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白羊 麟潜 2888 字 11天前

他把小嫂子怀里的礼物盒抽出去放在地上,俯身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着他的指根纠正:“我坏吗,我是好叔叔。”

文羚仰躺在他身下,心脏剧烈地捶打着薄弱的胸骨,紧张地与他对视。

在梁如琢的视角来看,小嫂子身上蓬松的羊毛白色针织衫真的把他裹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躺在身下任人宰割,甚至有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把手遮在眼前,脸颊红得发烫。

梁如琢本想亲他的手心,却发现他右手无名指指根多了一圈浅淡的伤痕,像某种锐利的刀具割出来的痕迹。

他牵着小嫂子的手安抚他,在他耳边平和地说话,尽量沉静地问起这道伤的来历。

小嫂子有点胆怯地收起了手,小声说“雪茄剪”。

然后默默地抱住了梁如琢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前,微弱的气息搔在梁如琢的胸膛上。

梁如琢凝固了一瞬,把他拥进怀里,关了灯,在黑暗中抚摸他的头发,感受他皮肤上细小的战栗,黑暗放大了感官的触觉,他的小羊在发抖。

他只好安慰说“别害怕”。

“别害怕”、“别哭”、“别生气”其实都属于同一类废话,越说越会让情况加重,你还束手无策。

嫂子问,我能在你家住几天吗?

他说的是“你家”,提起老宅的时候,他说“野叔家”。所以美人永远在行走,一旦驻足,所有男人们肮脏的目光和贪婪的心思就会将他淹没,嫂子其实一直在流浪,没有人肯对他说“这是你家。”

第28章

小嫂子长了一张娇艳的面皮,很容易激起男人们的保护欲。梁如琢收留了他,一面说着“乖孩子”、“留在我这儿”,一面把他弄上自己的床。

他的确是个坏叔叔,因为他给予的目的是索取,是抢夺。

借着卧室淡黄的灯光,梁如琢垂眼看着身下瑟缩着的身体。

小嫂子的瞳仁亮亮的,想伸手摸摸这么高的鼻梁和眼窝,又怕指尖的汗弄脏了这张画一样的面孔。

“摸吧。”梁如琢手肘撑着床,牵过他一只手让他如愿扶在自己脸颊上,与文羚挨得极近,呼吸相闻。小嫂子眼睛里藏着含蓄胆怯的笑,紧张得心脏震动,温润的指尖摸过他的眉骨和嘴唇。

他把文羚拥进怀里,身子底下的小东西慌乱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孩子把自己的精神世界打理得很干净,但他要通过这种方式判断在嫂子眸子里映着的人影是自己还是大哥。

梁如琢用仅剩的理智控制着力道,他不想和他哥一样暴戾粗鲁,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和艺术熏陶,天生对艺术品抱有一种怜香惜玉的感情。

但此时他有力的手臂将怀里的美人紧勒着,只想着让小嫂子更脏更无助一点,只会哭着抱紧自己。

梁如琢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扣住他的双腕,在他耳边低笑:“嫂子,你身上有我哥的味道,我要把它们刮干净。”

男人们释放兽性时几乎总会说出一两句污言秽语,但在文羚听来,不免想多了,脸色由红转白,藏在心底的恐惧又被呼唤出来,眼前浮现梁在野的脸,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

梁如琢紧攥着他双手,压着他冷声问:“嫂子在想什么?想我哥?”他忽然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文羚突然把手搭在眼睛上,“对不起……”

梁如琢愣了一下,无措地扶上他的脸颊。

“很疼吗?”

对不起,我洗得很干净了,真的很干净了,我也想让我自己干净一点。

你怎么不能早点来呢?早点遇见,我就是你的了。

他颤声哽咽。

到底是自己床上的男孩子,梁如琢不免心头颤动,抱他起来在怀里轻轻拍了拍。

文羚却不敢再回应着抱他了。

浑身是泥水的小狗,好想扑到温热的怀里撒娇,却怕极了自己弄脏主人的雪白衣裤,惹来一顿严厉的训斥责罚。

梁如琢轻拍着他哄慰,被小嫂子的眼泪滴在心上烫出一个个小窟窿来,疼惜地舔去他的泪水。嫂子哭起来就像无根水淅淅沥沥关不上停不下,他哄着疼着嫂子:哭什么呢,都还没弄在里面就哭了,怎么这么好哭,小祖宗。

他和他哥是不一样的。嫂子在他眼里可以是高贵的小公主、性感的小野猫,是人尽可夫的小荡妇,也可以是等待救赎的小奴隶,他不过是从大哥手里把他抢过来,打上自己的记号,用解救的名义占有他,在潜意识里以此向他哥哥挑衅——只是他从没想过,这朵玫瑰成了他哥的蚊子血,却成了他的朱砂痣。

他们从落日搞到了入夜,直到小嫂子滚进他怀里,自暴自弃地装死再也不肯动弹为止。梁如琢替他擦了擦汗涔涔的鼻尖,指尖从嫂子鼻梁上的小红痣上抹过,温柔地问“我取悦到你了吗?”

文羚的脸就像苹果成熟的快进镜头一样肉眼可见地红了,支吾着点头,又慌乱地摇头。小嫂子这个样子很难让看见他的人不想欺负他,梁如琢捧着他脸蛋问:“那嫂子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哥?”他以为永远都不会从自己嘴里问出类似于掉河里先救谁的蠢问题,但这似乎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关乎到男人们的尊严,所以他还是要问。

嫂子说,大哥会弄疼他,让他哭、流血和呕吐。梁如琢吻了他当做满意的奖励,又有点后悔问出这个问题,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再对嫂子做这些事了,所以这个问题上看似是自己赢了,实际上是大哥赢了。

他笑着在小嫂子嘴唇上咬了咬,要他去洗澡。小嫂子把头埋在枕头里,弱弱地说不去,不要去。

“听话,不然拉肚子。”他又拿出长辈的架子教育他,却又不忘补一句,“我抱你去。”

文羚还是摇头,梁如琢低头用鼻尖蹭他的耳廓:“那怎么才去。”

“你把那张照片扔了我就去。”

梁如琢没料到小嫂子在这儿等着他呢,揉了揉他的头发,把床头柜上扔着的相框丢进了垃圾桶。

文羚爬过去,把相框从垃圾桶里拿出来擦了擦,揣进自己书包里:“我怕你等会儿又从垃圾桶里捡回来。”

梁如琢笑得肩膀直颤。大哥说得没错,小嫂子很会抓人软肋,撒恰到好处的娇,让人不知不觉就无法拒绝起来。

小嫂子蜷缩着,冰凉的膝盖抵在他腹上,他问冷的时候大哥也会这么帮他取暖吗,嫂子说不会,说“你哥哥会把冰凉的脚踩在我身上。”

梁如琢体谅地捏了一把他的脸。那个男人很会暴殄天物,只有他哥会把脚踩在名画上,用小刀刮坏雕像的脸,把它们扔到潮湿肮脏的角落里任由它们受潮发霉。

他们聊了很久的天,小嫂子趴在他怀里,把在学校取得的好成绩一一给他看。梁如琢也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和称赞,甚至引导他说“如果你想去国外深造,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