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小卿轻斥。
燕月不由懊恼:“师兄又是为了何事要罚燕月?”
小卿眉毛一挑:“你说呢?敢在三叔祖跟前编排我的不是,这一会儿功夫就忘了?”
燕月想起来,不由笑:“师兄别冤枉燕月,燕月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
燕月的话还没说完,小卿手里的茶碗已经飞了过来:“你还敢驳嘴?”
燕月顺手接过茶碗来,放到几案上:“师兄息怒,燕月知道错了,燕月确实不是故意的……燕月只是谨遵师兄教诲,顺着三叔祖的意思,哄他老人家高兴而已。”
小卿的火气更大了:“让你哄他老人家高兴,让你出卖师兄了吗?明知我最忌讳这个,偏还故意惹我!”
“燕月下次不敢了。”燕月还往后躲。
“还有下次?”小卿身形一动,已是移到燕月身边,燕月还想动,小卿冷冷地道:“你想违抗师兄之命?”
燕月不敢动了:“老大,你总利用师兄的身份欺压师弟合适吗?”
小卿淡淡一笑,怎么不合适啊,我若不是时常欺压着你们些,你们还不更得反天了。
“跪下!”小卿用脚踢燕月。
燕月只得屈膝跪下。
“小莫!”小卿扬声喊门外侍立,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懂事孩子:“去取藤条过来,我与你燕月师兄好好谈谈什么叫遵兄之道!”
☆、第173章 遵兄之道(中)
燕月再是抗打,依旧怕疼。
况且小卿若是真生气了,燕月还是害怕。
燕月瞧着小莫真把藤条送进来,老大开始动手挽袖子,这才知道老大不是开玩笑,一会儿自己的皮可真是要遭殃了。
“师兄,真要打燕月吗?”燕月小心翼翼地问。
“嗯。”小卿已经挽好了衣袖,拎了藤条:“磨蹭什么?受罚的姿势还用我重新提点你?”
“燕月不服。”燕月忍不下去了:“燕月不过是说了实话,师兄便要动家法?就是到了师父跟前,师父也不会向着老大的。”
小卿淡淡一笑:“我可有说过是因为你讲了实话才罚你吗?我只是罚你言辞张狂,对师兄不敬而已。”
燕月愣了。
“师兄要教训师弟,还需要什么理由?”小卿手中的藤条隔着燕月的长袍,抽落在他臀侧:“我是大师兄,教训不得你吗?”
小卿说一句,就抽一下,手上的力道可是不轻,抽得燕月直是想躲,到底还是不敢动,只是硬挨着。
再抽了十几下,小卿停手,燕月臀侧,已是明显鼓起了檩子,将柔软的长裤撑出不规矩的条形形状来。
燕月暗自舒了口气,却是不肯服软。
“褪衣。”小卿拿藤条抽上燕月手臂。
燕月只得将手放在玉带上,赌气解开了,褪了长衫,又褪了裤子,跪伏下去:“师兄随意教训就是。”
“小莫!”小卿又喊小莫。
燕月吓得一个激灵,忙又跪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师兄要打便打,又喊小莫作甚?”
小卿没理燕月,只对小莫道:“去吩咐府里得空的弟子都到我院子来观刑。”
“观什么刑?”燕月大惊。
“你燕月师兄这里,还欠着为兄一个庭杖三百未罚,今儿既然有空,就一并罚了吧。”
小卿对小莫解释道,却是把燕月的脸吓白了。
“燕月知道错了。”燕月只得低头:“燕月不曾感念师兄宽宏大量,轻饶过燕月,还跟师兄赌气,都是燕月的不是。”
燕月忍气吞声,抬手将小卿方才放在旁侧几案上的藤条吸到掌心,双手奉过去:“燕月口无遮拦,出卖师兄,请师兄重责。”
小卿接过藤条:“这回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燕月错了。”燕月乖乖地应。
“师兄教诲你可应当吗?还不服气吗?”
“师兄教诲,燕月自当聆听,不敢不服。”燕月心里叹气,这就是当师弟的命啊,自己早该想到如此的。
“趴好!”小卿拿藤条点燕月:“敢在三叔祖跟前出卖师兄,可是让他老人家误以为师父家教不严吗?不长脑袋的蠢东西,身上一日不痛,便一日不肯消停!”
燕月被师兄的话彻底训老实了,小卿训斥完了,燕月的姿势已经摆得标准。
小卿扬手,藤条照着熟悉的部位破空而下,一下下地,一条条地檩子鼓起来。
燕月绷紧了皮肉,硬挨。
藤条咬进肉里,再抽离出来,不能躲,不能动,便是连大口吸气都不敢,燕月握紧了拳头,忍耐。
唉,其实自从收了几个侄儿给老大,燕月本是下定决心,谨言慎行,谨守家规,给侄儿们做好表率,也免得在侄儿们跟前被罚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