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接着把首饰盒打开,里边是一对男士戒指。

贺骁顿时愣住了,齐厦这件大衣正是小年夜去他母亲家时穿的。他们昨天出门仓促,还是去报案,齐厦没理由昨天才把东西揣兜里。

贺骁隐隐猜测到什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爱人,眼中瞬时划过一丝不忍。

而一出房间,他的猜测就被证实了,他接了个电话,是贺中将打来的,本来他们最近联系都是为着正事,但这次贺中将开口就问:“最近有什么喜事吗?”

贺骁一时没太明白,“什么喜事?”

贺中将说:“没什么。”

贺骁说:“别绕弯。”

过了片刻,贺中将说:“你可爱的美人把戒指都拿走了,居然还没向你求婚?”

贺骁僵立在原地,就像是有一记闷棍打在头上。

也就是这天上午,贺峥嵘带来了有关魏憬铭案的进展消息。

贺峥嵘说:“三年前s城剿灭过一个大的贩毒涉黑团伙,头目暴力拒捕被当场击毙,之后顺藤摸瓜查毒品的来源,一位姓张的远洋货轮船长数次跨国运毒证据确凿被抓捕归案,后来判了死刑。”

贺骁说:“你觉得这两个已经伏法的人就是录音里边提到的,而魏憬铭成了漏网之鱼?”

贺峥嵘说:“那个头目就是用旧事要挟魏憬铭的人,至于这位老张为什么没把魏憬铭供出来,就只能问魏憬铭自己了。”

他顿了顿,“到三年前为止,知道魏憬铭贩过毒的人都死了,然后突然钻出来一个手上可能有他罪证的齐厦。”

贺骁庆幸魏憬铭再没其他有力的同党在,问:“按正常程序,他们什么时候能对魏憬铭实行搜捕。”

贺峥嵘说:“那边追逃凶通常都是争分夺秒年节无休,现在网应该已经撒出去了,可是贺骁你也得有准备,魏憬铭的行踪到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想来是非法出境了。一跨境,事情就复杂,以前这种案子耗十来年抓人都有可能。”

贺骁眼色相当平静,“知道了,你能帮我个忙吗?”

而此时,齐厦已经起床了,他独自窝在床上思考几个小时人生还是有成果的。

齐厦想明白了整件事。

就像女助理说的,既然他是丝毫没有跟贺骁分开的打算,就算心里芥蒂仍存,也应该积极修复他们的关系,而不是踟蹰不前的一再逃避。

就他现在的情况,憋着一肚子纠结,他自己纠结要是能一直不表现出什么,齐厦也认了。

关键他怕自己如此反复哪天一个失控又做点什么伤情分的事或者说点什么伤情分的话,就像小年夜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让贺骁走,齐厦其实一直都是后悔的。

知道贺骁在楼下,齐厦从房间出来就站在门口大平台,隔着窗子看了一会儿冬天的海。

就在他做好心理建设想要下楼的时候,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厦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正好看见随后贺骁几步跨上楼梯。

眼看着贺骁跨上平台,朝他走过来,离他越来越近。

一直到贺骁走到他跟前,齐厦说:“我们谈谈。”

齐厦说这话时眼里有光,他们走到今天不容易,到如今恶势力土崩瓦解,所有谜团都解开了,他们眼前剩下的应该是一条光明大道。

但贺骁眼睛里头的光彩比他更胜,听到齐厦这句话,贺骁的步子一顿都没顿,就这样大步上前,一把将齐厦抱进怀里,嘴唇不容分说地压下来。

齐厦嘴很快就被他嘴堵住,几乎是同时贺骁的舌头也闯开齿关,齐厦想说话,但只是唔地一声,他伸手想要去推贺骁,但手腕很快被贺骁单手攥住,反剪到身后。

贺骁强迫他接受了这个吻。

贺骁有心钳制的时候他是根本就挣不动半分的,于是齐厦只能接受,被亲得身体发热,这会脑子里头念头更清晰了。他的确是想解决问题,但用上床来解决问题也不是健康的手段,这就像是感冒吃西药只能治标,而真的恢复只能靠时间和自己肌体的免疫力。

齐厦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患了重感冒,因此他也需要贺骁给他一些时间,他们慢慢重来病去如抽丝。

他嘴被堵着,但睁大水光氤氲的眼睛一直瞪着似乎已经沉醉到情欲中的贺骁。

哪能像眼前这样,一言不合就开车!

贺骁一直到齐厦喘不上气才放开他的嘴,这时候齐厦软倒在他怀里脸憋得通红,分不清是闷得还是气的。

贺骁也大口大口地喘气,头抵齐厦脑侧,低声唤道:“齐厦……”

两个字里头包含了深深的不舍,但齐厦这会儿被他气到了,根本没觉察出来,于是说:“你先放开我……我想坐着。”

也是,齐厦昨天晚上被弄了好几次,即使想一直把他抱到天荒地老,贺骁在他颊侧又亲了下,手臂还是放下来。

可就是这一下,齐厦身体自由后行动快得连贺骁都没看清,简直快得令人咂舌,在贺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闪进房间里,并且火速把门关上了。

贺骁一愣,抬手敲门:“齐厦。”

隔着一层厚实的木板,齐厦在屋子里背贴门站着,不忍直视地低头瞟一眼自己裤子又顶起来的帐篷,“就不能好好说话?”

隔着一扇门,贺骁声音传过来,“可那就是我的本能,我见到你就想亲,每天时刻都想跟你做爱。”

齐厦闭上眼睛,听一个本身就是荷尔蒙凝结体的男人跟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感受,齐厦觉得明天有人给他耳朵打出个早孕报告他都不会意外,总之他现在腿都软了。

而贺骁似乎是豁出去似的,“我想在这所房子任何一个地方,一边亲你一边干你。”

齐厦颤抖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把耳机插到耳朵孔,妹的,不怪他用杀手锏,就这样听着贺骁蛊惑他,不用想三分钟之后他们又在床上了。

他打开音乐,把声音调到最大。

所以齐厦不承认他的人生由无数个玩笑组成,其实本身就是个玩笑。

这时候贺骁在门外说:“齐厦,可我得离开一阵子了。”

同时,齐厦耳机里尖利的极具爆发力的嘶吼正冲击着他的耳膜:“死-了--都-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