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2)

“什么啊,我二十四了。”风堂纠正他:“你不要用这种粘腻的称呼来误导我的判断。”

“白鲸运输机,长什么样?”封路凛问。

“机背很大,驾驶舱造型是尖鼻的……像胖头鱼。”风堂边说边摆弄,“不过,我想把它送给你,摆在你的床头,让你一醒来就想起我,然后开始噩梦般的一天。”

“看着胖头鱼想起你?”封路凛说,“你该弄两条吻鲈放进鱼缸里,再搁到我的床头。每天醒了,我一看见它们,就想亲你。”

“好!我马上网购一百零八条让它们上梁山……不对,是上小封警官的床。”

风堂一边叨叨,一边开网购软件。

回过神来,风堂骂他:“行,你开始学会转移注意力了?跟我扯东扯西的。这个胖头鱼运输机,你爱要要,不要拉倒。”

封路凛说:“要要要,你的就是我的。”

“你的还是你的?”

这句完事儿,风堂气鼓鼓地,又隔着电话线说,“那我可以再把我的吻通过这个电波给你吗?”

“不行。”

封路凛果断拒绝他,又说:“把窗户打开。”

他那边传来翻身换鞋的声音。

风堂握紧手机,听里面渡过来一句:“糖糖,你等着我。”

第38章 谢幕。

护城河河岸,夜色千般好。

酒馆里各个人影交错,好吃好喝,都畅饮了个醉不生梦不休。门口偶有猫狗蹿过,用尾巴扫掠过行人裸露的脚踝,空气中意外地充斥着花露水的清冽气息。

城市的酒吧总是个神奇的地方。

这里无数人活着或是死着,进入舞池就纷纷急着卖力演出,展现与平时不一样的面孔。人人都说此处可发泄压力、缓解寂寞,但酒吧有时就是一桶药汤,而人为糖浆。

猛地栽进去,也不过是半苦掺甜,反会生出另类味道。

“风堂又喝醉了。”

贺情一边说,一边往酒吧门口休息的沙发旁走去。他伸手摸上风堂被晚风拂得发凉的额头,对着话筒说:“我们在’peel’,你要来接他吗?”

没过二十分钟,贺情就看到一部黑色轿车开到了街道上。

这车大概几万块的样子,磨损严重,车门被打开着,里面司机戴有口罩和帽子。他手指不断地往屏幕乱点,眼神略有躲闪,贺情猜测应该是网约车。

封路凛从后座下车,接过醉得闭眼的风堂,朝贺情道了谢。两个人目光一撞上,各自沉默,也算冰释前嫌。

“明明是我的事情,他却一直帮我挡酒。他喝得太多了,但没吐,应该睡一觉就好。”贺情把外套披在风堂身上,“他喝多了不能回家,不然柳姨会难受。你带他去开个房间,到了酒店,也给我回个电话。”

“好。”封路凛应得快,正要走,又问:“你呢?你男朋友来接吗?”

贺情点点头,还挺清醒:“嗯,他快到了。”

上了车,封路凛开口吩咐司机,说先不急着回家,直接绕城开一圈。

驾驶座上的司机答应后,回过头来看一眼,没吭声。

风堂正靠在封路凛肩膀上,双眼紧闭。他呼吸浅浅,又携了酒气,濡湿的唇异常柔软。

那两片薄唇随着车动,一下下黏在封路凛脖颈上,呼出片片痒意缠情。

封路凛盯住他,再深呼吸——

驾驶座上的人,正是夏一跳。

只要风堂现在醒过来,他就知道封路凛到底是谁了。但是他没有。

他睡得好熟,面颊通红,甚至没过几分钟,还伸出手臂把封路凛抱得极紧,难得示弱,软软地喊了声“凛哥”。

封路凛手一抖。

他想起中午手机上收到的一条app推送,就一句话。

“说谎最糟糕的部分,就是你爱的人相信了你的谎言。——《百年酒馆》”

风堂醉了,没感觉到他的紧张,又调换姿势,斜躺在他怀里。

半阗着眼,风堂彻底看清楚了是他,放心了。于是,他捏住封路凛的下巴,强迫男人低下头来,手动地给了自己一个吻。

封路凛冷着脸,心却跳得极快。

如果风堂醒了,要怎么说?所谓“解释”的方法有千百种,他们的故事却只能有这一次。

被风堂用手指掐住下巴,封路凛看见了他手指根部有字样,暂时被转移开了注意力。

风堂的纹身在手指根部,是左手。从小指到大拇指,依次就五个字母,分别是:enfg2。

“疼么,”他冒着风堂随时醒酒的风险,终究是开了口:“怎么跑去纹身了?”

“关你什么事。”风堂嘴上不耐,手臂却把男人的腰环得死紧。

封路凛捉他的手指,吻过微凸的纹路,低声问他:“怎么还把’f’纹到中指上?”

风堂:“因为是在……中指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