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你有事的话,我们就不多留你了。”陆太太见沈若初有事,就没多留沈若初,,她原是想着让沈若初在这里过夜的,这样陆以宛也会留在家里住一晚的。
可是沈若初有事,她把人留下来,就不太合适了。
沈若初微微颔首,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沈若初也不过刚刚发动车子,打了火,陆以宛已经一路小跑着出来,开了车门,一个跃身坐进车里。
沈若初开着车,出了缠枝大铁门,问着陆以宛:“你不在家里住上一晚,陪陪陆太太和陆参谋吗?”
若是陆以宛嫁到肃京去了,以后陪着家人的机会就会变得少之又少,更或者连面都不能见的。
陆以宛看着前面,脸上带着笑意:“不了,厉行没告诉你吗?我们这些日子,有个事情要办的。”
沈若初回转过头,询问的目光看向陆以宛,厉行没有同她说过这些的,他们今天才从你绍城回到迷城。
也不过刚回迷城,厉行就匆匆的离开了,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处理的,她也没多问,现在听了陆以宛的话,沈若初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瞧着沈若初的反应,陆以宛知道,厉行把这事儿瞒下来了,没有告诉沈若初。
自己这话会让沈若初多心,陆以宛不等沈若初说话,又补了句:“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你不用担心。”
要打仗了,一般要打硬仗的时候,督军都会让厉行第一个上,可是督军却没有明摆着把督军的位置让给厉行。
她曾经试探的问过督军,更中意哪位少帅,督军说,自己还年轻,还能再管这北方十六省十年二十年的。
可是她知道督军能等,两位少帅却不能等的。
沈若初听了陆以宛的话,这才放心下来,不再多说什么,她对厉行还是很放心的,至少这个人,没人能轻易的伤了他。
“对了,你方才和二哥,在楼上都说了些什么?”陆以宛忍不住对着沈若初问道,那会儿听到楼上有动静,她是忍不住想上去看看的,后来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沈若初是有意避开他们的,她上去,就没意思了。
沈若初转过头看了陆以宛,车速未见,一如来的时候一样,车子飞过的地方,带起片片的梧桐叶子。
“以宛,二哥他有什么心病吗?那个叫安白的女子,是谁呀?”沈若初还是问了出来,她知道不方便问陆以名,但是陆以宛一定是知情的。
陆以宛吃惊的看着沈若初:“二哥告诉你的?”她以为这事儿是二哥的痛处,是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这些年家里,没人敢提起安家人。
个个都拿安家人当成避讳的。
“不是,那会儿在楼上,二哥犯病了,我见他吃的是镇定剂,那药副作用很大,是不能长期服用的。”沈若初对着陆以宛说着。
陆以宛听了沈若初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今年已经慢慢吃的少了,犯病的次数也少了。”
陆以宛的平静,证明陆以名之前发病的次数是频繁的,否则不会这么淡定的。
沈若初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陆以宛接下来的话:“安白和二哥是青梅竹马的女孩儿,安家原来住在我们隔壁,现在搬走了,去了国外,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反正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免得再来祸害二哥。”
陆以宛提起安家的时候,厌恶的不行,话语里头明显是厌恶的,厌恶至极的那种,沈若初知道自己猜对了。
陆以名的病果然是和安白有关系的,所以陆以宛才会这么生气。
安家原来是住在陆家隔壁的,两家的关系很好的,安家是做生意的,虽然从身份地位上不及陆家,但是阿爸阿妈从来没有在意过。
一直都拿安白当初儿媳妇儿一样对待的,阿妈说了:“我是不在意安白的身份家世的,我们陆家不看重这些,只要以名喜欢就好。”
她一度以为两人会一直好下去,直到那年秋天,下了很大的雨,雨水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的响。
陆以宛同陆太太一起坐在客厅说话。
陆以名推开门进来,穿着军装,从头到脚的被淋了个通透的回来,样子狼狈的不行。
“二哥,你怎么了?”陆以宛吓得不轻上前去问陆以名,陆以名直接抬手将陆以宛给推开了,这是他最宠爱的妹妹。
陆以名从来没有推开过她的,陆以宛直接跌坐在地上。
陆以名也没伸手扶她,径自目光冷沉,直接回了房间,将屋里的东西全都给砸了,陆以名眼底满是猩红,因为愤怒至极而造成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