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她与光同行 尤小七 2662 字 22天前

“相士在那一带名声赫赫,这家人深信不疑,就真天南海北的找,同年同月的不难,可血型一致就难了,因为这男娃是rh阴性血……正当茫茫人海寻不得时,大户人家保姆的渔民亲戚在湖边怪异的捡了个婴儿,大户人家觉得这突然出现的孩子可能就是缘分,他们找到了婴儿做了检查,正好是hr型血!”

莫婉婉目瞪口呆,“啥?湖边捡的?这还越来越像电视剧了!那女娃就是你?那个大户人家的男孩是慕春寅?”

“嗯。”

“他们收养了你,所以你忠心耿耿为他们做牛做马?他们是不是对你特苛刻,仗着养育之恩就逼你做这做那?瞧慕春寅那厮,简直把你当佣人!”

樊歆摇头,“不,他们对我很好。慕春寅的妈妈我喊珍姨,他爸爸我喊叔叔,我虽是抱回来的,慕家却将我当亲生女儿般看待。可以说,我曾过了一段豪门伪千金的生活。”

“那你跟慕春寅咋这怪?一起长大,就算没点青梅竹马的狗血爱情,也有二十年的亲情,可他怎么对你呼来喝去!那次晚宴我见他拽着你,眼神像仇人!”

樊歆将眸光落向玻璃窗外,屋外的夜色茫然如墨,混混沌沌看不到尽头,她的语速很慢,仿佛克制着某种强烈的情感,才能将话平稳诉说,“这不怪他,是我过去犯了错,他恨我理所应当。”

“什么错?”

“我可以不讲吗?我自己都害怕回忆……反正我跟他就这样磕磕碰碰好多年,后来我进了s大,认识了你,之后你都知道了,我爱上温浅,我把他当做灰暗人生的救赎,因为他我差点丢了命,再然后我身不由已去了国外,一走五年,直到今年回国。”

许是气氛太过沉重,樊歆对着莫婉婉弯唇一笑,“好啦,你不用担心我,我跟慕春寅的关系还过得去。我留在他身边的原因,说出来好笑,因为我的手艺是珍姨亲自教的,珍姨不在,他只好留我做饭。”

“他把你当厨子了?”

“是啊。”樊歆笑笑,往手机上一瞟,“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录节目呢。”

关了灯后,莫婉婉抱着枕头在黑暗中若有所思,须臾她说:“樊歆,我知道你经历过许多人没承受过的悲伤,但姐一直相信一句话——烦恼不过夜,健忘才幸福。”

她捏拳给樊歆鼓劲:“把那些不开心的破事统统忘掉,专心比赛!这几天不能白练,明天加油!”

樊歆拿手跟她碰了碰,“加油加油!”

两人默默鼓劲,但谁都没料到,即将发生的情况远超她们的想象。

翌日选手们正式登台,按照竞选规则,各歌手的经纪人抽签决定上场的顺序,作为樊歆的临时经纪人,莫婉婉抽到了第五,于是樊歆成了最后一个上场的选手。莫婉婉拿着那五号球,差点自捅两刀,“我去,姐这张烂手一向最准,咱不会垫底吧!”

樊歆顾不得理会莫婉婉,她坐在单独包厢的沙发上,盯着led屏幕上的舞台——节目已经开始,灯光一亮,音乐一响,在台下观众狂热的欢呼中里,第一个出场的歌手已经开唱,不愧是唱了三十年歌的老歌手,那浑厚的嗓音及扎实的功底,唱得她的心里七上八下。

眼瞅前面的人一个个轮流唱完,樊歆的心越悬越高——前辈们果然不是吃素的,除了二号略有失误外,一个比一个强。到第四个选手时更不得了,出场的是天后苏越,她不愧为纵横演艺圈十年的大姐大,还未开口,只凭着那一身傲然的黑衣黑靴往台上一站,女王范便震慑全场。在全场屏息般的静默中,她不紧不慢随音乐开口,那首俄罗斯名家维塔斯的歌剧被她发挥到淋漓尽致,无论是真假音的无缝转换,还是高低音的游刃有余,让人无可挑剔,全场膜拜叹服掌声如雷……

单独的后台包厢里,莫婉婉在屏幕前一面赞叹一面担忧:“樊樊,你说你运气咋这烂呢,你要是跟二号抽到一起,冲她今天发挥失常,哪怕你唱的再烂,跟她一对比,也就不明显了……可你偏偏接在苏越后面!她实力变态的强,这场又发挥的这么好,你再怎样超常发挥,也会被她秒杀啊!”

樊歆刚要答,沙发上的手机叮咚一响,樊歆打开手机,是秦晴的。这次她没有照片,只有一句话:

——“樊歆,作为里亲密的队友,你人生中的第一场重大演出,我会有厚礼相送!敬请期待!”

莫婉婉甩甩短发又摸摸后颈,“艾玛,老娘怎么觉得背后凉凉的?突然想起一句话,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樊歆盯着手机屏幕:“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面面相觑,包厢门突然被敲响,有工作人员在外面喊:“五号樊歆,马上就是你出场,请去台后做准备。”

樊歆只得放下手机,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出去。

☆、chapter 6变故

樊歆站在进场的通道上,此时苏越刚刚唱完,观众的掌声震耳欲聋得快将屋顶掀翻了去,不断有人在台下高呼:“苏越苏越!苏越我爱你!……”

呼喊如飓风般在舞台四周激荡,观众的狂热让樊歆倍感压力,她担心莫婉婉一语成畿。

台上的苏越挥手与观众告别,走下台时她与樊歆擦肩而过,长长的裙摆逶迤在地犹如鱼尾,而她的唇角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是饶有趣味的期待。

她走后,台上主持人介绍樊歆的串场语刚好结束,灯光一暗,主持人下,该樊歆上。

场内气氛凝重,樊歆稳住脚步,迎着无数双眼睛走了上去。灯光重新亮起的一霎,她听见台下没有掌声,而是一片唏嘘,观众们一脸茫然,纷纷交头接耳低:“樊歆?樊歆是谁啊?没听过!”

舞台下黑压压的的人群,微弱的灯光里樊歆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觉出他们对自己浓重的距离感与陌生感。她立在空旷的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她身上,迎着千百双或质疑或期待的目光,握着话筒的手心微微出汗——出道半年,她第一次上这么大的节目,说不紧张绝对是胡扯。更何况上台的前两分钟,她还收到一条不明意味的短信。

耳畔音乐渐渐响起,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气息,摈弃一切杂念,开始唱。

与此同时,后台另一个大包厢内,已唱完的歌手们坐在一起,亦是面面相觑,“樊歆?这名字从没听过!”

有人答:“据说是盛唐新捧的新人,长的倒是挺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年纪太轻,实力就会弱一些……”

“怪事,盛唐慕春寅麾下猛将如云,怎么喊了她来?”

“对呀,当初说盛唐要出人时,我还很期待,谁知来了个完全不认识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注视着led屏幕上的女子,舞台空旷而深邃,她孑然立在舞台正中,清越的嗓音微染着一丝拘束。

包房里的歌手们凝神听了会,有人道:“她有点紧张。”

另一人跟着道:“可能是没来过样的节目。经验不足,但声音不错。”

“她先前是有点紧张,但不怯场。你们往后听,她后面越唱越好,说明自我调节能力很强。”

有人惋惜地接口:“她这个功底在同龄里已算拔高了的!可惜啊,今天运气跟气场差了点。”

“怎么说?”

那人笑嘻嘻看了一眼苏越,道:“这个樊歆功底虽可圈可点,但接在咱实力派的天后苏越后面,不免就受影响了。你想啊,苏天后刚才那首歌唱的简直撕心裂肺,台下观众多少人哭了呀。他们的情绪还沉浸在方才的悲伤里无法自拔,都没有出戏怎么能去好好听下首呢……至于气场嘛,新人上台少,又没什么名气,不够引起观众的重视,观众注意力不集中,自然无法好好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