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2)

溪流:阿肆这么靠谱,忽然觉得秋夏、冬春和阿吉的将来有点堪忧……

宫肆:……就不能让我好好感动一会儿?

第七十章

宫肆的感动不过三秒, 没多久视频就因为宫父笨手笨脚弄断了什么线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接下来从宫父宫母的对话中发现宫父似乎买错了录制芯片的时长、他们的录制时间眼瞅着已经快要结束了……

于是, 宫父宫母最终只来得及在视频前留下两张笑脸,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视频就这么慌里慌张、稀里糊涂得结束了。

“会不会还没说完,他们还有什么重要的话没有说?”看着重新归于平静的卧室内,溪流问道。

宫肆摇了摇头:“不会有什么重要的话了, 接下来只会是废话而已。”

他习惯了。

溪流:……^_^

“不过……”一只手指摸上下巴,溪流正想说什么,宫肆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

“不过——”宫肆看向对面的大伯:“虽然我和大伯的性格并不相同, 可是我们都是家中的长子,下面都有弟弟要照顾, 从我的角度出发, 如果弟弟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我就算自己真的赶不回来、一定也会找人帮我尽量赶到。”

他继续看着大伯:“比如,假如冬春出了事, 我赶不过去的话, 我大概率会叫信得过的朋友替我过去,比如溪流;又或者叫最能解决发生在弟弟身上的事的朋友过去, 比如玛隆艾敏, 而不会把所有希望全部押注在自己身上。”

“而且从我老爸的话中意思看, 您后来并没有过去,而且大伯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说那是第一次见我,依照大伯您的靠谱程度, 我并不认为您会做出这种事来,如果事情没解决,您一定会亲自赶过来确认一次,如果事情已经解决、您又觉得不需要回来看的话,那事情一定是已经解决,不是我老爸空口说了一句解决就认为已经没事了,而是更加直接的原因——”

宫肆停顿了一下,看向大伯的目光越发深邃:“我大胆推测,我爸爸妈妈遇到的小丑是您认识的人?如果不是您很信任的人,就是最能解决当时状况的人,因为他当时就通知您事情解决了,您这才没有过来?”

挑了挑眉,溪流没有说话。

毕竟宫肆平时并不是这么善于心计的人,他正在怀疑的事情宫肆却率先说出了口,还是这么肯定的口吻……说什么“我和大伯的性格并不相同”,这伯侄两人的性格某种程度一定很相像,加上相似的机遇,宫肆以己推人,这才立刻意识到这件事并且大胆推测。

溪流静静地和宫肆一起看向大伯。

被两双乌幽幽的眼睛注视着,大伯一脸平静无波,末了,他点了点头:“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他承认了!

“你爸爸这么多年都没想过的问题,阿肆你一下子就发现了。”

“你很敏锐。”

大伯道。

溪流:其实更主要是宫家爸爸和宫家大伯性格实在没有共通处吧?加上他实在太不靠谱了……

不能非议长辈——溪流对自己道。

然后他便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在大伯身上,听他要怎么说。

“剪开你的人……是一个我认识的人,他的能力是可以剪开能力者与自己能力的联系。”

“比如将器切成两部分,一部分庞大,另一部分只能维持人形,大概是一种降级;而对于使用者来说,他可以剪切得更加彻底一点,可以将使用者和他的能量完全切断。”

果然如此——

传闻中剪切了那么多人的“剪梦人”居然是大伯认识的人,那么遥远的人一下子距离自己近了,宫肆感觉有点不真实,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这是一次机会!他正要发问,然而大伯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阿肆你是想知道你被剪开的部分要怎么回来吗?”

“就是你爸爸说得那条鱼吧,他既然跟着你回来了,那么就说明你们两个之间的联系已经早就重新建立了起来。”

“他对你不离不弃,即使被丢掉也会回到你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明。”

“之所以还不能重新融为一体,大概率是你的问题,你仍然将你们当做两个个体对待。”

大伯说着,伸出手指指了指宫肆的胸膛:“你什么时候迫切的想要他回来,回到你的身体中,和你重新融为一体,那你们就自然会重新在一起。”

“这已经不是剪开你们的人可以干预的事情。”

他说完了。

“不不!我不是为了我,而是我的朋友,就是鳞,他似乎也被剪开了……”宫肆慌忙道,不过大伯说得似乎也很有道理,他好像真的没有迫切得想和大头融为一体的愿望,在他看来,大头就是大头,是他养了多年的宠物?朋友?又或者是家人?虽然头脑简单,可是大头已经有点自己的神志了。

从知道自己从出生就被人剪开的那一刻开始,他探究的似乎永远是那件事本身,而几乎从来没有考虑过重新回归ss级的事。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能力,除了担心溪流身体状况的那会儿,如今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很能吸,吸不下去的部分还能到大头那里,溪流不会有事之后,他就更不在意了。

反正他和溪流似乎都对“变强”这件事很随缘。

大概是因为他们不靠能力,本身也是很强的人。

“鳞吗?”大伯垂下睫毛,思考了片刻:“我看不出来,大概是被剪切的太彻底了。”

宫肆就有点着急:“既然大伯你和剪梦人是朋友,那么能不能找到他和他说一声,把鳞的能力也换回来?”

大伯看了他一眼,忽然道:“我和他并不是朋友。”

“泛泛之交也谈不上,只是有过工作往来。”

“唉?”宫肆愣住了。

“你出生的那会儿,他刚好有求于我,我因为你的事情便也有求于他,便请他赶过去解决你的问题,而他也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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