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不跟我结和解之印!!!”
那些仿佛还是昨天的年少趣事,今日却成了他的切肤之痛。
他无比绝望地自嘲着:
呵,和解?真是笑话!他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解了……
宁次强自定了定神,把自己低迷的意识从那钻心剜骨的痛中剥离了出来,虚弱却清晰地低喃道:“我没事……”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发现,风岚煞白的脸色此时才慢慢恢复了一丝丝微弱的血气。
日向孝见连宁次都被逼到这个地步,再也止不住怒意,冲着风岚吼道:“宇智波风岚!你没有心!!!”
“我们日向家哪里对不起你了?宁次哪里又对不起你!!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知不知道宁次对你……”
不是,没有,别瞎说!
宁次在心里咆哮着,却无法开口反驳。
“嗖!——”苦无擦着孝的脸颊划过,打断了孝即将出口的话,也斩断了宁次的忧虑。
风岚抬手保持着投掷苦无的姿势,一手掐着雏田的喉咙防止她反抗,回吼道:“良心那种东西,我早就没有了!!”她的眼角亦染上了一层黯淡的红色,似隐忍至极处的自弃与绝地反扑。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淡红,压下心中翻腾的亏欠,继续用着那种愤世嫉俗的不屑语气轻蔑道:“是,日向一族的确没有做过对我不利的事。可是我就是看不惯!宇智波一族一朝覆灭,日向却因此成为了木叶唯一的血继世家而备受尊崇,享尽无限荣耀。我不服!!我想看着日向家也同宇智波一般生灵涂炭,我想看着她,”风岚又拔出一把苦无比在雏田颊边,冷笑冶艳若蛇蝎狰狞,“与我一样身为一族公主的雏田大小姐,在家族败落后,会不会活得跟我一样屈辱狼狈?还是说……”她的笑忽然温柔至极,似面对情人一般柔情蜜意,苦无的刃尖却抵在了雏田的白嫩的脸上,“雏田,你根本就活不下去?”
雏田的视线随着苦无而动,她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她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劫持她、逼迫宁次和其他日向家人的人是风岚。那曾经,奋不顾身救过自己的风岚……
“你这是疯了!”日向孝冲着风岚咬牙切齿地咆哮道。
“疯?”风岚淡然一笑,平静地反问道,“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认为经历过那一切的我不疯?”
日向孝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日原开怀大笑。他笑得很得意,笑得很欢唱,似笑尽所有屈辱。
“有趣、有趣!”他抚掌,对风岚道,“果然,宇智波风岚大小姐,你如我想的一样,自负、骄傲、疯狂,不甘于人下且锱铢必较。找你合作真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如今,你可以把你一切的黑暗都释放出来,不必再维持那可爱愚蠢的伪装了。”
说是让她卸下伪装,不如说,是日向日原终于卸下了他的伪装。
风岚看着得意忘形的日原,默默地投以怜悯一瞥。此时她已完全镇定了下来,对一切的步调已然是成竹在胸。
暂且,让他再得意一会儿吧……
此时,一名根部匆匆过来,向日原耳语几句。
日原闻言脸色忽变:“什么?没有找到日向日足?不可能,芸樾峡就那么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们不仅没找到日向日足,连跟随他的亲信也一个都没见到。”那根部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颓丧的滋味,“我们的埋伏在那里的人也失去了联络,而且,山顶布置的巨石陷阱,至少有一半没有推下……”
“芸樾峡的伏击,恐怕是失败了。”
日向日原双目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而风岚却轻笑一声,奚落之意昭然。
“你笑什么?!”日原质问风岚道,他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从攻入宗家开始,事态发展得太过顺利了,顺利得好像马上要脱离他的掌控。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适逢平地风起,飞沙走石乱叶穿空,吹得人几乎站不住脚。待众人睁眼时,才猛然发觉,长风过后,演武场四面的屋顶上不知何时竟站满了人,密密麻麻将造反的日向家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正是先前跟随日足离村的日向家精英们。日向日足亦立于檐上,他俯视着日原,气度从容闲然。
风岚如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收了苦无,将雏田护在身后与日向日原隔开距离,笑咪咪地朝日足喊道,熟稔非常的口吻:“日足大人,您这露面的点儿卡得还真好,再迟一步,我可不得不假戏真做,和这群废物狼狈为奸了。”
迎着日足幽深淡然的目光,风岚自顾自笑道,闲话家常一般的语气:“您那边情况如何?花火可安顿好了?我这边一切顺利,您看,”她伸手往演武场中一指,笑得张扬而自豪,“日向家未来的大小希望们,可一个都没破灭。”
“晚辈,幸不辱命!”
“多谢。”日足悠悠然开口,但语气中慎重之意不减,“宇智波的这份人情,我们日向家,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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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岚:是的,我是伪装成日向日原卧底在日向日足阵营中的日向日足的卧底。
今天好像又被洗白了,我离s级叛忍又远了一步,好气哦!
——by 每天都想当s级叛忍的风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