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仙儿问道。
“没毛病。”
“那怎么昏倒了?”
“保不齐是饿的。”
仙儿伸手往王阳明额头一试,道:“好烫,他发烧了。”
“先把他送回家,然后再去找大夫。”
“恩。”
韩士聪背着王阳明一直向前走,一段路后,果然见到一户人家,仙儿上前扣门,一个老伯应声开门。
“少爷。”老伯见到韩士聪背着的王阳明叫道。
“少爷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快去请大夫。”
老伯忙打发下人去请大夫。
韩士聪将王阳明放在床上,老伯先去弄了湿毛巾给王阳明降降温。毛巾刚放上一会,王阳明便醒了。
王阳明看了看周围,知道这是在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看韩士聪和仙儿,道:“李伯,快去弄点吃的,招待这二位朋友。”
李伯应声而去。
韩士聪和仙儿忙活了半天,已经饿的不行,其实他们早就想要吃的,只是王阳明没醒,他们有些不好意思。
两碟小菜端来,另有四个馒头,二人道了声谢,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大夫很快就赶到了,简单的把脉问诊开药之后就离开了。临走之前,大夫嘱咐道:“快给王公子弄点吃的,他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三天没吃饭?他都在干嘛呢,难道他格竹悟道是玩真的?”韩士聪有些好奇。
韩士聪和仙儿吃了饭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下,王阳明喝了药之后,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虽然有病在身,但是他却不想在躺上躺着。
王阳明来到院内,向韩士聪和仙儿致谢。
“在下王阳明,自号阳明子,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在下韩士聪,救人就是救己,王兄不必言谢。”
“韩兄说的好,我为你指路,你救我性命,反过来,你救我性命,我赠你饭菜,皆是救人救己之理。”
“发个烧,吃个饭,王兄都能延伸出道理,真是让人佩服。”
“是我佩服韩兄才是,救人救己不是你先说的嘛,我只是论上一论。”
二人同时一笑。
韩士聪道:“在下对王兄的行为感到很好奇,不知当问不当问。”
“请讲。”
“王兄三日不食,一心格竹,可格出什么道理来?”
“道理倒没格出来,不过格出一场发烧来。”
“王兄可真幽默。”
王阳明突然面色凝重,长叹一声,道:“我虽没有悟出什么道来,但是却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朱老夫子的‘格物致知’行不通。”
“王兄这话真是骇人听闻,朱老夫子的思想乃是当今的主流思想,若是抛弃了它,以后王兄的仕途可就渺茫了。”
“仕途于我而言如浮云。”
“王兄真是豁达,在下佩服。”
王阳明反问道:“不知韩兄是哪里人,怎么会到此地?”
韩士聪叹息一声,他是想起了皇上,皇上现在应该已经被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