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今日我念你心情不好便不与你一样的,但是有些话你说的时候,还请你好好想想后果,若真是闹大了我将军府也势必不会罢休的,我妹妹怎么说也是为尚书府生了两个女儿的,两个女儿乖巧又优秀,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眼下的局势你也再清楚不过了,有些事情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你还要多用心的去想想啊,免得被人什么钻了空子也不知道,最后惹来祸端的还是你自己!”冯将军那阴森的脸已经难看至极,在他的眼里,这伊尚书有些太过于不给他面子了,此时他根本也没想想,究竟人家是为了什么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水心冷眼看着这几个人狗咬狗的样子心中就觉得好笑,现在让他们争吧,一会还有更精彩的等着他们呢,听那冯将军的话中意思,好似在说她那便宜爹爹被人挑唆了一般,而一口一提那伊水柔与伊水敏,想必是让她那便宜爹爹好好想想伊水柔身份的事吧,无论从哪里来说,伊水柔都是伊家的吧,而且这件事情他二人都有份的,无论谁被抓了,二人都是跑不掉的,所以冯将军的意思便是让他想想清楚不要冲动。
“钻空子?误会?那你问问你的好妹妹昨个儿有没有听到我被关压在宫中的事宜,那人也说是你派他来传话的,怎么就过了一个晚上你就不记得了?柔儿的那件事情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人知道吗?现在到底是谁为我惹来的祸端啊?嗯?”伊尚书如今再也不是那个一味的在冯将军面前唯唯诺诺的了,他眼下根本就是被激怒了,没想到冯将军到了此时还要威胁自己,还真当自己是泥捏的了不成。
“什么传话之人?我何时派了传话之人了?我同母亲也是今天早上听说的事情,后来听说妹夫今也被放了回来,便一同前来看看妹夫的,母亲也是特意前来安抚如冰的,怎么还竟有传话一事呢,这事若是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呢!”冯将军轻皱眉头说道,那样子看似很是不解,又有一丝莫名情绪,总之让人辨不出他说的到底是具是假。
水心也在一旁偷偷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和听他的说词,水心暗道,若是昨日那报信儿之人不是冯家之,那么会是谁呢,会有什么目的呢?难道只为了让自己那便宜爹爹与冯家决裂吗?还是有其它的目的呢?想想这件事情若是曝光了最大的获益之人,水心嘴角上挑,看似心情很好的样子,因为她清楚,能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
“大哥?昨天真的有人来传话的,只是妹妹我并未见到来人,那时尚书府正在为了刘妹妹的事情乱着呢,这么说昨个儿来的人并不是大哥派来的人?那究竟会是谁想破坏咱们两家的关系呢?”冯姨娘马上插话道。
“眼下的情况,对你我两府都很是不利,咱们现在应该想着共同对敌,而不是如眼下这般自乱了阵脚,还有柔儿的事情,这事是多么隐晦的事情?你竟是让在座的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若是那有心人传了出去,那么,你我两府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冯将军看着伊尚书的脸色也微有松动,所以便又加了添了把火继续说道,而说道那个‘有心人’的时候,目光显然是盯着水心而看的。
“冯将军?你说的有心人可是我?呵呵,真是可笑,你别忘了我是姓伊的,况且大姐姐的‘死’也是你冯家一手造成的,就算是后来是你又让她‘活’了,那也是你冯家该做的,你现在是拿这件事情来为难爹爹吗?还有这件事情暂且不提,那刘姨娘小产的事情又怎样说呢?难道就凭着你们三言两语,便把某些人的罪责都撇清了吗?哦,对了,你刚刚说过大姐姐的事情,只有你与爹爹两人知道,那昨天前来传话的,不是你的人,而爹爹又确实被关在宫里,那么请问,那个人是怎么了解这其中的原委的,难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只有你与爹爹二人知道吗?还有希表姐的失踪,还有三妹妹送给我们的那两个荷包,据说也是贵府上的东西呢,而表姐却变成那样,在宫中又无故消失了,难道仅凭着你三两语的话,就把这一切一切都给撇清了吗?最后一向懂得用毒的西燕公主在希表姐被带下去之前,却单单提出了那香包一事,这真让大家想到了好多呢!例如希表姐中的毒,便是大姐姐如今生活的国家皇室中特有的毒药,而怎么又是这么巧,大姐姐如今又是那南越国的公主,难道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希表姐刚刚一出事,府中的刘慧姨又小产,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没有呢!”水心含笑字字珠玑的说着,每个问题,每个分析,都很是透彻,他冯家聪明知道转移自己那便宜爹爹的思想,那自己就不会吗,本来她是不屑插进入来的,只要一会儿她的人到了,还用自己动手吗,到时候无论是她的便宜爹爹和自己那个糊涂祖母,那是必不会饶了冯姨娘的。
水心越是淡定,冯家的人就越惊心,因为从种种的迹象表明,他们可以看得出,这个小姑娘可不是好惹的,稍不留神儿就会着了她的道的,果然如此,刚刚本为被冯将军软硬兼施的伊尚书稍稍好转的脸色果然又很是不好了起来,不仅如此,只见那伊家的老太太也双眼猩红,愤怒的看向冯姨娘,看向冯家之人,真有势冯家人杀了自己全家的那种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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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晚辈来插话?真不愧有爹生,没娘养的孩子,真是没有教养,若是如月也是这般无礼,看我不打死她,老姐姐,你们尚书府的门风啊……”看到自己的儿子脸色变得很难看,冯老太太便怨恨上了水心的伶牙俐齿,同时想到刚刚伊老太太对自己女儿的侮辱,她便灵机一动计上心头,从而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优样怎大。
“冯老夫人说得没错啊,水心确实是有爹生没娘养啊,水心的母亲的确是死了呀,水心也多次同祖母说过,这姨娘怎么说也只算是个奴才,真不知道祖母与爹爹就怎么相信了那样一个奴才来抚养我,恐怕他们见到我这样,也会心中留有遗憾吧,这奴才天生就是奴才的命,就算给了她机会,她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所以有些人妄想被扶正,做嫡妻的事情怕是她在做梦吧,冯老夫人您说是吗?”水心笑眯眯的讽刺道,而她的言语像一把利剑般,剑剑刺向冯家人的要害,让他们疼得难以呼吸,更不要说他们还有反驳的能力。
冯老太太气得脸色涨红,喘着粗气,她本是借机羞辱一下伊家,羞辱一下那伊老太太,哪里想到被牙尖嘴利水心给气得一个半死,最后还扯上了女儿是天生的奴才一事,这让她的老脸往哪里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