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和陆以宛听到楼上的动静,陆太太立马拉着陆以宛上了楼,去了陆以名的房间,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东西全都被砸了,没有一处是好的。
陆以宛和陆太太吓得不轻,二哥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对谁都温温柔柔的,很是和善。
像今天这样反常,是从来没有过的。
“以名,到底出什么事儿,你倒是跟阿妈说呀,有什么事儿,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陆太太跟着红了眼睛,瞧着儿子突然变成这样,没有当阿妈的不心疼的。
陆以名没有理会陆太太和陆以宛,站在那堆狼藉里头。
直到安白来了,安白来的时候,没有多说一句话,在客厅跪着,穿着翠绿色的旗袍,就那么笔直的跪着。
陆以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却知道,这事儿跟安白脱不开关系的,除了安白,没人能影响二哥的喜怒哀乐。
陆以名是真的喜欢安白,整个迷城的人都知道的。
“你跪在这儿做什么?你对我二哥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快把她给逼疯了。”陆以宛气坏了,揪着安白的旗袍的领子,对着安白质问着。
安白没什么表情的目光看着陆以宛,声音平静的开口:“我要见以名,能让我见见他吗?”有些话,需要见到才能说清楚的,她跟旁人说清不清楚。
“你要见他做什么?你还嫌把我二哥琢磨的不够吗?你滚出去!”陆以宛气坏了,她原本是不会对女人这样的。
可是想到安白把二哥害成这个样子,她就恨得牙痒痒。
安白没有理会陆以宛,陆以宛松开她的时候,她又去了客厅的正中间跪着,直到陆以名出现在客厅。
陆以名看着跪在那里的安白,目光凶狠的,足以上前撕了安白,才能解恨。
“你还来做什么?”陆以名捏紧手里的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有什么事,比一个男人,亲眼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更加的让恨得咬牙切齿的。
安白是安家姨太太的女儿,他从来没有嫌弃过安白的身份,他喜欢她,喜欢她如莲的性子,喜欢她读书的样子。
喜欢的太多太多,也就伤的太深。
他没想到自己尽力把所有一切的好东西都给安白了,他跟阿爸阿妈说了,过几天就去安家提亲,他要娶安白做太太的。
可是今天他却看到安白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心底的抽搐,是一阵又一阵的,能把他给疼死了。
“我,我来找你,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安白眼底带着小小的紧张,看了陆以宛一眼,小声对着陆以名说道。
安白也淋了通透,卷发搭在小脸儿上,显得更加的苍白,让人多了几分怜悯,就是因为这份儿羡慕,让他看走了眼。
陆以名眼底满是冷漠和恨意,咬牙切齿的开口:“安白,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在我掐死你之前,离开陆家,永远都不要来了。”
想到那一幕,陆以名就觉得脑子一阵阵的晕眩明明安白就在眼前,他却看不清她的脸了,整个的都有些模糊了。
安白看着陆以名眼底的冷意,不由微微蹙了眉:“以名,你…”你信了?这句话,她没能问出口,瞧着陆以名的样子,她就知道,陆以名是相信他看到的。
没有多余的话,安白从地上站起来,眼底带着一丝高傲:“你别后悔就成。”
第二天,安白就从安家消失了,再后来陆家给安家施加了压力,毕竟安家在隔壁,对陆以名来说,就是在心口悬了把刀子,安家也搬走了,去了国外。
二哥这病也落下病根儿,之前安白失踪的那两年,二哥发病要比以往频繁一些,现在却好了很多的。
沈若初听了陆以宛的话,才知道,原来二哥和安白,还有那么一段过往,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她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或许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或者二哥误会了安白,也或者安白有什么苦衷,才会在最绝望的时候来找二哥,换来的是二哥要掐死她的冲动,这就是二哥的心病。
“所以,安白的那句话应验了,二哥后悔了,是吗?”沈若初问着陆以宛,应该是后悔了的。
否则二哥不会留着安白送给他的书,人生就是这样的,有时候,因为一些误会,错过就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