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暮谷大人还真不闲着。”凌风扬了扬眉毛,雷豹干咽了一口吐沫,猥猥琐琐的向着窗子口看了过去,凌风咩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动,然后贴着门缝听了一会儿,这才打了个手势,然后“通”一声,直接撞开了房门,风驰电掣一般的喘了进去。
凌风一手握着蜇海神剑,另一只手则是捏着一柄回旋刃,两手准备就是为了对付屋里的两个人,但意外的是,凌风冲进来之后,在那木制的大床~上,只有脱得精光的暮谷,根本没有对象,凌风扯了扯嘴角,然后看到了暮鼓手中一根长长的番瓜,顿时间什么都明白了过来,那番瓜有两指那么粗,大概一尺半长,暮谷一脸的艳色,完全愣在了那里,就连自己光着身子,十分不雅的姿势都忘了去遮掩。
凌风讪笑着将回旋刃塞回了腰间,举着手中的蜇海神剑走了过来,森白的剑刃配上那神圣的乳白色光芒,暮谷猛地反映了过来,顿时间一把扯过了旁边的粗织毛毯,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凌风不禁一脸苦笑,晃动了一下剑尖道:“你放心,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既不劫财也不劫色。”暮谷直勾勾的看了凌风许久,屋子里昏暗的灯光跳跃下,她终于看清楚,眼前这少年,不就是她今天刚收的安达么?
“凌风安达,你这是做什么?你到哪里去了?”暮谷撩~开了毛毯,赤果果的坐了起来,凌风顿时面色一红,摇着剑尖道:“挡上挡上!”暮谷狐疑的拉过了毛毯,胡乱的裹了裹,一脸哀怨之色得到:“你这个冤家,惹得人家心神难宁,不辞而别实在是可恶。”
凌风算是长见识了,自己这把剑把雷豹吓得生活不能自理,这暮谷居然能完全视而不见,凌风有些着恼道:“严肃点,谁是你的安达,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有一丁点差错,我一剑杀了你!”
“哎吆,安达你生气的模样好霸气啊,人家喜欢的不得了。”说着暮谷就是一阵搔首弄姿,凌风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神经大条,脸色一冷,只见的人影一晃,那剑尖几乎是瞬间就抵到了暮谷的喉咙正中,暮谷那妖~艳迷离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悄悄摸向床边的细长手指也不敢有其他的动作,在那床边,藏着她的吸血法杖。
“兽神在什么地方?”凌风不再废话,满是杀气的问道,“在兽神殿。”暮谷眨了眨眼睛,不敢再有任何的异动,凌风这股杀气宛若实质,暮谷身为领主,自然分辨得清什么是真怒,什么是假恼,“兽神殿在什么地方?”凌风接着问道,“深渊以西五百里。”暮谷不敢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得老老实实的回到,更何况这兽神殿的位置又不是什么秘密,她也没必要守着。
“兽神什么时候来参加婚礼。”凌风接着问道,暮谷奇怪的看着凌风,非常好奇他深夜闯到自己的屋里,用剑逼问的竟然是一些根本算不得秘密的秘密,“黎明时分,距离现在也就还有三个时辰的样子把。”暮谷老老实实的回答,“走哪条路?”凌风接着逼问,暮谷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的回到:“只有一条路啊。”
“最后一个问题,兽神长什么样子?”凌风压重了手中的蜇海剑,剑尖似乎刺破了暮谷的脖子表皮,暮谷吓了一大跳,因为随着那一丁点的刺破,一股让她十分难受的能量窜了进来,那些能量就像是一枚枚炸弹一般在她的身体内肆虐了起来,使得她浑身上下疼痛不已,“有话好好说,我告诉你就是了。”暮谷这是被真的吓到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经历。
那窜入她身体的异种能量不停地爆炸,一点都没有消失的迹象,而每一次爆炸,在疼痛的同时,暮谷还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消失,是以她忍着疼痛,无比详细的给凌风描述了兽神的模样,其实这兽神一点都不难认,因为他人身狗头,穿着一身黄金链子甲,即使在黑夜中也可以一眼分辨出来。
“要是你骗了我,我一准杀了你。”凌风将随手扯来的细细藤蔓将暮谷绑了起来,他也知道这藤蔓绑不了暮谷多久,所以也没用多复杂的绳结,留下一句狠话,凌风将那毛毯连头把暮谷遮盖了起来,又堵上了她的嘴,这才拉上那扇被他撞坏的门,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门外的雷豹佝偻着腰,背部紧挨着屋子的木板,笑的十分压抑,“走,带我去兽神殿。”凌风一把揪住了雷豹的耳朵,他这才止住了笑容,两人顺着深渊的峭壁一直爬了上去,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深渊顶部。
以深渊为中心,凌风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森林黑压压的十分阴森,将视线阻隔的十分完全,根本无法辨别身份,“神人,这边。”雷豹往前一跃,变作了一只纯黑色的豹子,凌风眼前顿时一亮,跟着那矫捷的身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