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解释道:很快就会有答案的。迟点,等到晚上的时候,麻烦您按照我说的给施队打电话。
怀特比了个“ok”的手势,直接开车送他们回宾馆。
之后,艾晴把手机放在宾馆客房里,然后跑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给任五打了电话。她不能保证律政署madam凌的电话没有被监听,所以只能通过任五就找她问几个问题,而且必须是用写字的方式询问。
任五答应之后,她就在公用电话亭里等着,直到电话铃再次响起。
“小晴,madam凌的回答就一个字‘是’。另外,她把一些可能对你有用的资料发给我了,我等会儿传到老大的手机上去。”
“好,”艾晴挂了电话,立刻回到宾馆房间。
此时,施国平正在按照她写的对话,有板有眼地读着,就像是在她对话一样。
艾晴示意他把手机交给自己,接收了任五发来的资料,仔细读了一遍,眸光微微变沉。
她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个故事。
晚上,按照约定好的,怀特警长给施国平打了电话。挂断之后,两人很顺理成章地借口回国,接收那卷所谓的可以证明暗判身份的带子。
他们从d国a市飞回z国c市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两人先回了重案组,听了任五对那个持有带子的人描述之后,道:“小五,他不愿意来警视厅,那就按照他说的,约在外面吧。毕竟暗判的身份可能是警察,他这样的证人确实是害怕的。”
“好,不过我联系不上这个人,都是他联系我们的。”任五无奈地说道,“等他再打电话的时候,留你和老大谁的电话?”
“我的吧。”艾晴想了想说,“女警的话,他在心理上可能会放松一点。”
“行。”任五点头,道,“那我们就等等看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快四点多了,任五接到了那个电话,并且约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那好,就明天晚上9点,‘盛德大楼’楼顶。”然后把艾晴的手机号留给了对方。
捕捉暗判的陷阱设置好之后,艾晴跟施国平在大楼附近的几条街上安排了便衣警员,但是大楼正面的街道上却什么都没有布置。
因为她知道暗判这样谨慎的人,任何异样都能够轻易发现。所以,绝对不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安排警员站哨。
好不容易,到了这一天的下午三点多。艾晴可以说已经有两天没有好好睡过了,眼圈黑黑的,看起来特别疲惫。
她独自乘坐公交车回到学校,想着洗个澡稍微睡一会儿,等晚上再去约定的地方拿带子。不想,她刚下车,就碰到了在附近办事的秦言。
“小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言哥哥?”艾晴略带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到对面那间公司处理一些法律事宜。”他扶了扶眼镜,看着她那双黑黑的眼圈,笑道:“几天没睡了?快变成国宝了。”
艾晴撇了撇嘴,有些苦恼地看着他:“没办法,还不是暗判的事情闹的。我好困,得回去洗个澡,睡一觉。”
“这时候,你该去做spa。”他拉着她的手,让她上车,“去spa馆休息,比直接睡一觉舒服多了。”
“啊,可是我……”
“怎么?”秦言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还欠我一顿晚饭吗?就今天吧。”
“额,”艾晴露出为难的表情,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好吧,不过如果施队那里有什么发现,我随时都会走哦。”
“不要紧,先去spa馆做做按摩,睡一会儿吧。”秦言开车送她到了水疗spa馆,选了一整套的水疗美容议程给她做。算算时间,全部做完也要差不多8点了。
艾晴进入女宾区做按摩,秦言则在馆内的休闲咖啡座喝咖啡。
晚上9点,盛德大楼楼顶,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搓着手,不停做着高抬腿跑的人看着大楼下面,探头探脑地等着。
“嗨,你就是乔治的朋友吗?”艾晴上了楼顶,看到那个人后,挥手打招呼,“那卷带子真的在你哪儿吗?”
“钱带了吗?”黑衣男人的声音很低沉,警惕地看着她。
“都在这里。”艾晴把双肩包放到地上,打开让对方可以看到里面的钱,“把带子交给我吧。”
“那,你后退到门口,我过来拿钱。”他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艾晴按照她的指示,退到了门口。
男人上前拿了钱,背到身上,然后把那卷带子放到地上:“吶,你现在走到这里拿带子,我绕到门口离开。”
艾晴的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好。”慢慢走到带子旁,眼眸一沉,如猎鹰一般闪烁着慑人的寒芒,一支黑色蔷薇划破夜空,好像尖刀一般刺向男人的咽喉。
他侧头躲闪,耳垂和脖颈的链接出印上的一道鲜红的血痕。
这时候,施国平带人从门后冲出来,看到男人脖颈出的殷红,紧张道:“小晴!你没事吧?”
对面的艾晴愣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衣男人。
“暗判,你被捕了。”男人撕掉了脸上的硅胶面具,露出了艾晴的样子。
原来这个交易的男人是艾晴假扮的,她趁着在spa馆做美容的时间,从后门回到警局,并且让技术组的人帮她易容,伪装成一个不起眼的人。
假艾晴笑了笑,瞬间明白自己掉进了艾晴的陷阱中。他想利用spa馆按摩的时间,让艾晴服下少量安眠药,睡一觉,然后自己伪装成她的样子,来跟这个持有带子的男人交易。没想到这个安排,反倒被艾晴利用了,并且成功把他引入局中。
“看来这次是我太疏忽了。”他恢复了自己的本来的声音,撕掉了脸上那张“艾晴”的面具,露出自己本来的样子。
黑色的长风衣,在月色的映衬下更显得诡异,黑白分明。
“果然是你……”艾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表情略显苦涩,“我在刚才还在想,来的不是你就好了,希望一切都是我想错了。”
“抱歉,让你失望了。”秦言的声音依然温柔儒淡,嘴角的笑容阴冷邪佞,摘掉眼镜的眸子就好像是草原上的苍狼,锐利慑人,透着冷澈的寒芒。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法庭上为更多的人讨回公道,非要用这么过激的手段诠释这些案件。
“原因,”他笑了笑,说,“你应该知道的。从你怀疑我开始,应该就查过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