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还有,柴雪她为什么要提起江幼菱?这种时候他压根就不想提起她。

还来不及多想,门已打开了,乔瑞的司机手提着一个小袋子,低垂着头站在门外,见开门的是乔瑞,忙恭敬地将手里的袋子递向前来:“乔先生,这是您昨天晚上吩咐我去买的东西,我给您带来了,喏。”

乔瑞低眼看去,是一个印着某家药店的英文名,正是他让司机去买的东西,遂点点头接过后就让他回去了。

站在浴室里的柴雪,正眼泛泪光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颊高肿着,唇上一道结着轻痂的血痕,脸色惨白着,发丝凌乱,连柴雪自己都无法相信这眼前的是自己。

全身的酸痛感令她涌上一股羞辱感,窘然间伸手用力地扯开身上裹着的睡袍,刹时满目惊心,那片片点点的被蜡滴摧残过的肌肤刺目地呈现在眼前,条条已泛青的鞭痕,有的还结着血痂。那原本白皙的脖颈,此刻也惊心地印着一个个青紫的吻痕。

怪不得柴雪每动一下,就如散架般疼痛,在那痛感里还夹着令人难受的酸感,浑身使不上力那样。

原来在昨晚里,被药物侵蚀的自己只知道自己被人欺凌了,根本已记不清过程是怎样的?但当自己再亲眼目睹了这些伤痕时,才知道,惨况还远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折磨。

她真地无法想像,在自己受到了那样非人的对待之后,乔瑞怎么还能对她作出那样的事。

不仅不去处理她的伤事,竟然趁机将自己吃干抹净了,还说不许让江幼菱扯进来的话。

他到底是铁石的心肠,还是只是一时嘴快了说出妻子一话来迷惑自己?好减轻他的罪恶感。

妻子?把她当棋子利用了,再彻底的摧毁她,是他把她看得太白痴,还是他有足够的信心能让她只想到他给予的恩惠,而不去计较他所作过的龌龊之事呢?

还是说他铁定了她,会将自尊看得很重,定不会接受他的一切,才这样轻巧地说出妻子这个称呼?

呵呵,柴雪想定是最后一个最可能的了,他从来都那么地厌恶着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承认他们俩的夫妻关系呢?

这样的想法在心底涌现后,柴雪就不能自已地府下身来,手用力地按住胸口部,那里宛如力刺般钻心地痛,她仿佛听到了血一滴滴往下落的声音。

她无力地软下身子,径直地往洗手台上跌下去,无意识地将洗手台上的洗浴用品撞得全掉在地上,弄出一阵乒乒乓乓的物品掉地声。

乔瑞把药放下后,就打开了手提电脑查收邮件,正想着骂汪正阳那二货,叫他把要说的话发过来,居然将他便秘的事也一同发了,还美其名曰这些正是他最想和乔瑞说的事。

可乔瑞话没骂出口,就突然间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响声,心跳一下,就条件反射地起身往浴室走去,并急声喊道:“柴雪,你在里面干嘛了?你可有事?”

没听到任何的回话,乔瑞又忙道:“柴雪,你怎么了?出声应一下,不然我就撞门进去了。”

一身伤痕的柴雪在湿滑的浴室里,保不准会碰到或自己摔倒了,乔瑞不敢想像在那样满身伤痕的身子上,再次添上许多伤痕的画面。

见柴雪依然没回话,乔瑞就不再多想地一脚踹上浴室那扇看起来并不算渣的门。

几下踹下去,乔瑞的腿都觉得麻了,才见门被撞开了。

入目满地狼籍,柴雪赤裸着身子,整个趴在洗手台下,一身的伤痕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乔瑞的眼前,比昨晚在灯光下看到的样子更加地吓人。

乔瑞不禁倒抽了口冷气,手脚僵硬地上前去将已晕迷的柴雪抱入怀里,眼眸里盛满了心痛与自责。

他真的他妈的不是人来的,怎么就想出了这个叟主意?那个杜鲁,你也给我等着,这事绝不会完了!

一抹狠绝从乔瑞的眼眸里闪现,纵使是他将柴雪推出去的,但杜鲁最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折磨着柴雪,他本想着借机捉住杜鲁的把柄的,但万万没想到这个杜鲁表面看着只是好色了点,实际上竟然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佬,他乔瑞太不应该了!

乔瑞看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心下略一思索,就抱起她往浴缸里走去。

第78章 心痛的眼神

乔瑞看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想来柴雪是来不及给自己清洗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吓到晕过去了。

是了,有哪个女人内心真的强大到,自己被这种非人地折磨后,还能淡定地挺过来呢?

乔瑞想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女人,就连他这个向来脸冷心硬的人看了都觉地阵阵心痛,恨不得将始作俑者千刀万剐了。

可是……唉,乔瑞深叹口气,将水调到适合的温度,就着花洒流出来的水,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清洗着柴雪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抚上那些伤痕时动作就会放得更柔,生怕再次弄疼了柴雪一样,每一下都洗得分外小心而仔细。只是那些青紫的还带着血迹的伤痕,映在白皙的肌肤上,每一处都让人触目惊心的。

乔瑞的脸色越发地凝重起来,他不想去看,可又不得不去看,还要小心地将上面的血迹清洗掉。

现在还没有别的办法能减轻乔瑞心里对柴雪的负罪感,只好尽力地弥补自己的罪过。但冷硬如他,是绝说不出什么抱歉或者承诺永远对她好之类的话的,只是在静默中悄悄地做些让心里过得去的事。

所以柴雪永远不会知道乔瑞在这次事件过后,所对她付出过的真心,她永远也不会料到,经过此事后,乔瑞的心里早就装有了她。

只是在许多客意的不经意的误会当中,将他俩人渐渐地推离,甚至反目成恨时,至少柴雪后来是这样想的,误会就永远无法抵消了。

乔瑞好不容易地才将柴雪洗干净抱回到床上,当柔软的毛巾擦净了她身上的水渍后,乔瑞拿过刚才司机送上来的小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清理伤口的伤痛药出来。

本来这些事在昨晚上就应该做的了,只是昨晚的情形本非乔瑞的本意,所以你懂的,就被拖到了现在。

消毒水轻柔地擦过柴雪的肌肤,也许有点清凉感,柴雪的身子轻颤了一下,眉头也跟着不由自主地蹙起来。

乔瑞生怕会弄疼了她,现在他绝不想再让她因上药又痛苦起来。所以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点再轻柔点。

只是当那些消炎止痛的药擦上身时,柴雪依然轻颤起来,眉头紧蹙,慢悠悠地转醒了。

睁开眼后,不期然地撞进一双乌黑如同黑矅石般深邃的眸子里,在那无垠的墨黑中,似乎隐藏着一股心痛。

柴雪心下一愣,这双眼太熟悉了,可是对上这点心痛又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自己竟然能从这眼神中读懂了一种叫作心痛的东西?

忍不住地闭上双眼,好借此缓解自己认为的眼花,一道略带着暗哑的低沉声在耳边响起。

“你醒了,我正在给你上药呢!如果觉得痛你不必隐忍着,就算大声地喊出来都行,没人会笑话你的,当然我上药的动作也可以轻柔点。若是你想上医院里去上药,我也可以立即就带你去,只要你愿意。”

“你……”没病吧!话刚出口,柴雪舌头自主地打个卷,生生顿住,改而一脸孤疑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