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不动明王又能毁掉心魔呢?”迟小多问:“魔是因为净化的能力不足才产生的,回到天地脉里,结果还是一样的吧?”
静室:
地面焕发出金光,九字真言投射出金色符文,绕着项诚缓慢旋转。
项诚身体隐约浮现出一半金光,一半漆黑的不动明王法相。
金光压制着那半身的魔种,在项诚的努力之下,黑气沿着手臂上升,要回归到他的心脏部分去。
然而魔种仿佛受到了刺激,与明王真力开始分庭抗礼,项诚的身体震动起来。
书房内:
“不一样。”郑衾手执戒尺,背着手踱步,说:“魔的力量,是可以消灭的。”
迟小多:“!!!”
“可是书上写的……”迟小多惊讶道。
郑衾自顾自地笑了笑,说:“所以让你抛弃书上所学,成为一张白纸。”
“是。”迟小多说:“能消灭吗?”
“自然。”郑衾答道:“魔是能够化解的,当你心内充满怨忿之时,有人待你好一分,一点点温暖,常常就能让你忘却伤痛。”
“内心深处的魔,也将随之被善念所消灭。”
“杀人犯也许在下手前,倏然发现自我良知,停下挥刀的手……”
“而一声婴儿的啼哭,也许就能唤醒走向堕落的人,大抵如此。”
静室:
项诚抬起手,发现黑气已随之减淡,上升到了手肘部分。
他打着赤膊,一身纠结肌肉全是汗,全身湿淋淋的,汗水浸透了长裤,筋疲力尽,疲惫地朝后倒,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喘气。
书房内:
郑衾说:“以前发生过一件事,说不定能让你明白。”
“那是四二年的时候。”郑衾想了想,又朝迟小多说:“河南暴乱,百姓颠沛流离,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逃难。两个孩子瘦得皮包骨头,她的奶水不够,只能留下一个。怎么办呢?这个母亲就想抛弃小的,留下大的。”
“可是呢,把小的扔在路上,又会被过路人捡去烹食,怎么办呢?”郑衾缓缓道:“只得把这个孩子亲手扼死,再妥当埋葬。”
“就在她将要下手之时,孩子的哭声唤醒了他。”郑衾在一张摇椅上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眯着眼:“她没有下手,而是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