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愣了愣,把门怼得山响,里面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但是怀疑乔菁菁显然也不好,他有些茫然,“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乔菁菁听到出事这字心里就一咯噔,当下冷喝道:“让开。”
马成手忙脚乱地在拨电话,“公司有一把备用钥匙,我叫助理送过来。”
他话音未落,就看见面无表情的乔菁菁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铝合金大门上……
卧槽,铝合金大门上的门框瞬间松动起来,乔菁菁也不耽搁,紧接着又飞起一脚,彻底让门跟门框分家。
哐地重重一声山响,铝合金大门砸在地砖上,把地砖都砸出了几道缝隙。
……
尼玛。
袁文跟马成对视了一眼,心里千万匹羊驼奔腾而过。
马成:“她吃菠菜长大的?”
袁文:“……”
门都被踹开了,乔菁菁一马当先就跑进去,袁文两人也跟着进去。
整个公寓里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面巧克力糖纸糊成的墙,乔菁菁只扫了一眼,径直跑到呼吸声所在的地方。
袁文跟在后面不住发出阵阵惊叹,忍不住感慨,“这得吃了多少巧克力,马成你也不管管她。”
马成是既郁闷又骄傲,“管不到,她吃再多也不会胖。”
不会胖的身材,袁文承认自己确实有点眼红了。
乔菁菁站在房门紧闭的卧室门口,使劲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有人在。
她又如法炮制,直接把门踹开,不过这次没让门跟门框分家,只是把门锁给踹烂了。
门一开,里面的景象就一览无余。
马成手捂着胸膛白眼一翻,差点没被吓得直接背过气去。
第74章 离婚
卧室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密不透光。
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房间里昏暗的光线, 房间里的景象也清晰地映入眼帘。
马成抽了抽嘴角, 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袁文也呆住了,不怀好意地用胳膊肘子怼了下马成, “你这经纪人都不给她请个保姆?”
房间很乱, 不,已经不能够用乱这个字来形容了。
见过垃圾山吗?
眼前就是,房间里到处都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 有衣服鞋袜,也有海报纸巾, 穿过的没穿过的,用过的没用过的, 全都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 只有中央那个大圆床是干干净净的。
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地上全是巧克力糖纸跟薯片等膨化食品的包装袋。
床头柜上乱七八糟地倒着几瓶喝干了的红酒,旁边散落了几个小药瓶。
而樊诗雨,正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大蚕蛹,倒在柔软的枕头间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醇的酒气。
马成捂着胸口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好, 很好!敢情是喝醉了啊!”
他跟袁文都放下了提着的那颗心, 很无语。
樊诗雨在外面明明是个爱干净的姑娘,怎么在家就搞成这个样子?公寓里除了这间卧室,其他的地方也都一尘不染的,可却偏偏睡觉的地方弄得跟个猪窝似的。
他们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总算放下心来。
乔菁菁却仍旧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
这呼吸,是不是有些浅了?
她快步走过去,先走到床头柜那边,拿起红酒瓶对着瓶口嗅了嗅,没有奇怪的味道,这红酒也是正宗的,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乔菁菁的眼神落到四处散落的小药瓶上——“三唑仑片”。
好巧不巧的是,她恰好就认识这一味处方药,医生以前给她开过。
乔菁菁心一提,顿时不敢再怠慢,顺手端起床头柜上那个玻璃杯,里面满满一杯都是清水,她端起来嗅了嗅,确定里面没有别的味道。
她口袋里现在就随身携带着一瓶灵露,乔菁菁不动声色地把瓶子取出来,悄悄滴了几滴进去,然后端起玻璃杯,把睡着昏沉的樊诗雨扶起来,喂她喝下去。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完这些事,樊诗雨都喂进一大杯水了,门口那两人硬是没有反应过来,乔菁菁这才转过头去,“快打120.”
马成觉得自己今天这心就跟做云霄飞车一样,大起大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见乔菁菁这样严肃,不禁有些结巴,“怎、怎么了?”
乔菁菁抬起樊诗雨的脖子,把杯子放回原处,“红酒跟安眠药一起吃,这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