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洋一回头,暗自身体就是一紧,他认识眼前之人,却要装作不认识他,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演技绝对是影帝级的,真要是让他拍电影,在圈定的几个职业范围内,他能表现出丝毫不弱于影帝的水准。
“叫我?你是……”
张世东笑了:“装,继续装,有意思吗?”
李海洋眉头深皱:“你是什么意思?”
张世东走到他近前,手里的手杖打狗棍直接砸了过去,先是一下横砸在腰间,没使用气力,都是靠着手杖自然的坚硬度搂头盖脸的砸过去,根本不给李海洋反抗的机会,我力量不用,速度用起来你能躲得了吗?
足足三分钟,周围的邻居有不少围过来的,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关系都一般,还不至于让他们上前来管闲事,小区的保安从远处跑过来时,张世东已经收手,看了一眼额头有血迹浑身上下脏兮兮在地上滚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李海洋:“不服,就来找我,我等着你们。”
最后,临走之前,一脚,整个鞋底完完整整的在李海洋脸上踹了一下,手里那耀眼金色光芒的手杖一抖,上面的灰尘泥土鲜血随即被甩掉,不沾染一丝尘埃。
开车,扬长而去,保安在来的路上想要试图堵住他的车子,被他毫不减速的状态吓得闪退一旁让开道路,眼睁睁看着车子消失在小区内,记住了车号后赶紧跑到了李海洋的身边。一个拨打110,一个拨打120,这时旁边围观的人上来了,李海洋家中的妻子和孩子本以为是外面的热闹。爬在窗户一看才发现是李海洋,赶忙跑了下来。
“哎呀,这是谁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持械伤人,我一定要让你坐牢,混蛋!”
面对着妻子的咆哮,抹掉嘴角鼻子的血迹,李海洋被儿子扶了起来,眼中满是怒火和恨意,直接的发泄对象就成了妻子。要不是妻子的家族让自己做联系人。想必此刻也不会成为张世东攻击的目标。
“闭嘴。赶紧给你哥打电话,就说张世东进京了,我被打了。别的多一句废话也不要说。”
咆哮着,平日里跋扈的妻子看到丈夫满脸是血的模样也吓傻了,连忙点头从兜里拿出手机给大哥拨打过去……
………………
皇城根下的四合院,能保留下来的没有多少市井之气,警卫森严普通人在这里只能是望而却步。
张世东的车子被拦了下来,下车后面对着来自老盾的部下,他将身上的工作证亮了出来,对方马上立正敬礼:“张将军,请。”
面对着如今真正的内卫头子,他们这种程度的警卫追寻的目标就是成为他手下那群内卫。面对着他,没有资格去问他去谁家他要干什么,人家那证件的通行区域,就连真正的大内都畅通无阻更何况这里。
难得的清净,远处还有一丝的喧嚣,进入这片区域内,干净整洁颇有些闹中取静的安闲,胡同内靠边停着一些车,这些车每一辆的主人或是使用者都拥有着让普通人羡慕嫉妒的身份地位。
张世东按照手机地图内的指引,一路走向焦家宅院的大门,这里,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属于他们家,没人会赶他们,有些事需要的是自知之明,没有那个高度就不要享受那个高度的东西,你自己住得也不舒服,难以驾驭这块土地所带来的强大气场。
门庭冷落来形容焦家是最为真实准确的写照,当张世东即将走到焦家大门前的时候,在他身后,一辆老款的捷达车从他身后的胡同口开过,车速很慢,车内的云戈以侧头看着张世东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焦家败的不冤,连张世东真正在首长们心中的位置都抓不准就敢挖坑,你知道人家多高啊就挖坑,你挖的坑有没有人家身高的高度?
门开着,宁九天就站在门口,一些时日未见,宁九天身上的上位者气息愈发浓厚,同样是正厅级,真正的主政一方和作为副班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在平江市他再也不需要被赵美茹节制,真正将自己的政治意图完美的贯彻下去,人也自信了,也开始接触到更为高层的结构,从一个执行者开始向一个决策者的方向进行转换,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了,回首再看看过往,很多事情就会显得无比幼稚,远不是一个成熟之人该做的事情,譬如,让温情开一个咖啡馆,完全可以开在平江下面的县城,距离市区二十多公里,一天一个来回也完全不耽误工夫,要比开在市区内更为妥当。
“张将军,请!”
宁九天开门迎客,张世东偏偏就不给他这个用礼节来要挟自己的机会,撇撇嘴拎着手杖就向内走,抬手将进门的一根老式横梁直接敲碎,前院中的一个葡萄架也直接被他用手杖砸倒。
明摆着,哥今天就是来收取利息的,你们敢动手,我张世东不敢吗?
做了就要扛,挨打要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