带轻轻地抚开,烟圈渐渐散去的瞬间,罗毅宣看见陆战平脸上露出从未见过的温柔,他是那般专注,像是抚摸最深爱的情人般一点一点地抚平床上的细长领带,接着,抬起头对罗毅宣说:“替我找个人,两天之内,不!就给你们一天时间,把这个领带的主人给找出来。”
罗毅宣和黎进听了不禁咽了咽喉咙,他们何曾见过陆战平脸上有这种神色,都是从小到大刀尖上舔血一路拼过来的弟兄,再如何温情也是不露声色,唯独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罗毅宣看了看陆战平手上的领带,说:“是,我们马上去办。”
陆战平露出个意味深长地笑,将烟扔到脚下摁灭,尔后将领带认真地折好,交给罗毅宣,“速度要快点,最好今天之内就给我消息。”
临出门时,他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张大床,零乱的床单和枕头,还有被撕破的被子散落在地上,这个场景让陆战平又情不自禁回味起昨晚的酣战。
真他妈的太痛快了!那简直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尤物啊!
“再见,亲爱的,后会无期。”这是那位尤物最后对他说的话。
陆战平舔了舔唇,绽出抹笑意,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