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婚好孕圆 Nidhhogg 2283 字 22天前

今天的日子很巧,刚好遇上法国的国庆日,对于一个自上大学以后就把高中学的世界历史忘得差不多的已婚妇女来说,在巴黎转机等待看见随处可见的国庆装饰和洋溢着笑脸的人们,她当然没想到是什么,看见屏幕上的新闻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法国的国庆日。

听说狂欢的人们会涌上街头庆祝,而香榭丽舍大街会举行阅兵仪式,到了晚上还有美丽的焰火大会。当时她听着宁骁耐心地给她说着法国的一些风俗时,心动的很想就留在巴黎,可惜母亲已经在里昂等待他们了,不能随便改掉计划。

宁骁听到她的回答,看见她眼里闪着某种向往的光,知道她对焰火晚会念念不忘,有些无可奈何,说:“嗯,说得对,除了这个呢?”

除了这个?除了法国国庆日,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节日吗?

谢小园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他,一扫刚才的怨念,满心满眼被他神神秘秘地样子给吸引了。

宁骁眼神温润:“silverday。银□□人节。”

“银□□人节?”谢小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地捂嘴笑了,宁骁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好半会儿才听她笑着说:“宁先生,你不像是会知道这种节日的人啊?一般不是那些粉红小女生才会记着这些吗?”

宁骁眉毛抽了抽,装作没听出她的调笑,耐着性子又跟她说:“美好的东西自然有记住的必要性。你知道这一天有什么含义吗?”

“什么含义?”谢小园也有些好奇,配合地问他。

宁骁向下瞥了眼她,勾勾唇稍显正经地回答她:“silverday,这一天是把意中人带回家介绍给父母认识的日子......宁太太,你挑这天出行,我还以为你是知道7月14日的含义呢。”

谢小园睁大眼,恍悟。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今天一天宁骁都对着她神神秘秘地笑着,所以,他是以为她特意挑这个日子带他去见她母亲吗?

啊哈哈哈哈.......

谢小园一头黑线,不得不说,这次宁骁是想多了,她根本没想到这点。

是之前通话,她妈帮他们定下的日子,希望他们提前几天来。这个自然不在话下。

宁骁一早就大手笔的将结婚礼物先一步空运过去,谢小园一面觉得他太败家,干嘛那么给面子,可想来结婚的另一个人是自己老妈,顿时觉得也不能委屈了她,便从自己攒了很久的小金库里拿了一部分出在宁骁的礼物资金里,本来他说什么也不让谢小园出钱,被她软语硬话地说了好几遍,便也只能随了她。不过也是,毕竟是她自己的母亲。

不过除此之外他还随身带了一份小礼物,谢小园说着好话问他是什么,他都不说,说是要亲自递到园妈手里,谢小园自然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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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飞机平稳降落在里昂的大地上,天色已经黑了。

行李已经托运到宁骁朋友家中,两人只随身带了今晚的换洗衣物。他们需要在的家中住上一晚,本来这个人“盛情”邀请他们两人一直住在他家中,但谢小园说什么也不同意。

她还没有消除对他的阴影,不能接受长时间和他同一屋檐下,只因太想念妈妈了所以才答应留住一晚。

两人走出圣埃克絮佩里机场时,谢小园来不及回头望一眼这第一次看见的里昂地标性建筑就接到园妈的电话了。

她问他们现在出来没,谢小园刚要回答,正巧有个中年人向他们走过来,用法语询问他们是否是先生的客人。

谢小园有点词穷,虽然她有个精通法语的老妈,但是她本人对这门复杂的语言不是很感兴趣,在园妈的影响下,她对法语也只是听得懂一些日常用语,但要让她说几句那就难了。

她正为难地在脑海中搜刮该怎么回答这个人,宁骁却出乎她意料的用一口流利的法语回答了来人。

谢小园一边跟着人往前走,一边频频看向宁骁。

这人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宁骁知道她的疑惑,偏头看她解释说:“大学选修了这门语言,当时很感兴趣,就专门学了下去。其实我的口语不怎么好,前几年在这边待过一段时间后才能说得像那么点样子。”

谢小园目瞪口呆,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只是“说得像那么点样子”......

就连带路的法国中年人都夸赞他说他的口语说得很有味道。

不过来不及详细地问更多,中年人把路带到了。

就在他们面前,停了一辆打理得光可鉴人的古董车,后车门突然打开,一位身姿窈窕穿着旗袍的女人在两人面前站定,眼里闪着晶莹的光,微微一笑,向谢小园张开了手。

“妈妈!”像离巢太久的鸟儿终于找到母亲一样,谢小园一下子扑到了女人怀里,谢清禾估计女儿隆;起的腹部,不敢抱得太紧,只是用手抚着女儿的头发,无声地安慰着。

“好了,怎么还哭了?几岁了你?”比起平时风风火火的样子,今天的谢清禾更像谢小园小时候印象中的母亲,温柔婉约,十足的大家闺秀的派头。

宁骁站在两人身后,看着相拥的母女俩,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第38章 chapter040

“好了,先上车吧。”谢清禾轻轻松开怀抱,拍了拍女儿的背,低头扫了眼两人的行李,眉头不着痕迹地皱起来。

“你们俩的行李呢?”

谢小园心弦一颤,看了眼宁骁,宁骁马上接过话,温和地回答:“是这样的,妈,我和小园都觉得不好打扰你们,所以打算明天到我朋友留下的一个空房里住。”

谢清禾眉头深皱,显然对女婿的说话不太满意:“说得什么话,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妈妈——”谢小园拉着谢清禾的手,目光恳求地看着他。

这时,古董车的另一侧门打开,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靠着车顶,笑眯眯地看着园妈:“亲爱的,看来,是我吓着你可爱的女儿了。”

说的是法语,似乎以为谢小园听不懂这句话似的。

谢清禾站的角度刚好遮住了谢小园的视线,但是他生得高大,她只需稍稍抬头便能看见他。

可怕。

他仍然是她心底的噩梦。

她仍然会因为感知到他的存在整个人变得恍惚,内心的恐惧就像腐烂的藤草爬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