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无意中把毒贩罪证在墙上挂了好几年,这时候除了觉得玄幻之外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应尽的义务,只可惜证物我今天才找到。”
齐厦是认真惭愧,这东西要是早拿出来,何至于让魏憬铭逃跑。
家路上走了半程,齐厦发现车开的方向不对。
他眼神从窗外收回来望向贺骁,“这是去哪?”
贺骁说:“海滨别墅。”
齐厦说:“我要回家。”
贺骁这次没由着他,语气虽然温和但不容置喙,“你现在去我那更安全。”
齐厦一愣,去贺骁那边,他就连继续静静都不能了,他心里头有股淡淡的憋屈。
但眼下周围的任何一件事都比他的个人情绪重要,齐厦只好忍着这股淡淡的憋屈,乖乖地说:“好吧。”
接着也不再说话,仰靠着椅背讷讷望向窗外。
而更没脸没皮的事还在后边,他们到了海滨别墅,两个人一进门,二话没说,齐厦就被贺骁打横抱起来,一直抱进楼上的卧室。
接着他被贺骁扔在床上,衣服被撕扯开的时候齐厦总算明白又要发生什么事。
他脑子里头对贺骁当前行为的认知:没什么事是干一次解决不了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这时候没有晨勃,他是完全清醒的,齐厦手抵着贺骁的胸膛想要把人推开,“你干什么?”
一个成年男人的思考,三番两次地被色欲支配简直丢人。
但体力悬殊,贺骁只要有心压住他,他就挣不脱。
而且贺骁嘴啃在他脖子上,深深叹息道:“宝贝儿,我很后怕。”
贺骁这一叹极为由衷,后怕是真的,而且他表达出来的情绪比他内心所有的,尚不及十一。
跟毒品扯上关系的是这个地球上最凶残、最没有底线的一群人,不,他们简直不能称之为人。到今天为止,贺骁才知道齐厦在自己身边藏的是多大杀伤力的炸弹。
齐厦能死里逃生也很玄幻,简直不可思议。
贺骁再次庆幸,幸亏魏憬铭发现得晚,也幸亏他当时一念之下真的留下来了,否则齐厦命陨在这群人手上简直没有任何悬念。
所以贺骁吻着齐厦,完全坦然的深情里头交织了太多浓厚复杂的其他情绪。
齐厦很快就被他感染,由此失却了抵抗的力气。
而晚上的激烈战况就可想而知。
贺骁紧紧抱住齐厦,嘴上深吻不停,动作猛烈大有虎狼之势,就像是除了来这么一次,再没什么其他能证明齐厦在他身边真实的存在感。
他们做过很多次,可贺骁从没像这天晚上一样完全没有克制。齐厦最初被弄得有些吃不消,可是被那种绝对的力量和热度控制着,就像是被泼了油的火,炽烈的温度反之又燃烧别人。
贺骁古铜色的额头被汗水晕湿泛着光,大肆挞伐间汗水簌簌抖落在齐厦身上。
齐厦完全忘了自己这天中午的心情还类似于没忍住吃肉破了戒的和尚,在贺骁怀里忘情地大声回应,放纵得半点矜持都没有。
甚至还数次说话给贺骁鼓劲,贺骁被他刺激得更加大开大合。
如此一阵狂风卷大浪,齐厦最后失禁似的发泄出来。
就这样还没能风平浪静,齐厦多少能看出贺骁这天晚上的情绪不正常。
他生出安慰的心思几乎是本能,因此在中场停战后只休息了一会儿,又带着舍身饲狼的觉悟主动爬到贺骁身上……
又一天的晨曦在海浪声中到来。
齐厦醒来时候只觉得后头似乎有点刺刺的疼,被子里头另一个强健有力的身体贴着他的皮肤,热度和触感都如此真实,齐厦略微清醒时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他嘴里说着静静,昨晚又跟贺骁做了。
脑子里头甚至还有很清晰的画面,他跨坐在贺骁身上身子颠得像是浪上的舟,在贺骁反过来掌握主动按住他的腰热情回应的时候,似乎还大叫着索要更多。
此时窗外大亮的天光像是能让房间里任何一个细小角落都失去阴影的遮蔽。
齐厦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间,心里边羞愤欲死。
他只是微微一动,身体立刻被身后男人贴得更紧,与此同时贺骁沙哑低沉的声音随着呼吸吹拂到他耳畔:“早。”
齐厦忍着羞愤说:“早……”
贺骁还沉浸在前一晚鱼水交融的余韵中,从后边抱住齐厦嘴在他脖子、肩膀以及后背又亲了一会儿。
贺骁亲得无限沉醉,齐厦即使心里头惊涛骇浪,还是一动没动任他作为,心想昨晚上都做到那个地步了,他现在就算只是手指挣扎一下都是蛇精病。
所幸天色不算早了,贺骁也没打算温存太久,十来分钟之后问:“下去吃东西?”
齐厦说:“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贺骁狠狠咬一下他的耳朵,“在这等着,我给你拿点东西填完肚子再继续睡。”
齐厦乖乖地嗯了声,闭上眼睛装作养神,他现在像是走进了一个怪圈:白天嘴嫌,晚上体正直。
齐厦觉得自己是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一下人生,如今看来他的人生还真像是在开玩笑。
而那边贺骁翻身下床,裤子刚穿上就看见一地散乱的衣物间,齐厦大衣口袋像是有什么东西露出来一半。
贺骁一只手把裤扣扣严,俯身伸手扒拉一下,把东西拿起来看了看,是个精巧的首饰盒。
他捡起齐厦的大衣抖了抖,搭到一边的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