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花说:你还知道回来啊!
我说:看见没?你妈生气了,以后讨了老婆就要多回家知道吗?
雪尘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我说:今晚你们谁陪我睡。
嫣花离我近,近水楼台先拒月说:你...孩子听到多不好,你和妹妹睡这里,我带孩子睡旁边屋。
我说:就这样定了。
姗姗说:不,你还是和姐姐住这里。我...
我打断她说:小姗姗你怎么能这样,你刚刚眉目传情了这么久,别以为我没看见。
姗姗低下头说:胡说。
这其实是一个怀旧的晚上,我抱雪尘的时候才想起我从来没有问过嫣花和姗姗的过往。空气凉凉的,好像拂过屋顶的风。我问姗姗你小时候在什么地方过的。姗姗撒娇说:问这个干什么。还不如再来一次。
我说:不行,我累了,想听你讲故事。
嫣花说:我没故事,小时候爹就说我长大了要当丫环。我就问爹,当丫环是干什么。爹说就是服侍别人,我伤心了好久,立志要让别人服侍我。后来就遇见了你。你为什么娶我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有时候我怕惹怒了你,你就不要我了。你看我从来都不敢跟你大声说话。
我把她发丝拨正说:傻丫头,我喜欢你才娶你啊!我不会对你发怒。
姗姗又想起了正题说:我没有故事,我懂事以后就到处做丫鬟,哦,我还遇见过一个特禽兽的人,他想...他想...然后我就离开了那家,到了蔓城。哎呀,我真没故事,你要听故事,去找嫣花姐姐。对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嫣花姐姐这些日老是心神不宁的,你该多陪陪她。
我说:好,睡吧!
我自己却睡不着,脑子里总想起那个长长的梦,还有当初拿无双竹剑时想起的朦胧片断,如今它们连在了一起,我全部功夫都来源于它们。我本来可以问下草耳,但却发现那不现实,我没法找草耳。我只能飞回大陆,然后呢?四顾茫然。
啊!突然外面一声女人的惊叫。
然后就听见了士兵混乱的移动声。我冲出帐蓬随口问一个士兵,怎么回事?
士兵说,夫人那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又冲进嫣花的帐篷,龙绪之和几个士兵先我一步已经围在了嫣花身边。他们主动为我让了条路,我说:嫣花,怎么了?嫣花呆痴地摇了摇头。
我对龙绪之说:你们下去吧!
士兵们一走,嫣花抱着我就哭了。
我说:到底怎么了?
嫣花说:我看见了一只嗜魂兽。
我拍着嫣花背说:没事了,没事了,不就是一只动物嘛?
嫣花哭丧着说:有事,它吸走了儿子的魂魄。
我没听明白,说什么意思?
嫣花说,他吸走了儿子的灵魂。
我想起了龙绪之关于嗜魂兽的解释,又看向摇篮中的雪尘,小孩正看着天花板,绵被盖住了他大半部分身体,使他看起来像个木偶。
我逗了逗他,他却毫无反应。嫣花说:都怪我...
我说:别乱说,怎么能怪你。来人。传军医。
门口的士兵领命而去。不久,军医来了,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头发与胡须都已经雪白,脸长得像个寿桃,名字则像他的脸叫筹佻。
筹佻把完雪尘的脉,又看了看雪尘眼睛,一脸灰色说:将军,夫人,小公子患的乃是心失之症,这病不好医。不知小公子是如何患上此症的。
嫣花把刚才的事口述了一遍。
老头摸着胡须说:那就更惨了,看来小公子所患是心失中最重的魂失。
我说:还魂草是不是能医?
老头说:光有还魂草还不够,必须抓住那只嗜魂兽。到时用九焚之香引出小公子的魂魄,再用还魂草汤镇其入体,才能医治好小公子的病。
我立即叫来龙绪之,让他安排士兵实行地毯式搜索,勿必找到嗜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