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迷恋雪翊极深,一晚上抓着雪翊得手不放,睡都睡不安稳,雪翊只好不停地为他按摩一边柔声对他说:
“放心睡吧,孤不走。”
如此几番长安才真正睡着。
夜晚寝殿温暖静谧,柔和的灯光下长安平日看不到的雪翊得温柔在此刻尽显无遗。
雪翊抚上长安面颊,情不自禁的就像是他从前常对雪翊做的那般轻轻将鼻子凑到长安的鼻子上蹭着,感受着长安的呼吸。
眼中波光微动,他似是克制不住一般低头吻上长安的唇,伸出舌头在长安的嘴中游动允吸,从前他总是不明白长安为什么总喜欢吻他,如今他才清楚,两人口舌相连时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长安醒着,与他心意相通。
双手从长安的脸上转移到长安胸口的贯穿刀伤,眼神沉痛,柔软的唇在伤口处留恋舔舐许久,额头抵上长安的额头,微微叹息。
第二天长安醒来,雪翊已命人熬好了药亲自端了喂他,长安扬了眼角:
“太子哥一晚上都在这里?”
雪翊轻轻吹了汤勺的汤药:
“你的病还没好,孤怎么走。”
“我的病一直不好,你便一直在这里?”长安有了些精神,笑着打趣雪翊,也没以为他真的会回答。
“嗯。”雪翊点点头,将汤药递到长安嘴边。
雪翊得应声让长安睁大了眼,他似是不相信的看向雪翊,雪翊无奈的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再一次说:
“你不好,孤不走。”
长安轻笑了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视线转到雪翊手中的药碗上:
“这样一勺一勺的喂岂不是要苦死了!”说完,拿过雪翊手里的碗在雪翊得惊讶下一口干了。
雪翊笑着摇摇头,扭身取了蜜饯放到长安嘴里。
接着,雪翊便真的如和长安说的一样,白天在长安宫里办公,晚上照顾长安休息。
他没有同魏帝说他知道长安是因为他收的伤,而魏帝也不说他知道雪翊知道。
两个人一个装聋一个做哑,外人都不知道这父子俩打什么哑谜。
正德殿里雪翊同魏帝说:
“父皇,儿臣本不是以双十年纪及冠,如今及冠便要娶亲,儿臣实在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魏帝气笑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男人对于成亲居然用这句话形容,他也不怕别人想歪。
“便是寻常百姓家的长子这个年纪也早就娶亲了。”
雪翊摇头:
“儿臣不想成亲。东宫已经让儿臣疲于应付,不想再填烦忧了。”
魏帝皱起眉来,突然没头没脑的问:
“你从前对朕说对长安没有任何超出兄弟的情义,那么如今呢?”
雪翊 一瞬间的慌乱被魏帝捕捉。他已经不用雪翊回答。
雪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抵上地面:
“求父皇赐儿臣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