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点头,“言之有理。”
……
而那边的舞台的现场,受苏越的影响,樊歆开唱并不顺利,但越是这样,她越不敢分心,专心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音乐中。
舞台上的灯光闪烁,背后led屏幕不断变幻出唯美的背景,樊歆握着话筒,启唇而歌。
——“花,接受凋零。风,接受追寻。
心的伤还有一些不要紧,我接受你的决定。
你将会被谁抱紧,唱什么歌哄他开心。
我想着天空什么时候会放晴,地球不曾为谁停一停。
你的明天有多快乐,不是我的,我们的爱是唱一半的歌。
时间把习惯换了,伤口愈合,也撤销我再想你的资格。
你的祝福,一半甜的一半苦的,像我手中冷掉的可可。
最最教人残念的,总是未完成的,我只能唱着一半的歌……”
……
歌声还在继续,这是一首略显悲伤的《半情歌》,不同于旁人唱情歌的撕心裂肺嘶声力竭,舞台上的女子面容平稳,一字一句缓缓道来,明明没有巨大的波澜起伏,可那清越里略带一丝沙哑的嗓音,将悲伤的意境如冰川消融的方式一点点渗透开来,竟让人无法抗拒。
舞台上的聚光灯时而闪烁时而重叠,台上女子清丽的脸庞被投到led大屏幕上,她对着话筒婉转低吟,眉目间含着微微的悲忧,全身心投入到音乐的意境里。
大概是她忘我的歌声感染了台下观众,唱到三分之一时,观众的听觉感官慢慢从苏越高亢深情的歌剧里拉回了神,观众们挥起了荧光棒,时不时还响起小阵的掌声,有人低声评价,“唱的挺好的嘛!在新人里算不错的了。”
“对,比上期因病退赛的那个要好……
“听说她是第一次上舞台,第一次能唱这样,后面一定会更好……”
……
观众们的窃窃私语樊歆听不到,但她看见了黑暗中摇曳的荧光棒,她为观众的态度感到欣喜,紧绷的心松了一半。
谁知这欣喜还未持续片刻,意外陡生。
——陶醉的观众席上猛然窜起几名人高马大的男子,在樊歆还没反应来的刹那,几道黑影嗖嗖一闪,瞬间如投手榴弹般砸到台上,只听几声玻璃炸碎的大响,人群中立时经历一场另类的连环爆炸。
“噼啪!啪!砰!哐当!”
变故就在一瞬间!伴随着不断的剧烈声响,玻璃碎片霎时如锐利的暗器四飞,阴暗的观众席内有一二排的观众被飞溅的碎渣弹到,猩红热血涌出的刹那,周围的人群爆出惊恐声,有人尖叫,有人哭泣,有人逃窜。
原本坐定的观众席霎时如沸水般沸腾骚乱!
“救命!”
“啊!!!”
“怎么了!”
“砸死人啦!”
……
在保安冲上来的刹那,那几个男子还在不停袭击,玻璃瓶摔碎的声响中,几人指着樊歆凶狠大喊,“滚下台!”
酒瓶继续如炸弹般往台上抛,樊歆本能向后躲,莫婉婉也冲了出来,将她拉到一旁。惊魂未定的两人看向舞台上的一大滩玻璃碎渣——那大几个啤酒瓶子显然是朝她砸去,她虽然躲了开来,但方才就有两三个就如炸弹般炸在她脚踝旁,她若不是躲得及,恐怕早已身破血流。
与此同时,台里的应急措施迅速启动,栏目组火速停了节目录制,有工作人员飞奔赶来维持秩序。那砸瓶子的三个男人已被一群安保架住,几人被拖出去前,其中一人还在冲台上的樊歆破口大骂:“什么东西!唱这么烂!侮辱老子耳朵!”
保安强捂着那人的嘴将他带下去,录制片场只剩骚动不安的观众以及台上心有余悸的樊歆——头次上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究竟是出师不利,还是被人蓄意安排?
瞬间,樊歆想起参赛前秦晴的那条短信,还有那抹示威般的高深笑意。
樊歆的心七上八下,导演走了过来,他再三致歉以后表示,因为这个节目太重要,即便发生意外也必须继续录制,现在台里已将不安全的因素清除干净,对于方才她被迫中断的演唱,但为了显示比赛的公平性,节目组会剪掉之前的片段,让她再唱一遍。
虽然没有心情,但既然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于是几分钟后,音乐响起,樊歆拿着话筒再次登场。
倘若说,第一次登场是激动紧张而期待,那么第二次的心情明显灰败了许多。
台下观众亦是如此,哪怕樊歆努力消除突发事件对自己的影响,全身心演唱,但重唱的效果依然在预料之中——被变故影响心情的观众们都心不在焉,他们是被台里强行安抚留下来的,在方才猝不及防的袭击阴影之下,他们时不时就往旁边瞅瞅,生怕再有什么东西会飞过来。
一曲毕后,结局不想便知,任樊歆唱的再好,没有观众认真倾听,仍是无力乏天。
——最后的大众投票分数出来,樊歆毫无例外排在末尾。
导演顶着袭击事件的压力,强颜欢笑将结果面对镜头宣布出来。除了胜出的苏越,其他选手都在神情不一的想着方才的意外,但碍着镜头还是得笑。
樊歆也在笑,面上虽然平静,却掩盖不了眸里的黯然。
☆、chapter 7追究
节目结束,公司的保姆车已在外等候多时。
在座椅上坐定后,樊歆的手机响起,是慕春寅的,他整个电话只有四个字,“回家做饭。”说完便挂,半点都不拖泥带水。樊歆哭笑不得,她的比赛在慕春寅看来,连一顿饭都不如。
三小时后,樊歆回到y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