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将这个度把握得也十分精准,不会太严苛,又不会让人觉得不痛不痒,若是想继续赚钱,那就要守好自己的道德品格。至于连钱都赚不到还想做坏和尚的,就更不必说了。
公孙策是个文人,将了然的文字梳理一遍后,十分精辟、精准地表达了含义。
云雁回连连点头,想了想制度清晰他日后也不会难做,寺里可是给大家机会的,于是摸笔在后面又添了一条:该条例最终解释权归方丈所有。
公孙策和了然探头看清楚了这一条,都指点着云雁回失笑,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亲近起来了。
云雁回又邀请公孙策一起在这里吃饭,他今天正打算给了然做一顿斋饭,公孙策答应了,因今日从原住处过来,风尘沾身,便先去洗刷一下,换一身衣服。
公孙策回房整理时,云雁回就和了然讨论公孙策的表现。
了然极为欣赏公孙策,毕竟公孙策分分钟就帮他解决了自己的心头事,而且言谈中也显露出腹有诗书,“可惜了,公孙策如此大才,却屡试不第。”
这也没办法,古来很多才子都是怀才不遇的,不是因为他们书读得不够好,而可能是因为与主考官乃至官家的口味、理念不一样,毕竟国家科考是要选拔官员,这没有对错之分,只能说生不逢时。
“是啊,还流落到出来做工,这两个月忙完之后,不知道先生该如何。”云雁回说道。
了然细想,说道:“雁哥儿,我看,待美食节结束后,我便修书一封,将其荐到开封府那里好了。”
“我看行。”这不正是云雁回的目的么,他刚应完,浑然不知的公孙策已经来了。
公孙策换了身衣柜里包拯留下的衣服,只是包拯身形比他高大,所以这衣服穿上身,竟是随风摇荡。他捏着袖子,赧然道:“失礼了。”
“是我大意了,”云雁回忍俊不禁,站了起来,“没考虑到衣服不合身,我这就给先生改过。”
他拿了针线来,也不需公孙策脱了,就着在他身上缝了几道褶,衣服顿时就合身起来了,而且那褶子看上去不像是改的大小,反而像是刻意的设计。
公孙策看了看,叹服道:“没想到雁哥儿还有这样的巧手。”
“咳咳,您可不要告诉别人。”云雁回颇有些不好意思。
了然心知,也笑说:“他这都是给家里干家务活练出来的贤惠持家,你若说出去,让人知道岂不是叫他威风全失。”
公孙策从话中猜到云雁回家以前估计也困难过,便觉得这孩子真是不错,连连点头,“放心,我不告诉别人。”
……
公孙策在相国寺,一来有了然优待,二来有云雁回挺着,三来自身能力过硬,故此颇得僧众敬重,工作展开得十分顺利。
光阴似箭,转眼立了秋,新一届大相国寺国际美食节又开幕了。
美食节来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多,公孙策与云雁回一起站在高处,说道:“从前也来过两次,但那时苦闷于科考成绩不佳,便看什么也难入眼。这两个月忙下来,心境却开阔了许多,如此一看,倒是大不相同了。”
“本来也大不相同,我们规模可是一年比一年大,我还琢磨着呢,是不是该和其他寺院联合一下,在他们的地盘开分会场。”云雁回颇为骄傲,毕竟这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
公孙策笑着点了点头,二人相携下去,准备到内里逛逛了。
这时,却有一个小童行跑来,满面焦急,见着他们便大喊,“雁师兄,公孙先生,不好了!”
云雁回见这情形,心里咯噔了一下。
经过这几年的整顿,加上开封府最近和相国寺正是好得蜜里调油,基本是没什么大事会闹起来的,可是但凡能闹起来,就说明可能不太妙。
云雁回拉住那童行,“什么,你慢慢说。”
童行顺了顺气,说道:“是智生师兄出事了,他把人的头给打破了,现在还人事不省呢!现在方丈那里,方丈说请你过去。”
云雁回顿觉头皮发麻,“那人身份可查清了?”
童行小声说道:“探了一下,似乎是工部尚书的幼子……”
公孙策“噫”了一声,“不妙啊,工部本就盯相国寺盯得紧,恨不能叫相国寺出钱帮他们把整个开封府的修葺一遍再盖个新皇宫。”
云雁回却是捂住了额头,“怎么又是人民的老朋友!”
前几年被他教做人的周惠林,老爸周侍郎官运亨通,前年已经升了尚书,这么算来,小童行说的工部尚书的幼子,不就是周惠林吗?
公孙策:“雁哥儿,你认识此人?”
“几年前打过一次交道,也是个衙内中的浑人。”云雁回满腹忧愁,“走吧,先去看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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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工作忙,积劳成肥,昨天起本兔开始减肥了,这还应该写美食文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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