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个礼物再走嘛,急什么呢,我都不着急。”陆战平脸上挂着笑,可神色里却多了几分狠气,
他唇角弯了弯,也不管林萌什么想法,拉着他的手就回身走向柜台,敲了敲玻璃桌面,“给我拿中间那对出来。”
白金钻戒闪亮夺目,是店里上等货色,自然价钱也不菲,柜台小姐眼睛亮了亮,笑逐颜开地介绍:“先生真有眼光,这对戒是昨天刚进的新款,全城只得一对,很难得噢。”
陆战平也不等她介绍完,拉着林萌的手就往里套,林萌还没反应过来,想抽开手已经来不及,陆战平看着白皙手上的亮钻男戒,笑眯眯地说:“好看,就要这对了。”
付款这会时间里,陆战平一直拽着林萌的手,他脸上自始自终挂着温和的笑,可林萌却知道这男人正使着全身暗劲扣紧自己手不放。
“宝贝,这下子我们可是一对了。”走出贵宾室,陆战平也戴上戒指,举着自己的手和林萌的手一对比,心满意足地自言自语:“瞧瞧,果真是合适的不得了。”
林萌看了他一眼,只哼了一声就把手抽回来,他伸手想拧下戒指,陆战平又是大手一握,低低地笑道:“别这样,刚送的东西怎么能扔掉呢,我花了上万元呢,林公子不是这么浪费的人吧。”
林萌停顿了一下动作,只犹豫片刻还是动手去拧戒指,却发现戒指已经紧的无法拆下,他神色一凛,愠怒地问:“你究竟玩什么花样?”
“唉呀呀,我哪能玩什么花样,这说明这戒指太合适你了啊,你看我眼光多准,带上了就摘不下来,真他妈的合适啊。”陆战平笑得有点无耻,他摸了林萌一晚上的手指头,哪根手指粗细都清楚得不得了,刻意让柜台小姐往小尺寸里打,套了个死紧,看这公子哥还怎么摘!
林萌真是拿这人没办法了,拧了半天都摘不下来,只得瞪他一眼冷哼道:“无赖!”
这两个字陆战平听了特舒服,怎么听怎么像是情人间的撒娇嗔怪,他喜欢林萌这样骂他,只要林萌肯跟自己说话而不是玩失踪,无论说什么陆战平都爱听。
陆战平不介意地揽着他的肩膀往外走,顺势贴近他耳际说:“你骂我什么都行,只要别消失,别偷人,我什么都无所谓。”
偷人两个字让林萌神色不自然了,那晚雨巷里的一幕又回忆起来,他从不是个随便的人,可发起毒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现在被陆战平一说心里顿时有些恼怒。
“受不了我可以走开,我没让你缠着我。”林萌脸色沉下来,推开他走快了几步,陆战平笑了笑,追上去又揽上他肩膀,这回钳得更紧,几乎是咬着他的耳垂说话:“别给我脸色看,我是很喜欢你,可别挑战我极限,要不然我不给你解毒,你咋办?”
林萌变了变脸色,沉默了会才冷冷地道:“别用你家牛皮医生的话来吓唬我,你是不是我解药谁说了也不算,我自己才说了算!”
说着,手指迅捷地扣住陆战平的手掌,陆战平反应特快,立马缩回手甩了甩,“哎哎,你别走啊,我送你回家,你家离这远着呢。”
快到门口时,林萌一个豁然转身,狠狠地瞪着陆战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陆战平,你再缠着我我就跟你拼了!”
这句话已是林萌的极限,他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什么解不解药,他根本不在乎,龚医生的话谁知真假,不过是帮着陆战平来唬骗自己的混蛋!一群的无耻之徒!
才拉开门,从外头就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正好打了个照面,林萌瞬时顿住了脚步。
这两人竟是杜云飞和刚刚出院不久的周雪诗。
周雪诗刚从医院出来就急急打电话给杜云飞撒娇,绑架案让她在医院里住了近半个月,全身都酸痛,就是查不出原因,药吃了一大堆,针水也挂了两周后才渐渐缓住酸痛,可她脑子一片空白,谁一问她那晚的事,她就头疼,周雪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那晚的事总是想不起来,一去想就脑袋疼。
出院的时候,她急不可待的拔杜云飞电话,又是撒娇又是扮可怜的让杜云飞亲自带接她,杜云飞想着两家毕竟是商界联盟,以后在业务还得多多往来,于是就应了周雪诗,没想到这多事娇娇女居然半路硬拉着他来这家珠宝店,说是受了惊中了邪风得买点玉饰好好压惊。
不料才进门就看见了林萌,四目相对,杜云飞立即松开周雪诗的手,怔怔地站在原地,“小萌,你怎么在这?”
雨夜大街上狠狠的一耳光和一拳头非但没有打醒杜云飞,反而让杜云飞对林萌更为牵肠挂肚,他捂着被打痛的脸,一再回味那个媚惑的美人和那个吻,唇瓣似乎还残留着那夜的香甜和缠绻,本想马上打电话给林萌,但打进林英明家却被告之林萌在朋友家留宿,杜云飞打手机又是关机,焦虑的一晚没睡,一整天都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