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开始心惊了,想不到这药效如此之猛,禁不止狠狠地咒骂起那该死的杜鲁,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人渣中的渣渣。
他不敢再用这种方法来试图唤醒柴雪了,于是果断地关掉水龙头,将浴缸里的柴雪捞起来。
可离了水的冰凉触感,又令柴雪整个人不安起来,于是就更加加倍地扭动着身躯,可虚软的身子每动一下都是软绵绵的,哼哧着神色变得越发异常起来。
乔瑞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眼眸中的神色变幻了几种颜色后,最后眼神一凛,手上突然一紧,用力地抱着她快步走出了浴室,然后已顾不得两人都湿透的身子,往大床上一倒,最后乔瑞也只能用这种最直接的办法为她解开身上的药毒素了。
瞬时间,一人急着要释放出体内的热火,一人急着要消除危险,几乎一碰就着,乔瑞再也不压抑着心底的欲火了,快速地褪去衣服。
而柴雪早就在药物的作用下,分不清眼前的事物,只感觉到热,灼热般的火似要焚烧了她一样,当乔瑞赤裸地抱上她之后,整个就像找到了释放火气的源头,浑然不能自已了。
粗重的喘息在充斥着整个房间里,旖旎而激战的场面久久不经息……
柴雪在疼痛中醒来了,脑袋胀痛地令她紧蹙起双秀眉,浑身就像散架般,酸痛而疲累。柴雪惊异,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身子?
然而这还不够,身上好像还压着一重物,本就酸痛的身子更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不悦地掀开眼皮,入眼就是一张放大的俊颜。
柴雪脑子还没完全恢复清明,不禁眨巴着双眼,感觉自己的鼻尖就触着另一个高挺的鼻尖,禁不住觉得好玩,竟轻轻地摩梭起来,痒痒的,挺好玩!
突然,一些片断闪过脑海,柴雪条件反射地僵住了身子,微张着嘴巴,画面就在脑中闪得更多更快。
到了最后,她惊呼起来,并一把推开身边的人。
但乔瑞早就在柴雪摩梭自己鼻子的时候就醒了,在她手刚推到身上时,就反身用力将柴雪整个身子抱在怀里,头顺势抵在她的头顶,低沉着声音开口道:“柴雪,别这样,一切都过去了,你,你别怕!”
刹时间,泪涌出了柴雪的眼眶,她皂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声音嘶哑着道:“伤到最深处,记忆就不可能抹得去,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又如何做到不怕呢?你放手,我已这样脏了,但也突然觉得你很恶心!”
乔瑞身子一颤,他万万想不到这些字眼会从柴雪口中吐出来,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对不起她,可是……
乔瑞急迫地更加用力抱紧她,声音也变得紧张起来:“不能放手了,现在你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再不是以前那样的有名无实的存在,柴雪,我们真的是夫妻了。”
闻言,柴雪奋力地推开乔瑞,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那样忍俊不禁了笑起来,渐渐地笑声变得无比地难听了,笑又变成了苦笑不堪的模样,清明的眼神盯着乔瑞,几乎一字一句地说道:“夫妻?真高兴能亲耳听到你这样说出我俩的关系,可是,你不嫌太迟了吗?我这颗已用完了的棋子,你还会再留在身边吗?或者是利用了我还不够,就算将我吃干抹净也不算,还想要将我留下来,继续让你各种地折磨我,才是你脑子里所谓的夫妻关系吗?”
字字株心,乔瑞握紧着拳头,深邃的眸子也一瞬不瞬地盯着柴雪,可是他反驳不了半句。
“你可知道,杜鲁那人纵然是变态极至的渣人,但你又能好到哪里?妻子?这世上还有谁做到我这种份上的妻子了?”越说越到最后,柴雪变得遏欺底里的。
心碎到滴血也不足以形容她些刻的难受,柴雪恨不得往墙上撞死了算了,再没人能像她这样窝囊地活着了。
被最爱的人往火坑里推,厉尽了折磨,才换来他这句从前最不屑于承认的的关系。
要她怎么接受得了?难道那些至深至痛至毁灭人性的记忆能让她安然地待在他身边,就当从未发生过一样,欢心喜地真的能做她的妻子了吗?
别人怎么样,柴雪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她承认他是她的最爱,但他从未爱过她,却还用着这样残酷的方式来让她当了棋子,她还有什么勇气去接受这样的称呼?
“那你想怎样?”本来乔瑞是想解释一下的,可不知为何说出口的是这句?他抿抿唇,话已出口,他也不想再解释了。
“我能怎样?不是都是你说了算吗?呵呵,我又不是江幼菱,哪能想怎样就怎样?”柴雪扯起嘴角,嘲讽地说道。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乔瑞不悦地皱下眉头:“这是我们俩的事,提她干什么?”
柴雪惨然一笑:“你当然想着时时护着她,所以你还是想办法把她变成你的妻子吧!”
“我说过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不许让她掺和进来,你听到没有!”乔瑞突然怒得一把抓住柴雪的肩膀,双眼居然满含怒意的紧紧盯着柴雪。
柴雪只觉眼前一晃,这样的乔瑞让她感到自己的心当场碎了般,满地凄然。
第77章 伤她最深的人
望着乔瑞那盛满着怒意的漆黑的眸子,柴雪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可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不禁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好了,我听到了,我就是那多余的一个,不好意思,阻碍了你们了。”
乔瑞的心底划过一丝不明状的感觉,让他感到曾所未有过的惊慌,这样的感觉令他很陌生,却也很难受一样,他不明所以,为什么会对柴雪生出这种情绪。
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嘴唇,突然手臂一紧,用力地将她拥紧在怀里,唇不由自主地寻上柴雪的唇,狠狠地添吮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下,柴雪振惊地两眼瞪大,她不敢相信乔瑞在说出那样的狠绝的话后,还会对自己作出这样的行为。
她大为恼怒,可虚软的身子经过那么多的折磨后,哪还提得起半点力气来挣扎?只是苦闷地迎接着他这个不算温柔的吻。
乔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看到柴雪那痛苦却又努力地隐忍着的面容,突然间就生出了将她狠狠抱在怀里,再也不许她受伤害的念头来。
可实际上,伤她最深的人一直都是他。
乔瑞心里想着自己那些荒谬的行为,不惊汗颜起来,吻着柴雪的动作居然心虚起来,渐渐地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在乔瑞的动作渐慢下来时,柴雪突然用力一咬,瞬时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鼻之间。
乔瑞吃痛得琴缩一下,借着这空挡,柴雪找准时机,再用力地一把推开乔瑞,也不再理会那么多,径直冲入了浴室里。
毫无防备地被推得趔趄了几步才站稳身子的乔瑞,居然也没发怒,只是看着那死命冲入浴室的身影,默默地伸手往唇上一抹,也不去理会是否流血了。
敲门声确如其分地响起来,乔瑞木然地看过去,不经意间,眼角扫到了那张凌乱的大床,一抹殷红映入眼底。心中一跳,昨晚的种种闪现眼前,内心的负罪感更甚。
只是门声又响,他不得不走去开门先,那往上涌的罪+恶感也被他压往心里深处,如果没人提起,大概他自己再也不愿想起来。
他不知道从来都是过眼烟云的自己,为什么会对柴雪生出这样特殊的情感,明明以前也没少利用人,或许更出格的事他也作过,商场本就是一种无硝烟的战场,谁的计谋能管用,就没人会在乎过程会怎样?
可是,他这次用上了柴雪,虽然最终杜鲁没把她毁掉,可却是自己彻底地毁掉了她,是他自己伤得她最深最痛,但也不应就此生出这种不曾出现过,甚至是心痛她的感觉,觉得很对不起她,不应该这样对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