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极力掀开的眼皮,在看到这身影后,强憋着的一口气像皮球泄气般,终于软软地倒在地上,再无意识了。
乔瑞撞开门后,第一眼就看到杜鲁手拿着根点燃的蜡烛,在柴雪身上滴蜡。完全撕碎的衣服散满了地面,白皙的肌肤被蜡滴炙得显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斑斑红块,而那蜡还凝在肌肤上,可想而知,这该有多受罪。
而杜鲁见有人闯进来了,手中的动作不停反而更加地肆无忌惮起来,竟将蜡烛向柴雪的下体移去。
满目惊异的乔瑞吓得身子如离弦箭般,猛地飞奔上去,抬脚就飞踹。
杜鲁的身子被强力的脚踹得飞扑着跌在两米远的地上,蜡烛也跟着掉落,蜡滴滴地满地都是。
还是迟一步,一滴蜡在乔瑞踹脚上去时,险险地滴在柴雪的小腹上,引得晕迷的她轻颤了一下。
近看着柴雪,乔瑞更觉得触目惊心,眼前这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赤裸着满身血痕的人真的是柴雪吗?
一股巨大的负罪感在乔瑞心底里油然而生,他不相信这是事实,但的确是亲眼所见,这个杜鲁完全是毫无人性的衣冠禽兽。
像一头怒狮般大吼一声,乔瑞抡起铁拳,就猛力地往杜鲁身上砸去,不管不顾地用脚乱踹着。
才回过神来的杜鲁哪里抵得住这样暴怒的拳脚,抱着头死命地嚷着:“乔瑞,住手,你不能打我,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吗?”
“交易?我交易你全家,你他妈的不是人来的!好好的一个女孩被你折磨成这样,还跟我谈交易!你干脆去死吧!”
乔瑞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拳头打得杜鲁哭爹喊娘的,直在地上打滚。
脚步声传来,好像有一班人往这边走来。
乔瑞突然停手了,并条件反射般往柴雪的身边飞扑过去,再用力地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把她的身子全护在身前。抱着这样伤痕累累的柴雪,乔瑞要死地忍不住身子轻颤,脸容越发地冷酷起来。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像被人拦在外面,因此一言不发地响起了打闹声。
“哈哈,乔瑞,我的人来了,你快束手就擒吧!”杜鲁脸肿鼻子歪地爬起来,得意地看着乔瑞。
乔瑞都懒得看他,无所谓地回道:“那也等你有命到他们进来先。”
“你,你们中国有句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在伦敦里,你斗得过我杜鲁吗?”气急败坏的杜鲁一下子竟弹跳了起来。
“问题是,你还不是这里的地头蛇。”乔瑞边说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柴雪光裸的身上,宽大的衣摆正好套住了她全身,才不至于让肌肤露出来。
“既然,那就多想想我们合作的事。”杜鲁开始心慌了,以各种借口试图分散乔瑞的注意力。
可笑,乔瑞是谁?就算他的势力不在英国,但也绝不是杜鲁能忽悠得到的人物。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柴雪,才不屑地睨向杜鲁:“在你对我妻子下手的那刻起,我们之间就已没合作可言了。”
“什么?你说得倒轻巧,那那些货物怎么算?”杜鲁不相信地猛地瞪大双眼,只是被打得发黑的眼眶,看起来惨不忍睹,难看得要死。
“算?”乔瑞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回头定定地说道:“那你对我妻子所作的事,又如何个算法?”
杜鲁哑然,他绝对料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遂半信半疑地道:“她真的是你的妻子?”
“不信,你可以去查。但别再想耍出什么花样来,不然,就你那些货物就算再算上十倍也抵不过我眼中的妻子。希望你明白今后要怎么做,才能让我满意。”乔瑞面容冰冷,说出的话也令人勿庸置疑的。
杜鲁听了倒抽口冷气,发黑的眼眶里眼珠子骨碌一转,思忖再三,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有意思,乔先生这步棋果然高明。分毫不花,只叫个女人在我面前一晃,就全解决了,还反过来威胁起我杜鲁了。乔先生,论阴谋诡计,我杜鲁实在是甘拜下风了,而你更是称得上阴险腹黑的名头,杜鲁望尘莫及呀!”
说着竟大笑着向乔瑞弯下腰作了一个中式长揖,夸张程度不讶于在明示他有多讽刺着乔瑞。
乔瑞原本冷然的面容上微微一僵,可他在商场混迹许多年,早就练就了刀枪不入的厚脸皮,就算被人当面戳穿心中的阴谋,依然能面色不改的:“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亲眼见到的是你欺凌了我的妻子,这事绝不会轻挠。”
话毕,就抱着柴雪扬长而去。
杜鲁的笑声还在身后久久地响个不绝,乔瑞的脸色渐显凝重。
他只道杜鲁对东方的女人情有独钟,但绝不会料想得到他竟然重口味地好这口,皮鞭,滴蜡!如果他再晚来一步还会有什么花招?一想起柴雪所受的折辱,乔瑞就觉万箭穿心地难受。
比起杜鲁的变态,乔瑞他这个间中的帮凶也好不到哪去。
现在他最怕的就是柴雪会不会猜到他的动机,醒来后会有什么反应?
一时间,乔瑞发现自己竟十分害怕柴雪知道事情真相后的后果。
于是,整个人都显得急燥起来,不停地催促着司机将车子开得快些,再快些。
第76章 谁更人渣
已晕迷的人儿抱在乔瑞的怀热滚滚的,额头上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渗出来,汗的发丝沾在陀红的脸上,眉头紧蹙着,难受地即便在迷糊的意识里,也隐忍得将牙关咬紧,自个一个生生忍受着。
可药物的发挥,也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子,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扒紧裹在身的外套,好像热得她难受至极,要把身上的遮避物通通拿掉,才能缓解得了体内不断窜升的灼热。
乔瑞看着这样子的柴雪,于心不忍,到了下榻的酒店里,也顾不得旁人诧异的眼神,抱着她以飞快的速度回到房间里。
柴雪也终于极尽全力地扯落了身上的外套,触到乔瑞冰凉的脖劲,竟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手攀着他就用死劲地用脸靠上去,寻求着那能令她饥渴的冰凉快感。
当那滚烫的脸贴近乔瑞时,竟发出舒服的嘤咛声,跟着衣扣也被解开,柴雪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丁点的凉快,还想要得更多,就拽着乔瑞的衣领颤抖着双手要将衣扣解开,这让乔瑞的身子猛然僵住。
柴雪的喘息声也越发紧促起来,脸上的汗珠更像暴雨一样,全身都被汗浸透了,扯得衣扣可能嫌慢了,竟急燥地像要用力地撕开。
乔瑞意识到柴雪体内的药物已进入到无发歇制的地步了,遂抽空腾出一只手将柴雪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拿开,几乎是冲地跑进浴室里,将那酥软的人儿一把放进浴缸中,就拿着花洒不由分说了往她头上身上洒去,似乎想借由此法将柴雪那迷失的意识唤醒。
然而柴雪身子只在冷水洒到身上的那刻惊颤了一下后,就如同久逢旱雨后初遇甘霖的生物,竟将头仰起,作出无尽收受的样子。
身子还在扭动,脸上的红晕越发地吓人了,就算乔瑞将水放到已浸过她的脖颈眼看就要浸没口鼻了,也不见她有清醒的趋势,反而越看越不对劲,像要永远溺在水中,才是她最理想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